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澜点点头,把手伸出去。
他想说很多话,但是嗓子里跟塞了棉花一样,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魏川把戒指戴在卫听澜的手指上。
他在更早的深夜量过尺寸,那是他的腿能站立十五分钟的时候。
果然很合适。
他说:“我爱你。”
卫听澜说:“我也是,我爱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就是......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
魏川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他低头,亲在卫听澜的脚面上,然后一点点往上。
卫听澜慌忙说:“关门!”
魏川:“阿姨走了,今晚不会有人来,只有我们。”
卫听澜:“没有工具。”
魏川抱着他去那边的卧室。
他一手就可以抱起卫听澜,带他去衣帽间,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满满当当全是备用品。
卫听澜嗓子干干的:“太......太多了吧。”
魏川咬了下他的嘴唇,眼神幽暗:“不多,会用的很快。”
第89章 有点太刺激了。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 雨滴顺着玻璃慢慢滑下去,很快的整个玻璃都被水雾覆盖, 渐渐雨变的很大,噼里啪啦的砸出声响,密匝匝的,有种凶猛又绵延不绝的气势。
窗户关着,窗帘也拉着。
卫听澜却感觉水汽从外面蔓延了进来。
他浑身都湿漉漉,额头上有汗珠滚下来,从鬓角滑过, 痒痒的,很想抬手擦一下。
卫听澜腾不出手, 他感觉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
但又好像不是, 他虽然双手被困在身后, 但视角上来说却居高临下。
床头灯在最暗的一档。
卫听澜却仍旧感觉他哥的视线太强烈了。
他感觉上了当。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而自己争取的这种地势,也并没有缓和身体和感官受到的冲击。
魏川摸了摸他湿漉漉的额头:“累了?”
卫听澜点点头, 因为这点细微的动作牵连到其他,他的嗓音情不自禁的生出一些变化。
魏川放开他说:“等一等我?”
卫听澜点点头, 脑袋抵在他胸口,慢慢的又习惯性的埋首在他颈窝。
魏川说:“真的可以?”
他只确定自己的,但不太确定卫听澜的。
卫听澜还带着点颤意的胳膊抱住他的肩膀,小声的点评:“有点太刺激了。”
他没吃什么苦头,一点都没有。
他哥今天变的很柔和, 动作也是。
当然, 这是在他适应之前的事。
因此卫听澜在被过度的运动量榨干了精力之外, 并没有别的不适。
卫听澜想到前两次那种狂风过境一样的感觉,身体和灵魂都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有些怕,又觉得可以继续。
极致的亲密容易上瘾。
他大概属于又菜又爱玩的类型。
窗外的雨又渐渐大了起来,卫听澜忽然想起阳台的窗户开着一扇。
魏川就带他去看了看。
他们一起关的窗户,然后去了沙发上。
魏川很青睐卫听澜的后脖颈。
他告诉卫听澜自己的秘密:“我一直期待能够真正的拥抱你,澜澜,我的健康是因为你。”
之后他很久没有说话,身体力行的表述自己曾经的渴望。
卫听澜因此无法说话。
他的眼泪蹭到了抱枕上,脑袋一片空白。
魏川不喜欢他抱别的东西,将人翻过来裹在怀里:“好了,好了,没有了,澜澜,你看看我......”
卫听澜习惯性的靠近他。
他不知道魏川什么时候开的沙发旁的阅读灯,这一角很明亮,能清楚看到魏川的脸。
卫听澜忽然想到前世那个夜晚。
他摸了摸魏川带着几分潮气的脸:“哥,再遇到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事。”
卫听澜并不知道他在极致的刺激后,说的话并不怎么严谨。
魏川听懂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很难想象眼前的人就死在自己面前,陶辰说卫听澜临终前,是他叫的救护车。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魏川低声回:“我也是,这辈子我们会过的很好,睡吧。”
卫听澜安心的闭上眼睛,过了几秒又睁开眼睛:“还要洗澡。”
魏川说:“我带你去洗,我抱你去。”
卫听澜谴责的看他。
他们刚才也洗过澡,说好了洗澡睡觉的。
魏川蒙住他水汽弥漫的,随时能勾人犯罪的眼睛:“我错了,乖乖的,洗澡睡觉。”
魏川和卫听澜一起冲了冲,他给卫听澜吹了头发,才把他塞进被窝。
他去清理了沙发。
上床是十来分钟后的事。
床上的人已经熟睡,但在他上床后,自动就靠过来了,只是大概是牵扯到过度劳累的肢体,眉头微微皱着。
卫听澜醒过来是第二天的中午,窗帘拉开着一条缝隙,光带照在他床上,静谧又安逸。
他动了动,只觉四肢在醋里泡过一样,酸软酸软的。
手指有点异样,因为多了个戒指。
卫听澜看到戒指,接着想起之后的事,脸慢慢红的像个番茄,在门被推开的很轻微的声音中,马上闭上眼装睡。
一分钟不到,卫听澜的装睡计划破功,他按住魏川摸到他肚皮上的手:“我得缓缓,真不行了,哥......”
魏川说:“不动你,肚皮都瘪了,该吃饭了。”
如果不是怕卫听澜饿到,他不会叫他起来,没想到卫听澜在装睡。
卫听澜把脸埋在被子里。
魏川把他剥出来:“先洗漱,吃点儿再睡,今天给你请假了,明天是周末。”
卫听澜没有出卧室。
不过他拒绝了魏川的全方位服务,慢腾腾去洗漱,然后在卧室吃的早饭。
没法出去。
手软脚软的,脸色和声音都不太对,阿姨会看到。
忽然又想起昨晚在客厅......
魏川说:“收拾好了,卧室的床单被套也是我换的。”
两个卧室的好处是,可以随时换。
大概是在平安巷那种民风保守的地方长大,卫听澜在性上面的事十分内敛。
虽然昨晚被魏川带偏,但醒过神脸皮薄的毛病就出来了。
听到魏川这样说,卫听澜才松了口气。
这天魏川没去公司,他随着卫听澜一起睡了午觉,两个人冷不防就又亲到一起去。
深入接触过,几下就嫌弃衣服碍事。
魏川的定力在这时候起到作用。
他可以,但卫听澜眼圈都是青的,而且夏老说过,卫听澜成长期亏空太多,这种事最好克制。
三年之内,一周放纵两天就最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卫听澜不由生出一些不确定。
他和他哥那方面很和谐。
但是他哥很吝啬。
一周最多两天,要么一周一天,一般都是在周五晚上,好像完成任务一样。
卫听澜不知道魏川还找夏老详细讨论过这些,他在魏川这从来有话直说。
这种难以开口的事,发信息聊就容易的多。
他问:【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哥,是不是哪里不好,你说,我可以改。】
虽然羞耻,但道理他明白。
既然已经确定是终身的伴侣,有些事肯定要互相磨合,而床上的事,不是小事。
魏川当时在客厅,看到短信就去卧室找人了。
卫听澜脑袋埋在枕头底下,假装无事发生。
魏川从枕头下把人翻出来,歉意的说:“不是你的原因,我腿疼,夏老说要禁欲,不能伤元气。”
卫听澜心里的犹疑就散了。
原来是这样。
他安慰魏川:“这样其实刚刚好,每次到周五我就腿软,要是再多两天,我可受不了。”
这也是事实。
虽然说是一周一回,但他们差不多是一周一晚上了。
卫听澜转头去夏老那询问他哥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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