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肉还不够塞牙缝的。”沈鹊白反击,“不如白鹤个头大,我们红烧。”
“行啊,那是不是先得把五脏六腑掏出来,洗干净才能进厨房。”祝鹤行握住沈鹊白的手往自己的中衣里探,指教他,“沈大厨,动手吧。”
指腹下是流畅的腰腹肌肉,沈鹊白如碰烙铁,想收回手却被祝鹤行控着手腕。他到底是个刚开/荤不久的,身和手都比不上那张从善如流、轻佻风流的嘴,第一反应就是眼神躲避,但祝鹤行的目光太坏了,又太勾/人。
沈鹊白后退不得,被激得起了胜心,索性摊开蜷缩的手指,顺着那劲瘦有力的腰腹慢慢摸了一把,往后腰伸。祝鹤行浑身紧绷,目光变得凶狠,沈鹊白破罐子破摔,在指腹触碰到他的尾骨时挑起眼,哑声说:“先养养,晚点再吃。”
说罢他猛地使劲,将祝鹤行推开,祝鹤行伸手抓人,他灵活一滚,翻身下地。中衣的后摆被拽了一下,沈鹊白利落转身,抬脚抵住祝鹤行的心口,让祝鹤行坐了回去。
他居高临下,占据上风,却委屈巴巴地卖可怜,“别闹了,我还没好完全呢,饶我一次。”
喘气的变成了祝鹤行,他看着沈鹊白,用尽了前半辈子最大的仁慈才把那股欲/念制住。“行。”他伸手握住沈鹊白的脚腕,警告似的捏了捏,声色暗哑,“到时候记得先开胃,免得你吃不下。”
沈鹊白心里发虚,但没走到死到临头那一步,他不示弱,柔情蜜语:“谢殿下指教,我记着了。”
听鸳坐在琉璃瓦上听他们调了一早上的情,总算熬到头,他翻身落地,走到殿门口,却不敢看两人,垂着眼说:“瑾王和瑾王妃一早入宫,不是为着守孝,是祝晗出事了。”
祝鹤行没半点兴趣,倒是沈鹊白侧目,“怎么了?”
“他们按路程算了祝晗到达别庄的时间,但当日祝晗却一直没到,等到第二日,瑾王妃得了信,坐不住了,派人出去找,在京郊的小路上找到了祝晗的尸体,是死于扼喉,且他的双眼和舌头都被剜了。”听鸳顿了顿,说,“瑾王妃大言不惭,说是主子下的手。”
“他还配不上我费这个力气。”祝鹤行说话间眼珠子一动,看向沈鹊白。沈鹊白迎着外头的阳光,漂亮得不像话,他用手撑着脸,欣赏片刻,才说,“不过他得罪了我们阿九,以阿九在野间的地位,随便来位相熟的俊、俏、郎、君都能杀了他,阿九,你说是不是?”
这拈酸吃醋的劲儿真招人疼。沈鹊白转回头,睫毛在眼下扫出一圈暗影,缀着敞亮的笑意,他说:“所以殿下可要抓牢了,回头我要是跟别人跑了,怕你撵不上。”
祝鹤行垂眼,把恐吓说得十足温柔,“你就两条腿,能跑到哪里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休息~
第64章 流言
瑾王候在殿外, 脸色苍白,疲态尽显。他双眼通红,在来之前已经哭了半宿。
瑾王妃没有跟来,瑾王怕她再出言不逊, 得罪祝鹤行。祝鹤行本就不是善茬, 如今先帝新丧, 朝堂无主, 他就是万人之上,没人能压制他。
又等了片刻,祝鹤行终于走出殿门,沈鹊白没有和他同行。沈鹊白还没有好完全,他自己倒是无所谓, 但祝鹤行不让他出门。
瑾王深谙祝鹤行的脾性,但事已至此, 他只能求助祝鹤行, 哪怕希望渺茫。他跟在祝鹤行侧旁, 说:“殿下, 祝晗他……”
“一掌毙命, 此人武功很高, 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祝鹤行一锤定音,“要想找他, 无异于盲人大海捞针。”
瑾王双手在身前攥紧, 目光祈求, “殿下也没有法子?”
“没法子。看祝晗的死相, 此人对他应当是有些怨恨的, 以祝晗的行事作风, 与他结仇的、厌他憎他的怕是都数不过来。”祝鹤行语气冷淡, “人死不能复生,倒是瑾王府近来需得注意防卫,保不齐此人还要牵连家人。”
瑾王痛恨道:“我好歹姓祝。”
“就怕人家没顾忌。”祝鹤行言尽于此,将瑾王甩在身后。
祝鹤行走后,沈鹊白又躺了会儿,这才起身去院子里晒太阳。祝鹤行帮他告的病假,因此他不好大摇大摆地出宫,也懒得折腾。
听鸳怕他无聊,给他找了几本时兴的话本子。沈鹊白不用翻也能猜到里面写的是什么脏字,这种书对他来讲还是太刺激了。
不得已,两人只能坐在美人椅上下棋。轻松杀了两局后,沈鹊白抬头看着听鸳,不用说话,但嫌弃会从他的呼吸里溢出来。
听鸳很有自知之明,干巴巴地说:“我棋艺稀松平常,自然是比不得公子。”
“唉。”沈鹊白忧伤地后仰,靠在红柱上,“无聊,真他娘无聊。”
听鸳撑着下巴,说:“国丧期间,外边儿的楼馆都关了,六皇子都从北安大街搬回府里了,画馆也关门大吉。”
提起六皇子,沈鹊白突然问:“最近三皇子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往皇后宫里走得勤,但他向来孝顺守礼,如今这个特殊时候,他多关心皇后的凤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哦,对了,”听鸳想起来,“昨晚小皇孙过来了,想见您,但被主子赶走了。”
“小皇孙住宫里。”沈鹊白说,“安全么?”
听鸳知道他的意思。
如今帝位空悬,不论论嫡论长,都是三皇子胜五皇子一筹,况且他还有个得先帝喜爱的儿子。三皇子虽然不出众,但他是中宫嫡子,只要不犯大错,群臣自然会更庇护他;比起三皇兄,五皇子锋芒更利,但也无甚建树,何况永定侯府的态度也令人深思,不敢轻下决断。
要想彻底压制三皇子,除却他本身,皇孙宋渡也是一个关窍。
“小皇孙住在皇后宫中,有天武卫巡逻,暗处也有咱们的人,五皇子下不了手。”听鸳看着沈鹊白,稍一思衬,“公子,可要把小皇孙带过来?我瞧他很喜欢公子,公子若想同他亲近,是很简单的事。”
沈鹊白似笑非笑,“你倒是为我考虑深远。”
听鸳恭敬地道:“是主子为您考虑深远。”
沈鹊白沉默一会儿,说:“不必故意去做,他若想来,还会再来。”
“是。”听鸳应声。
沈鹊白看着他,“你们主子随心所欲,你倒也什么都不担心?”
“我只是相信主子。”听鸳挠了挠头,“反正主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的眼光和见识也不会比主子厉害。何况咱们做近卫的,就是要和主子一条心,主子赢,咱们也赢,主子一招不慎、阴沟翻船,咱们也不过就是个死。”
沈鹊白说:“你倒忠心。”
“我是自小在主子身边的,得草叔亲自教导培养,我对主子感情深,况且……”听鸳笑了笑,“拿近卫当人的主子可不多,外面都把咱家主子说成六亲不认的怪胎,可他不仅拿咱们,拿下面的人,就连走鸿运和娇娇都是尽心养着。主子是讲亲疏远近,只是这个‘亲疏’不是由血缘来划分罢了。”
沈鹊白点了点头,说:“他是个不守常理的。”
听鸳还想说什么,突然耳朵一动,敏锐地转身看向盖过屋檐的那棵海棠树。沈鹊白没有转头,说:“无妨,是客人到访。”
听鸳收回目光,说:“我去煮茶。”
“还是阿九熟悉我。”谢寻枝从海棠树后走出,翻进院子,就站在檐下,撑着美人椅的栏杆和沈鹊白说话,“我没迟到吧。”
沈鹊白说:“还算及时,怎么说?”
“你还真是不客气。”谢寻枝笑了笑,说,“半月前,容含徵曾在琴州现身,我动用了当地的暗哨,一路追查,查到凌云山。但当他们摸上去的时候,容含徵已经不在了,你猜她去了哪里?”
这个时间……沈鹊白心思一转,“宣都、京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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