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原初亲了亲他的唇角。
那是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干燥的嘴唇轻轻碰了碰他, 墨凛不会轻易让别人近自己身, 此时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季原初像个小动物一般,似乎觉得自己亲歪了, 他缓缓移动, 想要去亲亲墨凛的唇峰。
这次墨凛没有让他得手,他猛地拽住季原初的长发, 对方吃痛,不得不仰起头看他, 他脖颈修长,因为疼而微微皱眉。
他有点委屈。
墨凛本来心中憋着一股火气,看到他表情之后反而烟消云散了。
他把玩着季原初的发丝,他头发沉甸甸的,他恶劣地往下拽,季原初不得不把反折着腰,下巴抬得更高。
他们的关系变了,墨凛在上季原初在下,墨凛把他拽到了一个极致的角度,季原初的腰已经崩到极限,就像是一把弓。
墨凛一手拽着他头发,然后居高临下看着他,似乎在看季原初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疼……”季原初道。
墨凛没有放手,一个修道之人,被拽拽头发能疼到什么地步。
“你在干什么?”墨凛把玩着他的发丝,冷冷地问他。
“要……”
“要,”季原初张了口,“要亲。”
季原初的表情很讨好人,他仰头看着墨凛,可墨凛没有反应,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墨凛的笑声,那笑意很沉,让人摸不准是什么意思。
墨凛松了力道,没有再死死拽着他,但也没有全然把他松开,他的手指插/入发丝,缓缓摸着季原初的脑袋,这个动作有些危险,只要墨凛想,他能在顷刻间要了季原初的命。
“你是把我当成那些野男人了吗?”
早就听闻了季原初风流,他跟苏九归全然不同,苏九归禁欲修道,季原初便屡屡破戒,他修的道旁人看不懂,进了魔族之后越发放肆,墨凛之前与他不相熟,但对他的事迹很是相熟。
季原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重复着,“要……要你。”
墨凛的动作一停,原本手已经按在他头顶大穴,他轻轻一摁季原初就死了,可他的动作因为这句话而停止。
季原初在说疯话,他一次次重复,一次次在上头加筹码,从“要亲”到“要你”。
明明没什么稀奇的,但在墨凛这儿竟然显得很稀奇,尤其这话是季原初说出来的。
他松了手,挑着眉看着,大概知道这人封闭了识海,已经变得痴痴傻傻,这副模样很是有趣,所以想看看更有趣的东西,他在默许季原初的举动。
季原初便得到了机会,他根本不知道礼义廉耻,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他捧着墨凛的脸,也许是傻过头了,根本不惧怕这位魔族。
他轻轻吻上去,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墨凛的唇峰,他一点点描绘着,墨凛没有拒绝。
他撬开唇角,唇齿相依时,墨凛没有拒绝。
他深深吻着这位曾经的对手,吻到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不稳,墨凛都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他环抱着墨凛的脖颈,他的铁链因为这个举动而绷紧了,在后头紧紧拉扯着他,项圈勒住了脖颈,有一些窒息感。
在这种情况下季原初都没有后退,他的嘴唇慢慢往下,从嘴角吻到脖颈,再挑开衣襟吻到别处,这时候他才听到墨凛的呼吸错乱的声音。
叮咚一声脆响。
墨凛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他居高临下看着他,他还未情动,季原初已经满脸潮红,刚刚从窒息感挣扎而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嘴唇红肿,有些水亮的液体。
墨凛神色复杂,季原初像是个魅魔,他不在乎墨凛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在乎墨凛讨厌他,他伸手环住墨凛的脖颈,手腕上系着的锁链也随之抬起。
墨凛曾经给他绑上锁链是为了困住不老山的叛徒,现在锁链如同蛛丝,随着季原初的动作而缠绕在墨凛身上。
他不小心把自己困住了。
季原初把他的脑袋压下来,凑在他耳边说,“要,要你。”
他只会说这句话。
……
第二日。
那天墨府的下人们都觉得有些纳闷儿,他们早就知道后院里锁着一个人,大概是墨凛的仇人,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去折辱他,不给他自由。
他总是会抽出半个时辰来看看季原初的狼狈样,他一遍又一遍在季原初身上加深瞳术,不让他轻易可以逃脱。
可那天不同,墨凛在房中待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才出来。
他以往走出来时脸色都不太好,但那天出奇了的,竟然显得有些高兴,他脸色依然是冷冰冰的,可下人察觉出墨凛心情应当很好。
之后墨凛把季原初忘了,整整十天都没有去找过他,第十一日时好像终于想起自己后院里还有个玩物。
“找个人去照顾他。”他第一次松了口,让别人可以进去。
下人都有些纳闷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有些微妙,如果是仇人,那大可不必特地去派人照顾,如果是情人,那也不会真的锁住。
后来人们猜测,季大人被墨凛养成了笼中雀。
墨凛接下来来的日子频繁了很多,他给季原初加长了锁链,他现在可以在房内随意走动。
季原初每日痴痴傻傻的,在房内总是做些很幼稚的玩乐,下人们对他也很松懈,根本没想过去管他。
就觉得季大人有些可怜样,他之前还是个有名的风流公子哥,今日怎么变成这样了。
今日阳光大好,阳光洒进来三尺,季原初以往会坐在这儿晒太阳,今日他没有,他反而坐在阴影处。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季原初靠着墙角,手中怀抱着一颗人头。
鬼修可以把自己切成无数个碎片,他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大多数人饲养鬼修是用来传递消息的。
鬼修很久没见过季原初了,云间城之后墨凛根本没空管他这个小喽啰,他很快就逃走了,得知季原初被抓,他千方百计想要前来营救,但在皇都遍地都是高手,一个小小的鬼修根本不成气候。
他每日焦急地在墨府外头转悠,绕了大半年了今日才找到可趁之机,关押季原初的牢笼破了一个缝隙,足够让鬼修潜伏进来。
“主人。”鬼修看见季原初的模样有些心疼,他是不老山的天才,他曾经和苏九归齐名,哪怕叛出师门入了魔族也没有这样狼狈过。
墨凛竟然把他当成个娈童。
“嘘——”此地并不安全,根本不是个叙旧的好时候。
季原初后脑靠着墙,他至今都头脑昏沉,墨凛之前每日会给他加深瞳术,那一夜之后墨凛没有再加强。
但瞳术像是在他眼睛里种下一颗种子,已经深深扎根,季原初只能在少有的时候找到自己的思绪。
他有事没做完。
季原初低下头,凑在鬼修耳边,轻声道:“让苏九归离开乐安城。”
·
乐安城。
乐安城没有任何关卡,每次进城都是草草检查,谁都能进乐安城,这里头有好人也有坏人,乐安城半城人都是亡命之徒。
今日已经入夜了,守城人大半夜困顿,有一辆牛车缓缓驶来。
这牛车上还绑着一口棺材,棺材被看不懂的符文封着,有一个戴斗笠的男人在赶车,旁边还跟着一个骑马的男人。
秦城楠脸色惨白,是个道士模样,因为逐白曾经修道,乐安城对道士一般都极为松懈,根本不会过多干涉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但那口棺材也过分诡异了,守城人不得多看一眼,乐安城没有玄符军,也就没有人保护,守城人平日里再怎么松懈也不会拿乐安城人开玩笑,道:“打开。”
秦城楠眼睛一眯,他要杀守城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郭培比他见过的世面多,整个人极其从容淡定,他更喜欢不流血解决问题。
他对守城人点头哈腰,放下赶车的鞭子,竟然真的解开了锁链,把棺材推开一个角。
守城人干这行很多年了,他一般都心中有数,看人的表情也能看出来,越是大大方方给你看的一般都没带什么脏东西。
遇到这种情况守城人也就随意看一眼让他通行了,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守城人竟然被一口棺材吸引,他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往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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