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川当然知道这不是主要目的,他们亲过很多次,伊野轮不到今天才觉得反感。但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白川就觉得这个答案一定很重要。他一边逼问一边上刑,每每到临界点时就停下来看青年的反应,一次两次后,伊野不上不下难受地卡在那里。
太恶劣了,怎么能恶劣到这种地步。
伊野憋屈又生气地张嘴咬他的脖子。
白川哄他:“哥哥说出来,我就帮你,在阈值点悬而未决的感觉,不难受吗?”
你说帮就帮?那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伊野恼羞成怒:“那你憋死我好了……嗯啊!”狠话刚说完他呼吸一颤,气急败坏地看向白川。
后者似笑非笑:“哥哥快说吧。”
“……”气死他了!结束后他一定要把白川吊起来打!
心里大骂上三百回合,但嘴巴还是嘟嘟囔囔:“因为…温茨说我有点……”
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白川没听清楚。
“因为!”伊野一闭眼狠心,“温茨说我可能,可能有点喜欢你!”
“…………”
各种气味混杂的昏暗房间里,宛如摁下暂停键,一切安静得可怕。白川看着他沉默,如雷暴雨来前的平静,漫长的寂静莫名叫伊野心慌。
“所以,你喜欢我吗?”隔了好久,白川盯着他问。
“我…不知道。”伊野躲开视线,他只是觉得被白川亲的时候很舒服的,虽然他总是羞愤,还气得想揍白川,但身体和心理的反应是的不会骗人的。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率加快,那种从骨缝里震动出来的情感,和他在战场里厮杀时的兴奋截然不同。像是白川在他心里挖了一口温泉井,不断有暖烘烘的水流涌出来。
“那我换个说法。”白川让他抬头看自己,“哥哥喜欢我亲你吗?”
伊野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抓在男人肩膀上的手微微缩紧。
可这个时候不说不喜欢,答案还能有什么?
“你喜欢我。”
白川带着哽咽,激动得浑身血管都快要爆开,心脏咚咚巨响,恨不得现在就向全天下昭告这件事,连握着伊野的手都止不住地颤动,“伊野,你喜欢白川,你喜欢我。”
伊野张张嘴,看到男人眼里滚出的热泪,愣住:“你别哭啊……”后面的声音被吻锁住了。白川扣住他深吻,在呼吸交换的缝隙里反复强调“你喜欢我”几个字。一遍又一遍,情感浓烈拥挤地充满整间屋子。
白川的吻更激烈了,像祈求神明的信徒跪在青年面前。他又吻过那片带着疤痕的肌肤,细密的,轻柔的,虔诚的。
伊野肩膀发痒,腿踩着浴缸边缘不断往后,但因为刚恢复不久,没几下就踩不住了。他的身体微微后仰歪下去,悬在燥热的空气里起起伏伏,皮肤上沾着晶莹的汗水,一滴滴滑落,渗进深蓝色的床单里,洇出一片片深色。
空气里传来解开皮扣的咔哒声,伊野听到的瞬间就是一阵头皮发麻。眼疾手快转身就想扒着浴缸逃跑,但没两下就被捞回去。
“别害怕,在那之前,先做另一件事。”
“做什么做!你……唔!”
无论是弹钢琴还是拿枪都很合适的手指,做着伊野连说都不好意思说的事情,逼得他从牙缝里挤出快哭的声音。
“不行了……”
但这个时候白川怎么可能还停得下来。
“你当然可以。”他咬着伊野的耳垂,“我会让哥哥快乐的。”
第160章
碍事的被子丢到一边。
作为帝明军校的军校生,伊野的身体强度不能和Alpha相比,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他什么苦和痛没受过,上辈子一个打几百只丧尸都能笑出来,但现在却可怜地床里哭,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还像做贼似的捂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后来发现实在憋不住了,就伸手去捂住白川的耳朵,让他别听。
白川心软成一滩水,慢慢哄他。
伊野听不得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宁愿白川永远是那个高岭之花的死人脸。越是用这种罕见的哄人语气,他就越恼羞成怒,涨红脸觉得太丢面子,干脆死死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像要把自己闷死。
报复性的鸵鸟行为,闷着闷着就有点头晕眼花,眼睛里冒出忽闪忽闪的星星。
在他差点被闷死前,白川及时把他拯救出来。
青年整张脸都红透了,因为缺氧还有点目光迷离。
“这样把自己闷着会有什么用吗?”白川好奇地问他。
伊野摇摇晃晃,咬牙:“你管我!”
白川笑而不语,又亲下去。他亲伊野好像亲不够,像那个得了“不接吻就会死综合征”的晚期患者,只有和伊野亲才能缓解病症带来的痛苦。
唇齿交缠了一会儿,白川坐起来。
“你别太过分了!”伊野当即怒骂一声,看白川表情不对劲,立马又低声,“小白,小白小白小白…我们以后再说吧。”
求生欲让他的动作瞬间利落起来,破天荒地抱住白川的脖子,主动去贴他的唇角。虽然本人只是想讨饶,但声音不自觉放慢,听起来就像撒娇一样勾人,“下次吧,好不好?”
他想跟白川讨价还价。就跟在菜市场买菜的大爷大妈,死活也要把“二毛五一斤”砍价到“两毛一斤”,但他忘了白川不是摆摊的卖菜人,他卖的也不是两毛五或者两毛这种小价钱,跟他讨价还价,自己不会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让后半辈子过得更凄惨心酸。
但伊野还没真正意识到这件事,他看白川沉默不说话,瞧不出是同意还是回绝,这让伊野觉得自己大概还有点希望。
片刻后,却听到白川凑到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
伊野表情陡然一变:“我不要,我,我说不出口。”
白川不容拒绝重复:“就一次。”
“你换个称呼不行吗?”他犹豫道。
“只有两个字而已。”白川摸着他的脸,“哥哥,这比后面我以后会做的事简单很多。”
伊野白细的胳膊用力挣扎,咬牙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再这样,我要…讨厌你这个弟弟了……”
“不,”白川笑声,“你喜欢我。伊野,你只喜欢我,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不能反悔。”
伊野欲哭无泪,他真是后悔死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了。知道白川反应会大,但是不知道他会这么激烈。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好想回到几分钟以前一拳头砸晕那个被脑子抽风的自己!
伊野,你闭嘴一会儿很难吗!
【……】
两人陷入了一场拉锯战。
叫爸爸叫长官说不定伊野都能答应一下,但是那个“称呼”……他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但伊野一直不说,白川总有办法逼他主动说出口。
就像是在温水煮青蛙,一开始青蛙感知不到水温,悠游自在,但随着水温逐渐上升,青蛙开始逐渐感到烧灼的焦急,当它决定逃跑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伊野现在就是这只青蛙,想要逃跑却找不到地方。更别说煮青蛙的这只锅太大了,他跳都跳不出,只能看着水一点点升温。
作为帝明军校的优秀毕业生,白川很清楚要怎么才能杀敌制胜。他了解伊野的性格,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如自己所愿说一些自己想听的话,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至于效果,远比他想象中的好。
毕竟他很清楚,他的哥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在某些时候。
【……】
伊野又闻到了白川身上那股雪松的味道,浓密强烈。他不知道那是信息素,只是觉得自己淹没在一片雪松的花海里,强势的占有欲将他吞没。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叫出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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