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演男一的可是个老戏骨,而最近两年忙着转型电影演员的谷宁似乎也参加了男二的试镜。
谷宁去年拍的第一部 电影虽然水花不大,但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而之前从未演过电影、甚至上一部作品还是网剧的谭轶?
这也太耸人听闻了点!
“我看彭皓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导演,这次正好挑了个不专业的演员,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弱弱说一句,副导里面有汪泽月……”
“我怀疑有黑幕,谭轶之前也就那部网剧好点,其他演的都是什么东西啊,谷宁那几部电视剧个个都是精品吧。”
“就是,虽然谭轶在那部网剧里的表现十分出彩,但从网剧到电影,这跨度也太大了吧。选角不能只看脸啊!”
“楼上,我竟一时分不清你是敌是友[狗头][狗头]”
年末的忙碌就这样闹腾地过去。
汪泽月拢了拢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打了个哈切,走出自己独居的别墅。
差点忘了,他今天还有个比赛要打呢。
第7章 好歹进房间
在《镜中花》拿下六项国际大奖之后,汪泽月将近三年都没什么动静。
被之前大放光彩的两部作品一对比,他担任《寻药》副导的消息传开后,还有少数人私下里怀疑他“江郎才尽”。
否则在手头资金充足的情况下,怎么会去弄这种玩意儿?
……
虽然只是接近年关,绝大部分上班族都还没放假,但期末考试结束的学生已为街道增添了不少活力。
汪泽月下了车,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慢悠悠地往不远处建筑的大门口走。
那建筑看上去不是太新,外边的玻璃却被擦得锃亮,大门口正上方挂了个门匾,上边用朱红色油漆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第七区棋类协会。
门外摆了个宣传栏,贴在最中间的那张通告标题写着“第七区棋类排位赛暨新年联谊赛”。
距离第一局开始还有五分钟。
……
谭轶把全身镜挪到墙角,合上放了一整个下午电影的笔记本电脑。
他看了看时间。
五点。
老太太还没回来。
冬日的白昼极为短暂,此时天空已经开始暗淡,他记得他奶说过要去参加棋协主办的联谊赛。
带上手机和钥匙,再拿上老太太又一次放在门边忘记戴的手套和帽子,谭轶匆匆出门。
他家离棋协并不太远,走路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
当他走近半掩着的房门时,便听见门内泄出的叫好声。
“嚯,小汪,刚才我看的时候就想说呢,你这步捉双走得可真妙!”
“是啊,依我看,他这开局倒是更有优势些,就是可惜了中残局没守住,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暖气扑面而来,放眼望去,大厅里尽是一排排摆着棋盘的桌椅。
厅中人不算很多,大数棋手下完今天的六轮就走了,剩下的几乎全部围在同一张桌子旁。
他听见自家奶奶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是极为明显的兴致高昂。
“嗨,我这是一把老骨头了跟人小年轻下呢,算什么呀,人小汪才是咱们这儿冉冉升起的新星,尤其是最近三年,老是来协会下棋,把咱们协会平均年龄拉低不少不说,那整个房间的氛围都年轻起来了!”
小王?
谭轶在脑海中回忆片刻。
好像是听老太太说过,有个年轻人总来棋协下棋。
他奶奶年轻时就喜欢下象棋,退休后更是天天往棋协跑,现在还当上了第七区棋协会长。谭轶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是会下的,之前老太太还让他没事去下呢,只不过那时候他成天在外面跑龙套。
围在那张桌子旁的人太多,谭轶也不好就那么挤进去,他本想在外圈站到最后,却恰巧被某个邻居兼棋友瞥见。
那人顺口朝里边一喊:
“老张,你家里人来接你咯!”
唰——
围着看的人都回头看他,有的还对张老太太家这个不常来但长得很俊的后生有些印象,点点头散开了些。
老太太坐的位置正对着他,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一副完全顾不上他的样子:
“等会儿等会儿,把这一局复盘完,马上就完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挪了一子,同时拿起笔在旁边的空白棋谱上记录。
老太太的对手平静地坐在原位,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回头看。他一直背对着谭轶,整齐的风衣衣领从背后看就已足够赏心悦目。
……不太对。
怎么有点眼熟?
分明没看到那人正面,谭轶却蓦地生出一股难以分辨的预感。
他微微蹙眉,下意识想往后撤。
干脆找个空位坐着等吧。
但张老太太下一刻就又抬了头,朝他喊:
“你也过来看看,难得有这么妙的棋,顺便帮我写点字。”
谭轶只得上前,搬了把椅子坐到老太太身边。
与此同时,坐在对面的人终于停下摆棋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
……?
???
汪泽月?!
那人略微挑眉,淡笑道:
“谭轶,好巧。”
“——这也能碰上?”系统喃喃。
“你们俩还挺有缘……”
汪泽月将自己的炮落在对方卒的位置上,把被吃下的子放到一侧,右手写下“炮八进三”。
老太太跟着走了一步,笑道:“呦,这是认识?”
“嗯,”汪泽月又瞥了眼对面盯着自己不放的人,见他强压紧张的样子,说了个相当中肯的回复。
“您忘了我是导演?拍片子总要找演员的……不写么?”
最后一句是对谭轶说的,这人自从看到他之后就显得有些僵硬,到现在还是没回过神的样子。
张老太太拍拍自家后生的手臂,语重心长:“应该还会写谱吧,这可是我老早教过的,你别成天工作啊学习啊的,累到现在,反应速度都比以前慢得多,连个棋谱都写半天,年轻人还是要多出来玩玩。”
谭轶:……
他这边写完一步,汪泽月那边便继续往下走,不知不觉间,谭轶的视线就又落在汪泽月写字的那只手上。
指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拿着笔,指尖随着整个手部的动作微微挪动……
直到他依稀听见他家老太太说:
“这么晚了,要不要顺便来我家吃个便饭?你可别拒绝,这几年有你在,可是带动了一大批年轻人加入咱们区棋协,而且你们又是朋友,一定得来我们家坐坐。”
谭轶:?
他猛地抬头,正好撞上汪泽月的视线。
汪泽月笑得温和有礼。
“这……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路上,二人一左一右走在小老太太两边,汪泽月还听了不少她对谭轶带着关心的吐槽。
“你别看他今天这么贴心,又是接人又是带帽子手套的,平常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最近两三年更是天天在外面跑,我都怕他吃不消喔!还好今年年底工作比较顺利,才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以前他这时候都还在外面呢……
“嗨,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有工作有兴趣的,生活就张弛有度。小汪你以后多带带谭轶,别让他老扑在工作上,有时间一起来下棋……”
汪泽月失笑,把老太太的话全都应下。
他家族那边可没有这种富有活力又热心老人家,除了汪泽羽,他还真没从谁那感受过这种直白简单的善意。
“来,吃点东西——”
一进门,老太太就抓了把糖放在他手心,过程中擦过汪泽月皮肤,顿时道:“你这手怎么比我一个老家伙还冰呢,也不多穿点,你看看你这个风衣,看着就冷!刚刚还在外面没带手套走那么久。”
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汪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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