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吗?
伊野的意识涣散,已经没办法去窥探这里面到底是如何才算公平。但他的忍耐已经快突破极限了,就算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求生的欲望却比理智更为汹涌。仅剩最后一点羞耻心让他攥紧白川的衣服,“不要…看我……”
“好。”白川哑声。
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忽然被托住抱起来,两条腿缠着,淋漓水痕一路蔓延到卧室床边。他被人轻柔放到床上,随后调整姿势背对着坐进白川怀里。
卧室内恒温系统周而复始地运作,微凉的冷气顺着排风口下降。
濡湿的衬衫再穿下去会感冒,换用轻薄的被褥将人裹住,严严实实地像只小粽子。
但很快,小粽子抖了下。
【***】
“等,等等!”
他忽然头皮发麻地抓住白川的胳膊,指甲掐进肉里。
“哥哥是不是快了?”
说完,被人用指腹用力压下。
他惊骇地弓起身,挣扎着逃跑,噼里啪啦的火花在眼前炸开,眼前倏然一白!
【***】
床垫被浸透了,掐一下都能挤出水,空气里漂浮着臊人的味道。
伊野喘不过气,急促地哑声问他:“药效结束了……对吧?”
他急着想要一个回答,但白川没说话。
对方沉默着把手收回去。从鼻尖略过的瞬间,伊野闻到了自己的味道,令人感到害臊。他看不见白川的动作,但背后的人胸口在缓慢起伏,有吞咽的声音传来。
“白…川?”
话刚说完,药剂的效果又开始死灰复燃了。
特别研究的药物,市面上还没有流通。伊野算是它的首个使用客户,不进去的话,今晚得湿一整夜才能结束。但伊野并不知道这个药的恐怖,他惊惧地弹坐直起来,白川的手再度落回去。
“夜还很长,我慢慢帮哥哥。”
伊野睁着迷糊的双眸,听到白川平静地吐出几个堪称恐怖的字。
后来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折磨还是快乐了。
伊野一直自认为是直男,但他必须承认,白川太会了。就算他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连一加一等于二都算不出来了,潜意识里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人…真的很会。
他被搞得没有力气反抗,就连白川偷偷地把自己面对面抱起来,也只能软趴趴地说一声不要,然后就跌坐下去。
面对面的姿势,呼吸和肢体接触的更多。他像个小孩一样坐在人怀里,因为姿势原因比白川高了半个头,手无力地环着他的脖子,溃不成军地留下道道浅红抓痕。
白川的大腿肌肉被软软压着,他反复深呼吸和闭眼才能努力控制自己的念头。
掌心覆盖着一层水,他在伊野的注视下用舌尖一点点舔干净。带着细微的咸味,但更多是良好作息习惯后留下的干净味道。舔干净了,手又伸到伊野脸侧,以一种让人羞臊到无以复加的语气问他,“哥哥要尝尝吗?”
“你怎么可以…太恶心了…啊!”
伊野气得昏头,在他怀里颤抖着唠唠叨叨地骂人,声音却戛然而止挤成一声呜咽。丝绸床单湿得像在水里刚泡过,略微挤压一下就溢出水珠。
有地方被碰到了。
“不,不行……”他真的被吓到了,两只手勾住白川的脖子拼命想要往上跑,“别碰…别…小白!”
白川额头青筋快炸了,摁住他乱爬的姿势:“光是这样可以缓解吗?”
伊野快速点头,湿淋淋的黑发乱晃。
白川盯着他半晌,才把手抽回去。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可以慢慢来,不急。
【……】
昏暗光线里,鱼水纠缠不休。伊野力气几乎耗尽,说话时都不自觉带着沙哑的哭腔:“别再继续了…”
“还没结束,哥哥。”
白川眼底的暗光幽深得可怕,扣住青年的头,看着那张酡红潮湿的脸,俯身吻下去。
激烈的布料摩擦声和晃动充斥逼仄的卧室,伊野一路被后退到墙边,快要撞上去时一只手垫在身后,让他不得不仰起来艰难地吞口水。
“唔……”
为什么…要接吻?这也是疏解的一部分吗?
白川没有解释,狗一样舔他的口腔。淋淋漓漓的水咽不过来,快要把人溺死了。伊野闭紧眼承受,泪水和汗水顺着脸庞滴落,陡然间身体一颤。
他沉默几秒,从脸红到了脖子里。
“只是亲一下?”白川揉着他的耳垂,“哥哥好敏感。”
该死……
伊野咬紧嘴唇,苍白得挤出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话,“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揍死你…”
白川握住他轻飘飘的拳头,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温情,让伊野一瞬间茫然起来。
可下一瞬,突然又被人拽进被子,随之一颗金发柔亮的头耸在身上。
伊野赫然一僵,露出羞愤难耐的表情,探口而出的脏话说到一半,抖得变成破碎的低吟。骨节在极力压抑下青白刺目,像个想从盘丝洞里爬出去的唐僧,差点就要触碰到床缘时,又被蜘蛛丝残忍地拖拽回去。
救命……
……
这一夜过得比想象中还要更加漫长。断断续续的幽咽直到凌晨才结束。
伊野累到彻底昏过去了,被白川抱进浴室清洗时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像一只任由揉搓捏扁的软体动物。除了还有呼吸和心跳,其他都在融化的边缘。
被榨干了,只剩下稀薄透明的液体,和水没什么区别。
把青年洗干净带回床上,换了床单,白川独自又在浴室待了很久。出来时下半身围着浴巾。一身湿气,水滴顺着泾渭分明的人鱼线流进深处,有种动物吃饱后的餍足。
日夜相处后的习惯化效应,让伊野尚未发觉到白川的变化有多大,但其实比起刚入军校,他的身形宽阔健硕了许多,而且还有继续抽根生长的趋势。
但不管自己长到多高,拥有多结实有力的体格,都还是太弱小了。如果晚到一步,那间屋里会发生什么。只要想起这些,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涩。如果他强一点,再强一点,拥有元老院十二席都畏惧的权力,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
白川静静站在卧室里沉思,像座雕像,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许久后,他走过去。手摸着青年的脸庞,对方睡得不太安心,在掌心里软乎乎地蹭了几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他低低的呢喃着哥哥两个字,在伊野的的眉间落下一个很轻的吻,随后抽回手。
转身走到门外,给艾林亚法官发去了一条消息。
……
好酸。
好麻。
靠,哪个混蛋打了他一闷棍!
眼睛睁不开,肿得像鼓起的小水球。伊野眯着眼在空中伸手乱扒拉,手往下却摸到一片肌理分明的肉体,在手里鼓鼓的,还有突起。
伊野:“……”
他迟疑了两秒,又揉了揉。发现那是什么后,脑子里发出一串啊啊啊啊的尖叫。
他大惊失色地爬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还没爬出去,被一只长手抄回怀里。
“再睡一会儿。”白川含着困倦的声音贴在耳侧。
伊野保持平板支撑的呆傻姿势和表情,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睁开眼皮,颤巍巍地看向旁边——
入目一张白川的俊脸。
视线往下,胸口和肩膀上是猫爪子挠似的抓痕。
哇哦,是谁这么狂野?
……
好像就是他自己。
昨晚那些不可描述·热火朝天·大汗淋漓的香艳画面宛如被八百头猛犸象拉着从大脑里飞驰而过,滚滚黄沙弥漫,把他的世界踩得稀巴烂。
“我们…难道……”
白川睡得太晚,现在还很困,含着沙哑问他想说什么。
“我们,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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