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莲花的种子犹如蒲公英一般,蔓延得又远又多,莲池已经不仅限于石门,甚至还有大面积的天空,都开出了一片金色。
家园里没有太阳,更别提什么金色阳光。
而此情此景,便像是极为绚烂的人造阳光那般。那是由殷长夏和唐启泽共同制造而成。
正在处于防守战之中的众人瞧清了这一幕,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口,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希望’和‘勇气’的感情。
“又是殷长夏?”
“石门那边,是唐书桐和唐启泽吧。”
“他真是……太会调动起别人的情绪了。”
没有真正的太阳,那便人为造出一个!
开得那么绚烂,想必也是为了制造一个太阳初升的黎明。
或许没有温度、虚假如梦、毫无意义那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黎明!
一区的石门顶端,殷长夏头一次站到了这个高度,始终举着手,如指引船只航行的海上灯塔。
殷长夏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正以自己的鲜血最大程度的哺育唐启泽的载物使得他的载物彻底提升进化。
唐启泽是载物主人,进化并不会给他带来伤害,反倒有利。
如果换做还是唐书桐在掌控,这种行为便万万不可。
唐启泽:“殷长夏,你在做什么?快停下!”
殷长夏惨笑:“养灵体质的确不会对薄临锋所控制的鬼物产生影响,但……哺育己方呢?唐书桐总觉得自己是花肥,现在我们都一样了。”
他向来把养灵体质向来只用在敌对方的身上,以此当成强力诱饵。
“换个思路,照样能行!”
唐启泽沾染鲜血的拳头在不停发颤,满脑子只捕捉到那一个词:“花肥……?”
原来哥他一直都这么想。
到底要多委屈,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唐启泽的喉间发干,酸涩不已。
但殷长夏的话,却令他脑子发嗡,仿佛有一股热血在沸腾。
“花肥……呜!”
现在自己得到了载物,不也是这狗东西的花肥吗?
他多想告诉哥——
活下去!
不要完全熄灭心火!
凄惨的火种,也算得上是火种。
殷长夏脸色苍白,想要支撑到整个游戏破裂:“别哭了,黎靖就交给你了。”
唐启泽始终没有让眼泪彻底掉下:“好。”
这不人不鬼的东西,他揍得他坐实这个名号!
唐启泽的眼神变得犀利,那两座牛头马面的鬼神,正要听从他的号令和差遣。
它们的双眼之中,满是杀气和戾气,看唐启泽的眼神不像主人,而像是可以继续欺压的奴仆。
唐启泽孤壮的拽起手中匕首,莲花茎秆如当初缠绕唐书桐一样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他将匕首增大成利剑模样,刺入了茎秆之中,金色的血液流淌了出来。
那就是他自己的血,也许里面还包括了唐书桐的血。但流入了莲花茎秆当中,就成了漂亮的金色,还附着了另外的功能。
破邪!
金色发光点的液体附着在了长剑之上,唐启泽紧盯着黎靖的动作,双手举着剑朝前劈刺而去——
载物易主,无法驯服。
忠诚坍塌,身份混乱。
“那便见证我!”
一个废物的挣扎!
长剑刺向黎靖身躯,令黎靖铁制而成的身躯,炸开翩翩铁花,像是无数紧密排列的松针。
金色的血液流入了黎靖的身躯,代替铁甲皮肤,快一步的附着到了他的身上,不给他自我修复的时间。
花开七朵,如夜空七星云布。
炸!
在花瓣朝外四散瞬间,黎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反击的力气,而他驾驭的诅咒之物也立即散开,犹如黑雨一般朝下跌落。
而那两具鬼神也随之起身,缓慢抵达了唐启泽的面前,在他面前单膝跪地。
唐启泽的眼神变得犀利,那两座牛头马面的鬼神,正要听从他的号令和差遣。
它们的双眼之中,满是杀气和戾气,看唐启泽的眼神不像主人,而像是可以继续欺压的奴仆。
唐启泽孤壮的拽起手中匕首,莲花茎秆如当初缠绕唐书桐一样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他将匕首增大成利剑模样,刺入了茎秆之中,金色的血液流淌了出来。
那就是他自己的血,也许里面还包括了唐书桐的血。但流入了莲花茎秆当中,就成了漂亮的金色,还附着了另外的功能。
破邪!
金色发光点的液体附着在了长剑之上,唐启泽紧盯着黎靖的动作,双手举着剑朝前劈刺而去——
载物易主,无法驯服。
忠诚坍塌,身份混乱。
“那便见证我!”
个废物的挣扎!
长剑刺向黎靖身躯,令黎靖铁制而成的身躯,炸开翩翩铁花,像是无数紧密排列的松针。金色的血液流入了黎靖的身躯,代替铁甲皮肤,快一步的附着到了他的身上,不给他自我修复的时间。
花开七朵,如夜空七星云布。
炸!
在花瓣朝外四散瞬间,黎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反击的力气,而他驾驭的诅咒之物也立即散开,犹如黑雨一般朝下跌落。
而那两具鬼神也随之起身,缓慢抵达了唐启泽的面前,在他面前单膝跪地。
楼,那里有个很小的石房。”
他的话音融在风里,似乎害怕被谁察觉。
这是薄临锋所创造的游戏,自然全是薄临锋的耳目。饶是最薄弱的石门顶端,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殷长夏:“嗯。”
唐启泽面色沉重:“还有……你走之前看看天空。”
殷长夏微怔,方才不是看过了吗?
但唐启泽不可能骗他,脸上的神色也不像是在作假。
殷长夏郑重点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简单道别,知道这一次下去便是决战。
或许决绝,但必须前进。
殷长夏听了唐启泽的话,在离开的时候朝着天边望去,眼瞳紧缩着,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原来……
方才被莲花所遮,他倒是没有注意到一区上空到底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巨大的异鬼,游戏的本来面貌。
红绸和光柱,便是它的血管和食道。
那在半空垂落的血色红绸,即将带来——
惊悚之物。
离地瞬间,便是现实世界灵异复苏的开始。
原来他们所做的一切,再多的痛苦挣扎,皆是接下来这个时代的序幕。
殷长夏淡然一笑:“我懂了,唐启泽。”
这就是他们必须要赢的根本原因。
不管是薄临锋也好,他也好,为的就是不让这东西落地。
那么大的身躯,那么丑陋的面貌,克系一样的触手,就像是——异鬼的神。
它在用阳寿为诱饵玩弄玩家之时,便觉得他们只不过是虫子吧。
殷长夏朝着上空,比了个中指,便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家园游戏持续千年之久,在无数代的玩家手里交叠更替。
别忘了,哪怕他们是虫子,也从未被彻底战胜过。
—
殷长夏不再停留,转身朝着石门中央三楼的石屋奔去。
风声极大,吹得人耳膜刺疼。
稍微待得久一些,这些阴风便像是刀刃,一刀刀的割向了殷长夏的皮肤,仿佛要割去外壳,使得所有活人都变得鲜血淋漓。
三楼石屋。
这是殷长夏以前从未留意过的地方。
殷长夏很快便抵达了那里,用力将大门推开的瞬间,里面顿时爆发强烈的烟尘:“咳咳咳!”
浓稠的白雾遮掩了视线,恐惧的是不像自然反应,反倒像是人为。
警惕心提了起来,神经也变得紧张。
殷长夏立即拽紧了武器,下一秒便要发动进攻。
“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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