据说某直男一直担心有同性骚扰他,直到他去了同□□,全程戒备担心被撅,然而从头到尾,压根没有任何同性搭理他。
自恋真是要不得啊!
迟一悬略一思考,询问,“白少主是不是担心孙掌门来找我麻烦?”
被他猜中,白经天无奈摇头,“你小心点,那老头小气得很。”
迟一悬失笑,“你这就小瞧我了,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大不了我带着人立刻回东极洲,不留在这儿碍他的眼。”
他劝了一番,白经天才略略松动,说道:“那我再留两天,等问星门和崆峒派比试的时候,孙灵岩应该抽不开身找你麻烦,到时候你再回东极洲。”
迟一悬点头,两人约了晚上一起去海边捕鱼,这才各自回房。
房门一合上,迟一悬就召出了影卫。
瞬息间,步惊寰的身影从他的影子中浮起,笔直地站在他身前。
迟一悬开了道传送门给她,“劳烦你了。”
步惊寰黑漆漆的脑袋朝他点了点,无声踏入了传送门中。
【陛下,今天傍晚就有一班来自东极洲的鲲舟抵达海岸,下一班要半个月以后,问星门的人必然会选择这一班返回仙洲。根据计算,戌时之前他们就会经过霜叶林。】
霜叶林是从海岸抵达问星门最快的捷径,就算他们改变路径也没关系,海岸这一带正在命器的侦察范围内,无论他们走哪一条,都会遭到步惊寰的埋伏。
不错,埋伏,迟一悬打算在今晚就弄死真玄子那老东西,至于另一个老头,能死最好,不死就重伤他,这样一来,就能再削弱问星门一次,并给他的另一个点数报仇。
“刚好,晚上我还有充分的不在场人证。”
第136章 第二更
二月廿一,问星门与崆峒派比试的当日凌晨,唐小虎、孟从恩和几名弟子得跌跌撞撞地带着昏迷的陈长老赶回来。
当守山弟子看见摔在力竭摔在门口的唐小虎等人时,双眼都吓得瞪大了,这些人身上都是伤,灵力耗尽,满身狼狈,明显是遭受袭击。
守山弟子当即把他们送了进去,掌门孙灵岩闻讯赶来,查看了一番陈长老的伤势后,面色便阴沉下来。
只见陈长老神识受创,双目被刺瞎,境界更是从金丹中期跌落到金丹初期,这样沉重的伤势,可不是谁都能造成的。
“曾长老呢?”
唐小虎眼中仍残留畏惧,他断断续续地描述了当时的情景。
昨天傍晚,唐小虎等人跟随两位长老乘坐鲲舟回到东辰洲。
两位长老此前在朝歌那儿耗尽的灵力,已经在这几日的调息中恢复了大半。因此他们一路上十分放松。
顾及着第二日与崆峒派的比试,他们走了霜叶林那条近路。
谁知刚刚进入霜叶林,陈长老就被一道忽然闪现的黑影偷袭,先是被刺瞎双目,紧接着又被重创了神识,陈长老当即成了一个目不能视的盲人。
这一切实在太快了,连陈长老这样的金丹都没能反应过来,更不提唐小虎这些筑基弟子了。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金丹长老这样不堪一击的模样。
陈长老受了伤,只能依靠耳力分辨,勉强与那人过了十来招,却招招都被克制。
真玄子看见陈长老不是对手,起了退缩之心,甚至想要抛下众弟子独自逃跑,那人却绕开陈长老朝着他袭去。
真玄子只能拿出本事与那人相斗。他们打起来毫无顾忌,整片霜叶林飞沙走石,无数树木被剧烈的灵压掀起砸落,弟子们没被树木砸中,却也被金丹修士斗法的余威扫中,纷纷口吐鲜血,苦不堪言。
陈长老只得以灵力撑开结界护住这些弟子,伤势更加重几分。
他们原本想让其中一名弟子御风飞回问星门求援,谁料刚刚行动,铺天盖地的剑光就笼罩了天地,众人双目被剑光刺得睁不开,陈长老的结界也已经破碎,所有人都被剑气刺伤,而被那人全力追杀的真玄子,则被数柄飞剑贯穿……
“……我们所有人都不敢留下,只得带着陈长老逃走。”孟从恩至今还记得那仿佛撼动天地的力量,他满脸惊惧道:“那一定是元婴大能……”
“绝无可能。”孙灵岩直接否决,只是听描述,他就确信这人绝不可能有元婴实力,否则在场所有人都不可能逃走。
“掌门,快去救救曾长老吧,也许曾长老还活着。”
孙灵岩脸色很难看,“他应该是陨落了。”
“那人的修为应该在金丹中期以上,他早就躲在霜叶林埋伏,先是以雷霆手段刺瞎陈师弟的双眼,而修士一旦遇袭,率先保护的就是自己的丹田心脏,陈长老却没想到那人不是想要他的命,只是为了避免被他看穿底细。所以才轻易被他趁机重创神识。”
“但他却没有用相同的手段对付真玄子,只因那人不想让真玄子活着离开霜月林。”如果那人有元婴修为,自然不必如此费工夫,将所有人都杀了就是,但他却没有这么做,想必是只有一人,修为又不够强到灭杀所有人,所以才行事如此曲折迂回。
孙灵岩慢慢理清条理,笃定道:“此人,要么是两位长老都认识的,要么就是仙洲有名的人物。”
正在此时,前去查看魂灯的弟子匆匆返回,说真玄子的魂灯灭了。
“果然如此。”一想到闻道大会还有数场比试,而问星门先是失了护法长老,如今又失去真玄子,陈长老还重伤不醒,想到只剩下一个金丹可以用,孙灵岩就怒不可遏。
“用剑?是不是迟一悬?”孙灵岩想来想去,就此人嫌疑最大,他不也是用剑么?更何况此人睚眦必报,必然不会放过真玄子。
见孙灵岩怒发冲冠,弟子们俱都战战兢兢,唐小虎道:“掌门,应当不是他。”
孙灵岩瞬息逼到了唐小虎跟前,骇人威压迫得他控制不住跪倒在地。
“你看清那人了?”
唐小虎白着脸摇头,“没,没有,我只看到一个黑影,根本看不清模样。”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说辞,孙灵岩逼问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黑影,气息诡谲,身法莫测,疑似女子。
孙灵岩传讯给海岸附近监视那艘鲲舟的人,那人飞快回信,说迟一悬一连三日都没有离开鲲舟,昨晚倒是下了鲲舟,但并没有走远,只和白少主在附近海域捕鱼。
孙灵岩不肯相信,他越想越觉得迟一悬那小子奸猾得很,也许探子看见的人,只是一个替身呢?
只是白经天的身份终究让他有所忌惮,孙灵岩没有直接去质问,而是去了一趟霜叶林。
这片地方已经被昨晚的一场斗法毁得七七八八,由于时间尚短,现场还遗留有两名金丹的气息。
“筑基巅峰……”从蛛丝马迹间推断出那凶手的修为,孙灵岩心头疑窦丛生,“难道真不是迟一悬……”
现场没有找到真玄子的尸身,孙灵岩怀着满腹疑虑回到问星门。
与崆峒派的比试在前,在这节骨眼上,他暂时无心追究此事。
“等从崆峒派那里补回亏空,再追查凶手,至于迟一悬那小子,他吃了问星门多少东西,来日就得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只是孙灵岩没想到,问星门输给了崆峒派。
***
二月廿三,东辰洲海岸边的孤山上。
已经过去四天了,逝去的人已经离去,活着的人还要抬头向前。
鲲舟上的人无法再沉湎于失去一个同伴的悲伤中,大家都有各自忙碌的生活,有人治伤,有人调养,有人总结这场斗法所得,也有人忽然突破,一夕间治愈了之前的伤势。
樊蕙兰走进任如碧的房里,她将任如碧屋里的遗物全都收拾好,看着躺在冰棺里仿佛睡着了的人道:“东家说今晚就要返回东极洲了,最迟三天,你就能……回家了。”
最后一句,樊蕙兰已经是忍不住哽咽。杂役里的女子本来就少,她和任如碧在奇珍堂的时候就有几分交情,朝歌建立后,她们一起做事、一起修行、一起玩闹,感情更是亲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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