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是这样,赵嘉言的存在也没有让霍霖的动作停止。
霍霖轻轻咬了下柳青栀的下唇,浓长的睫毛下,一双灰色的眼瞳变得比平日更幽深,偏发散状的虹膜里非常清晰的倒映出柳青栀的模样。
他注视着柳青栀的眼睛,观察着柳青栀的情绪。
这个时候,只要柳青栀的眼瞳里表现出一丝抗拒和不悦,他就会停下来。
好在柳青栀没有。
此时,柳青栀的眼眸微抬,漂亮的桃花眼里很有浅的笑意,盈盈熠熠,虽然这之中的情绪有些难以明辨,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霍霖的嘴唇动了动,唇瓣贴合着柳青栀的唇瓣缓缓摩挲了一下。
下一秒,他伸出手,顺势将柳青栀扎起的头发松散开。
散下的漆黑发丝落到柳青栀的脸颊,将他过于白净的面部轮廓勾勒得更加精致,发尾在细微的风中轻轻飘动,柔和了几分似油画般的秾艳感,多了纤细和朦胧的美。
霍霖盯着这样的柳青栀看了几眼,随即再次将唇凑了上来。
而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的先带着试探的从额头开始往下相贴,而是直接吻上了柳青栀的唇。
紧跟着,他有些生涩的撬开了柳青栀的唇缝。
与此同时,一道银色的墙以包围之势将他和柳青栀所在的沙发周围拔地而起,不过瞬息之间,就将这处沙发围成了一处相对独立的空间,将这处空气和其他空气隔间开,同时也隔绝了赵嘉言的视线。
这下赵嘉言也不纠结于是惊讶居多还是酸涩居多了。
他现在只有心痒痒,恨不得立刻爬上这栋金属墙去了解里面的情况。
淦!
此时此刻,只要一想要柳青栀和霍霖就在里面,而且两个人即将做什么他都无从得知,赵嘉言整个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一种被吊着、不上不上的感觉。
怎么能这样!
赵嘉言攥紧了一下手拳,有种无能狂怒的无奈。
一旁的柳渝看了眼赵嘉言这幅模样,回想起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介于幽蓝与幽绿之间的眼瞳也加深了许多,眸子深处闪过了一抹不可琢磨的暗色。
他难得没有嘲讽赵嘉言,而是将视线重新移向不远处隔绝了他们的金属墙,静静的看着,盯着,仿佛要将目光穿过这层阻碍,直视到里面去。
被金属墙围住的沙发这边。
霍霖的舌|尖探进了柳青栀的唇齿里。
他的动作太生|涩,太生疏,带着明显不熟练的停顿感,这是试探使然,也是本身对这种事不熟悉。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
或者说只要柳青栀没有示意他停下,他就会慢慢摸索。
柳青栀将手放在霍霖的后脑勺,修长白皙的手指没进霍霖的发丝之间,他的食指指腹微微勾缠着霍霖的发丝,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力道缓缓摩挲着,像是主人在安抚着顺心的宠物,带着几分好整以暇的心态,等待着对方做出与以往不一样的尝试。
霍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没有因为自己被当成宠物了而生气,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他并不在意这些。
眼下,他只在意自己能否让柳青栀感到舒适,感到愉悦。
他想取悦柳青栀。
是的,取悦。
这样的词若是放在从前,无论是末世爆发前的那个霍霖,还是末世爆发后,逐渐恢复记忆白得不像人的霍霖,都是一种极其陌生的词汇,也是绝对不可能沾边的词汇。
然而现在,他却实实在在的在尽量靠近这个词。
只为了从柳青栀这里得到更多的反馈。
霍霖盯着柳青栀的眼睛,尽管这双灰色的眼瞳在过于集中的注视着谁的时候,像是凶兽在捕食猎物时的狩猎状态,但在他克制的情绪后,又隐匿着一分别样的温柔。
他亲吻的动作也很轻。
尽管脑海里其实并不缺乏理论知识,但实际上这种亲吻,对于霍霖来说,其实算是第一次。
他勾着柳青栀的舌很浅的吮|亲,并不见有多少缠|绵的意味,也没什么特别的技巧可言,只是格外的认真。
两人的呼吸交错到一起,使得原本湿冷的空气也在这份说浅又不算浅,说深又不算深的亲吻中渐渐升高。
银色的金属墙在光晕下反射出几分光泽,薄薄的、光滑的一层隔绝片上,隐隐能倒映出柳青栀和霍霖的身影。
模模糊糊,又亲亲密密。
哪怕不到一分钟,这场轻吻就停了下来,刚才那段过程里的暧|昧,却像是印在了上面,仿佛成为了另一种记忆的存储。
霍霖的双手撑在柳青栀的脸颊两侧,柳青栀身上盖的毛毯早已经变成了往下滑的松散状态。
他乌黑的头发也散在柔软的沙发上,原本浅色的唇被吻得有些发红,像是含了露水的花瓣。
他的眼底夹杂着几分笑意,手指从霍霖的发丝间收回,修剪的圆润干净的指甲轻轻擦过霍霖微微绷着的脸颊,惹得霍霖的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克制的收敛了眉眼。
此时,以柳青栀和霍霖两人的姿态,他看起来其实更像是被压制的那一方。
然而实际上,无论空间上的位置如何对调,霍霖永远更像是那一个被牵制的存在。
柳青栀始终像是握着风筝线的人,又或者是拿着牵引绳的那个人。
始终精神上占据主导。
他的手指在霍霖眼睛周围的刺青上摩挲,不急不慢的问:“怎么会突然这么做?”
或许是柳青栀从始至终都是躺着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刚刚由霍霖主动的浅尝辄止的吻,柳青栀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更低,带着几分微微的浅和缓,原本悦耳的声线也透出了一种慵懒,在空气中氤氲之后,牵扯出让人耳膜有些微微发痒的磁性。
霍霖嘴唇微抿了一下,说道:“不是突然。”他解释道:“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从那次他因为体内的变异基因而造成意识紊乱之后。
那次尽管意识有些模糊,但那期间发生的一切,他再回忆的时候,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记得很清楚。
包括柳青栀守在他旁边,包括后面对方喂他自己的血。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些一直维持的东西就在悄无声息间打破了。
他自以为自制力很好,自认为能够无论在情况下都保持绝对的理智,然而事实上,在面对柳青栀的时候,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这次也不是突然,只是他一直想这么做罢了。
柳青栀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先起来吧。”
霍霖声音低低的嗯了一声,他的内心其实希望柳青栀再继续问下去,问具体一点,问详细一点,这样就说明了对方对他其实也很在意。
霍霖从来不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也唯有和柳青栀在一起的时候,某些特殊情况下,会突然产生一种患得患失,虽然这种情绪几乎都只是在一瞬间,但是也就不可被忽视。
柳青栀听出了霍霖语气里隐匿的情绪,不过他并没有就此顺着霍霖的期望说些什么,只是等着霍霖站起身,将周围隔绝的金属墙壁撤下。
也是在霍霖将金属异能收回的下一秒,一直被隔绝在外的赵嘉言,眼泪哗哗的冲到柳青栀身边,像个被抛弃的流浪小狗般,半跪着膝盖,可怜巴巴的说道:“栀哥,栀哥,我好想你。”
柳渝冷哼道:“戏精,演的太假了吧,不知道还以为是过去了十年二十年。”
赵嘉言头也没回的扔给柳青栀一个回怼:“酸鱼你懂个屁。”
话落,赵嘉言就用那双狗狗眼看着柳青栀:“霖哥怎么能用金属异能将你们隔绝!”
赵嘉言本着告状的原则,来诉说诉说自己被隔绝在外的委屈,结果这话刚说完,就迎来了霍霖面无表情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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