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太冰了,即使隔了一层,温度也还是太低,落在皮肤上的感觉过于刺激。
他异能强度就是有那么大,弄出来的冰就是有那么刺骨,梁梦声自己有雷电系异能,控制着温度握在手里不怎么样,对他却太过了。
“什么触感?”继续问。
“……很冰。”陈临如实回答。
梁梦声暂时没再说话了。
时间一久,陈临觉得背后的触感似乎有什么规律。
他好像在画画,陈临想。
在画什么?
冰块一次次落下,是在水平位置上下起伏,陈临机械地来回屈伸手指,开始分神想象后背是什么。
水平的,但又有点波浪,像海一样。
他联想到那幅在他手上完成的油画,是海边日出,灿烂,耀眼,生机勃勃。
但梁梦声这次好像没画太阳。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去问:“你在画晚上吗?”
梁梦声有点诧异。
只有一种颜色,他画得也比较简略,仅仅大致勾勒出框架,陈临居然能问出来是不是晚上。
“对,”画得差不多了,梁梦声停下,握着冰的手前伸,绕过陈临肩膀停在他面前,“张嘴。”
陈临心道不好,却仍然没犹豫,把嘴张开了。
只是同时在心里混乱地想,要命,这种温度的东西塞进来,估计整个口腔都得被冻麻。
他下意识垂眼,看见梁梦声拿着另一端的手,瓷白,修长,指甲很有光泽。
在靠近。
另一种香气也席卷而来,将他的嗅觉完全罩住,清新,甜润,苦涩。
是梁梦声手上橙花油的味道。
陈临等着,没等到冰块,却忽然喝了一大口热水。
热水里溶解了蛋糕糊,被猝不及防的他囫囵咽下,还有一部分没顺利进入口腔,于是浇湿了他的下巴。
他感觉头有点发晕,连被自己夹着的手指都忘记动了,只听见梁梦声笑,这次笑得很真实。
梁梦声笑着说:“什么味道?”
“……甜的。”
陈临低声回答:“是甜的。”
和橙花油一样甜。
然后梁梦声微微撤开了,发现停在那不动的手。
他就又想笑,因为真的蛮搞笑,他笑得都有点停不下来。
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他想,有时候还蛮好玩的。
梁梦声伸手拍了一下,没用很大力,但对着的地方刚刚好,那里直接被他拍得微颤。
陈临猛得反应过来,耳朵后颈全红透了,但没什么其他能做的,只好僵硬地重新动起手指。
脚步声忽然响起,并且离他越来越远,陈临一开始还没想出是什么,过了两秒才发觉,是梁梦声走开了。
心里一下子就慌了,他偏头朝后看。
什么意思?不满意?觉得没劲?是不是因为刚刚……
还没多想几秒,梁梦声又出现在视线中,手里拿着副手套。
“……?”
梁梦声就是去房里拿了副手套,回来又看见人没专心做事,有点无语:“你继续啊,速度一点。”
陈临被这出弄得心潮起伏,指头一下子快了很多,却仍忍不住去想手套的事。
梁梦声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心里猜到陈临在想什么,顺口道:“你身体里有属于丧尸的那一部分,按理说我们不能体/液交换。”
他本来还不是很确定这点,但系统很明确地指出过,原轨迹里的陈临能像普通丧尸一样感染正常人类。
陈临以前根本没想到这个,此时听了顿觉悚然,他猛地从吧台上起来,说:“那还是算了,要是破了怎么办。”
梁梦声正好戴完手套,刚好在陈临还没转过来时将人按回去,手压在对方腰侧。
他慢慢悠悠地说:“我不至于那么激动,而且,相信它的质量。”
这是在主城买的,不是A市的什么小角落,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当初就检查过。
陈临动了动,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被梁梦声从后面捏了一下,终于服从了。
梁梦声低头,欣赏几秒陈临背后的画,浅黄色的蛋糕糊涂在对方皮肤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件艺术品。
被自己雕琢出的艺术品。
还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体质类似丧尸的……人。
这样的感觉其实蛮独特,还带了难得的刺激和兴奋,梁梦声漫不经心地想着,同时挪动一只手,直直贴着陈临绕到自己背后的手臂。
“你好慢。”他这么说着,语气淡淡的。
陈临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不然怎么觉得梁梦声像在抱怨又像撒娇?
下一刻,梁梦声的手指也挤了进来,隔着层薄薄的橡胶手套,被软肉压着绞着,跟他自己的贴到一起去。
“……”这个是陈临没想到的。
但过了几秒,他又想,难道梁梦声拿手套就是为了这个?
不知道,梁梦声手指动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画画多的缘故,来来去去极为灵活,带着他的手也快起来。
进程一下子加快很多,陈临没忍住微微吸气,有点痛,很胀。
梁梦声也猜到他是什么感觉,想了想,还是更倾向于作弄人,于是没换手,电流直接从被包裹的那根手指上窜出。
他释放异能的时候还在想,陈临体质比普通人更强,还蛮适合自己这异能的,啧,便宜他了。
“!!”
仿佛被针刺过的酥麻感瞬间冲向大脑,本就集中在身后的注意力更加紧绷。温热的麻痒升腾上来,肌肉开始自动收缩起伏,连带着全身都开始颤抖,陈临下意识想往前挪。
但因为身前是吧台,其实根本没什么可挪的地方,只能在那么点空间里晃,最多也就紧紧贴着石料。
在这几秒里,他加了一根手指,又往里进了一截。
与此同时,梁梦声另一只手还是微微使力,陈临恍恍惚惚的,感受到这点力量,就又顺着梁梦声的意思被带回了原位。
他听到梁梦声说:“别突然躲,有尖端放电,越不贴紧痛感越强。”
他还听见他说:“不过你现在躲什么,现在的痛感肯定没多少,应该很舒服吧。”
“……”
陈临颤抖着呼出热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果然,下一刻,梁梦声就直接问他:
“舒服吗。”
陈临想,他又要我回答。
今天晚上之前,他还处于有时候想找梁梦声但找不太到的阶段,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几个小时之后,他就到了梁梦声的住处,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围裙,梁梦声一只手按在他腰侧,另一只有两根手指在他身体里。
他说这句话时,尾音是上扬的,很支配也很轻佻。
……什么都快不属于自己了,反应是,声音也是,他感觉自己灵魂出窍,有一个和自己很像的声音在说话,说是的,很舒服,很爽。
节奏好乱,呼吸也不清楚,说话乱七八糟的,没什么条理。
他飘在空中的理智这样批判着。
梁梦声听着陈临乱七八糟的回答,慢慢把手指撤出来,再扯着陈临的小臂——这人现在有点失神——把他的手指也弄出去。
然后松了手,说,转过来,帮我戴上。
陈临好几秒才回过神,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飘,他抖着手摸到那枚在吧台上放了很久的塑料袋子,转身,低头,发现还得先给梁梦声解皮带。
梁梦声在看他。
将塑料袋子夹在两指中间,他手全程都有点抖,哆哆嗦嗦地把梁梦声的要求完成。
几个小时之前,他在酒馆走向梁梦声时也不会想到,自己未来马上要帮同性做这种事。
终于戴完了,梁梦声看着陈临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梁梦声也一直在看他,这时二人又一次对视。
那双平时总是漠然的眼睛不再冷静,汗水从对方额角滑下,一路经过深邃英挺的五官。
不错。
梁梦声悠悠道:“看我干嘛,陈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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