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栀之所以会将两姐弟口中的那位王姐与男主这位追求者联想到一起,是因为书中对这位男主追求者的描述,是性格爽朗,敢爱敢恨,唯一值得诟病的就是对自己那身为士兵的混账哥哥太过纵容。
剧情里并没有对这位追求者的哥哥有旁的描写,但柳青栀现在一联想,是那两姐弟跟着的那位士兵的可能性很大。
“宿主,那种人肯定是炮灰啦。”史莱姆道。
柳青栀幽幽开口:“我们这种路人甲和炮灰相比,也没好多少。”
这是在点它呢。
将定位搞错导致柳青栀穿错世界的史莱姆不吭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开口:“宿主,要不我们还是好好睡觉吧。”
但它这话在柳青栀的脑海里刚刚落下,一道极轻的脚步声就朝柳青栀这边靠了过来。
在脚步声的主人越走越近之后,柳青栀睁开眼。他坐起身,看向站在距离长凳半米处的小男孩,“这么有精神?”
童宁唔了一声,下一秒,又问出了和在临水停靠站时一样的话:“哥哥,你真的不是暗夜屠夫吗?”
这小孩还挺执着的。
柳青栀回道:“我不是暗夜屠夫,你再问几次都是一样。”
童宁嗯了一下,“那我以后都不问了。”
柳青栀点头:“乖孩子。”
听到柳青栀这个称呼,童宁的心情变得很好很好,他盯着柳青栀看了看,随即朝柳青栀伸出手,将原本握着拳头的掌心摊开。
只见在他小小的手掌心里,放着一颗末世前最常见的水果糖。
柳青栀看向他:“给我的?”
童宁点了点头,“给你的。”
柳青栀稍微有些意外,如果是正常的世界,这一颗糖实在不算什么,但是在末世,这一颗糖比真金白银还要珍贵百倍千倍。
而且看这小孩之前的样子,显然对于吃的十分在意,也十分护食。
也正是如此,柳青栀才多少感到有些诧异:“为什么要给我?”
童宁歪了歪头,很认真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应该给你。”
柳青栀微微挑眉,看向小男孩乌黑的眼睛。
是一种凭着直觉对他的感谢吗?
柳青栀没推脱,伸出手拿走了这小男孩手中的糖:“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是真不客气,拿走这颗糖之后,就撕开了外面那一层包裹的糖纸,在小男孩的视线下,将这颗糖喂进了嘴里。
荔枝味的。
柳青栀看向这小男孩因为他吃下自己递来的糖果而一下亮起来的眼睛,顿了一下后,突然问道:“喜欢爱心还是千纸鹤?”
小男孩一下就明白了柳青栀的意思,毫不犹豫的回道:“千纸鹤。”
柳青栀嗯了一声,也没多问什么,低头将手中的糖纸折成了一个千纸鹤。
不过在柳青栀将折好的千纸鹤递给小男孩的时候,目睹了全过程的赵嘉言,倒是有些好奇的问了句:“小孩,你为什么会选千纸鹤?”
童宁闻言看了看手中的千纸鹤,又看了看柳青栀:“千纸鹤承载着祝福,代表了希望。”
这话听起来还很正常。
也很积极,非常符合逆境中的小孩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柳青栀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赵嘉言也点了点头,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然而紧跟着,童宁的话就有些不对了。
他一本正经的对柳青栀说道:“千纸鹤代表哥哥给我的祝福,我会带着这份祝福变得很强,等强到能保护你的时候,你再送我爱心,我们在一起会幸幸福福。”
赵嘉言:“.”
槽点太多,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吐槽。
这一整句话下来,还真是充斥着天真和朴实无华的不正常告白。
不过这种话,肯定会被当成是童言无忌。
赵嘉言这么想着,结果下一秒,就听到柳青栀真的用一种认真考虑过后的语气回道:“不需要你强到能保护我,你能让我安心躺平就可以了。”
童宁似懂非懂的问:“是养着你,让你不再愁吃穿的意思吗?”
柳青栀点头:“是这么个意思。”
童宁将千纸鹤小心翼翼的踹在手心:“我懂了。”
说完,他似乎怕柳青栀会反悔一样,将自己理解后的话总结性多说了出来:“我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等能让你安心躺平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一定会幸幸福福。”
柳青栀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加油。”
赵嘉言:“.”
这两个字真是该死的熟悉。
不久前柳青栀才对他说过,那会儿他好感动的。结果现在就来了一个和他受到同等待遇的家伙。
赵嘉言有些想扇自己的嘴,他怎么就忍不住好奇把话问了出来呢?
还让这小屁孩在柳青栀面前告了一场白。
人家还会用叠词,幸幸福福。
赵嘉言顿时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他觉得自己不能被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比下去了。
不对,也不是啥也不懂。
这送糖,告白,一番操作下来玩得比一些大人还六。
赵嘉言说道:“小孩,你别想了,让小栀幸幸福福的躺平这事根本就轮不到你,别想了,”他学着童宁的语气,还特意将幸幸福福这几个字加重了。
童宁却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柳青栀道:“哥哥,我叫童宁,童话的童,安宁的宁。”
柳青栀:“好,我记住了。”
他的态度一点也不轻佻,显然并没有将这些当成是玩笑。
童宁,预备役一名。
史莱姆:我就知道!
宿主还是那个宿主。
一点没变!
童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非常乖巧的离开了。
.
第二天,柳青栀醒来的时候,时间才刚到七点。这个时间点对于柳青栀来说,其实还很早很早。
他的睡眠生物钟的叫醒时间,通常是上午十点。
这次会醒这么早,还是因为今日是轮换赛。
轮换赛上半场的比试时间,是在八点举行。
轮换赛的场地在列车最后面一节车厢。
这节车厢的空间很大,是由原本的两节车厢打通组合而成。内部的高度也够足,因为在这节比试车厢,不存在最底层和第二层的划分,上下也是打通的。
只有最上面的顶层还保留着。
刚七点过十分的时候。
这节比试车厢里,就已经站了很多人。
这些人里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年迈的,也有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甚至还有小孩。
一共四十多个人,全是准备向二层的士兵发起挑战的参赛者。
以往,在每次轮换赛比试之前,大部分参赛者们都沉默少言。末世艰难的求存早已经消磨了他们的性子和对一切的热情。
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人,会反常态的以一种和旁人多交流的方式来排解压力。
而这一类人,他们通常讨论的都是向哪一个士兵发起挑战的成功率会更高。
但是今日,讨论的话题在此基础上,又多了一个———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王军又看上了一个男人,要在下半场的交流赛指明这个男人对决。”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叫柳青栀?我也听说了,昨天下午就听说了。”
“是叫这个名字,听说长得很好看,是个柔柔弱弱的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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