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时霖面无表情地和系统讲话,“之前怎么没看出来,易璋是这种性格?”
系统说:“什么性格?”
时霖咬牙:“固执、难搞……可恶。”
系统问:“那宿主,等到他们家认下你了,你是个什么打算?”
时霖:“道歉、让易珩哪来的回哪凉快去,还有应听颂……”他眼睛轻轻眯起,“如果不是抱错这一出,委托人才该是他的竹马,易珩哪来的时间和他处出感情、当上他的白月光?根本就没有他的事儿了。”
系统:“唉。”
时霖:“唉。委托人真可怜。”
弹幕:“唉,委托人真可怜。”
他们这边感慨,另一边,易家。
虽然挂断通话,易璋却仍然站在窗边,并没有进入到屋子里的意思。
他的大脑仍然是乱的。一方面,觉得时霖是说假话,并且是一个非常恶劣、让人愤怒的假话。另一方面,却觉得时霖就算真的脑子不好,他也不至于在这种容易被戳穿的事情上造假吧?
万一,小珩真的……
易璋的手指有一点发抖。
他回过头,去看自己刚刚走出来的书房。
自己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门,他这会儿看不到里面亮起的灯光。但易璋知道,里面一定还是一片温暖、热闹。
家人们的欢声笑语响在其中,里面又夹杂了对小珩明年就要回国一事的期许。到那会儿,就真的是一家团聚。
易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他想了想,没回书房,而是去了盥洗室。
洗了把脸,拍一拍面颊,尽量让自己的脸色多点红润。之后,他从容地回到屋中。
虽然怎么想都很荒谬,可是……
对他来说,想要拿到易珩的DNA样本,实在非常容易。
接下来几天,虽然易璋尽力遮掩,但易珩还是看出了兄长的魂不守舍。
他自然担心,可问了几次,兄长都什么都不愿意说起。到最后,易珩只能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哥,不管你碰到了什么,只要你有需要、讲出来,我和听颂都会帮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人已经在机场了。
假期结束,易珩马上要回到工作的地方。虽然接下来分离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但毕竟仍要在乐团待上几个月,所以青年心头依然有远离家乡、远离家人与男朋友的惆怅。
这种时候,自然也更放心不下兄长。所以临上飞机的时候,易珩思来想去,还是给易璋发了这么一条消息,并且拉着男朋友叮嘱:“我哥就是有点好面子,但他肯定是碰到麻烦了。听颂,接下来我走了,只有你在这边,你一定要帮我看着他。”
应听颂抱抱他,说:“放心。”
易珩叹气。
应听颂只当他还是担心易璋,便道:“这周周末,我还是去你家吃饭。本来也到时间了。”
易珩笑了一下,手臂勾住应听颂肩膀。
“谢谢你,”他说,“还有,我……”
应听颂:“嗯?”
易珩认真地说:“我这次走,就是最后一次和你分开。听颂,等我再回来,咱们就能一直在一起。”
应听颂听在耳中,心头一片柔软。他同样搂住易珩的腰,轻轻地、叹息一样讲话,说:“我知道。”
知道你为了我们的关系付出了很多,知道你是那样爱我,知道我的宽容、忍耐其实也差不多到了尽头……等你再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紧紧抓住你,再也不让你离开。
易珩小声问他:“这里有很多其他人,但我能亲你吗?”
话音刚刚落下,应听颂便吻住他。
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个亲吻便只是浅尝辄止。可无论是应听颂还是易珩,心都因眼下的亲吻变得安稳。
再分开时,两人的目光都显得明亮。恰好,机场广播开始通知易珩搭乘的航班准备登机。青年唇角勾起,说:“再见。”
期待我与你的再度相见。
应听颂同样回应:“再见。”
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再次相见。
第250章 没找替身(30)
“哥,不管你碰到了什么……”
易璋又听了一遍易珩发来的语音。
他面前是一份摊开的文件,上面正是易珩与易先生亲子关系的鉴定结果。
“排除其他干扰……支持做出如下鉴定:两分样本不存在亲子关系。”
易璋唇线紧绷,面颊微微抽动。良久,他挥出一拳,正砸在桌上。
……
……
虽然有“每天两次通话”的惯例在,国际航班上也有wifi,但想到易珩还要倒时差,应听颂体贴地提出来,自家男朋友在飞机上的十多个小时,两人之间惯常的通话可以取消。
“当然,还是看你。”应听颂眨眨眼睛,“你要是想要我,我随时等着。”
易珩喃喃开口:“我总觉得你这句话里面还有其他意思。”倒是没有反对。
——这段对话,发生在应听颂送易珩去机场的时候。
当天晚上,易珩果然没有拨视频过来。他心头略有遗憾,但也有所准备。
几个小时之前,易珩已经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准备睡觉了,晚上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就是刚刚经历了和男朋友的高强度相处,这会儿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应老板到底有些寂寞。
他打起精神,把寂寞用在第二天清晨……哦,这时候易珩差不多刚下飞机,要搭车、安顿,照旧没有时间理会他。
虽然发了另一个国家的照片回来,还附带“天很漂亮,但是没有你好看”的情话,应听颂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够。
没办法,只能在工作上更努力一点。引得夏悦等人纷纷猜测,是不是易先生又回去了?今天的老板,和前几天的老板明显不太一样。
等到半个白天熬过去,午饭之后,应听颂正襟危坐,等待起来自男朋友的召唤。
没多久,视频果然来了。
他在第一时间接通,看到了熟悉的画面:坐在床上、还穿着睡衣的男朋友。
看到这样的场景,应听颂的唇角不自觉地弯起,问:“休息得怎么样?”
易珩却叹气:“别提了,”摆一摆手,“我在飞机上可能有点睡过头,回来以后怎么都睡不着。原本想要给你打电话的,但是仔细一想,那样子岂不是更睡不着了?”
应听颂做出委屈表情:“听起来你好像不是很想我。”
要是夏悦他们看到自家老板有这副表现,一定会大吃一惊。易珩却是颇为习惯,还假装给应听颂呼噜呼噜毛,说:“没有,我特别想。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一下子感觉好不一样。”
应听颂唇角再度弯起。
易珩:“没有一个人压在我身上,被子轻飘飘的。”
应听颂:“……”
他拿着狐疑目光去看易珩,以眼神问:这是好话吗?
易珩被他的表情逗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碰一碰,小声说:“他们知道你竟然这么可爱吗?”
应听颂礼貌地:“不知道。男朋友定制版,只有你能看见。”
易珩夸张地“哇”了声:“我好荣幸。”
应听颂假装得意:“对,你是应该荣幸。”
易珩逗他:“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点奖励?”
应听颂仿佛思考:“可以啊,比如……”
两个人聊了足足半个小时。细细去想,其实都是没有什么影响的话题。可无论是应听颂还是易珩,都觉得放松又开心。
等到三点以后,夏悦又去给应听颂送文件。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脸上带着一点奇怪表情。
其他人看到了,偷偷问:“夏姐,怎么了?难道是老板——”
虽然提到了“老板”两个字,但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应老板究竟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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