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疏巴巴地跑去浴.室刷牙。
等他出来的时候,厌已经睡着了。
望着灯光下睡得安然的人,他扶额叹了口气,恋爱使人降智,他现在是彻底信了。
。
公司年假开始,也是秦岚疏刚谈上恋爱的开始。
他每天绞尽脑汁地缠着厌,以自己的方式想把那个什么钱串子守财奴从阿厌的心里挤出去,全然忘了之前承诺老秦带厌回去过年的事。
把一切都准备好的老秦和谭女士还没等到秦岚疏的电话。
俩人焦灼地等了又等,眼看都到年二十六了,秦岚疏的电话还没打过来,老秦坐不住了,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彼时秦岚疏背着厌在书房见乔西翠。
“没有这个人?”秦岚疏愣住了。
“我把时先生从小到大所有的朋友都查了一遍,也没有符合的人选。”乔说。
时未厌的人际关系很简单。
身边几乎没有一个朋友,都是孤身一人,而且从小学到大学,生活都是两点一线。
秦岚疏打开乔调查的资料,从资料中一点点了解到了阿厌从小生活的环境,最后长吸了口气,总结出两个词,孤独,压抑。
他一把合上文件夹,闭上眼回靠在椅背上,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就在这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老板,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乔识趣地说。
秦岚疏抬了抬手,听到了关门声,才睁开发红的眼,拿起手机看到是老秦打过来的,接通电话——
“儿子。”
电话一接通,老秦迫不及待地问,“你跟阿厌什么时候到家?”
“……”秦岚疏捏了捏眉心,这段时间他忙着谈恋爱,把这一茬给忘了。
但这话肯定不能跟老秦说,便道:“离过年还有四天,我再争取一下。”
老秦多了解他这个儿子,一听就猜到了原因。
不过妻子在旁边注视着,他暂且按下了脾气,好声好气地说:“你谭姨这几天高兴得都睡不着觉,要是你能把阿厌带回来,说不定你的事儿就成了。”
老秦这是在暗示儿子麻溜地把人带回来。
趁着谭女士心情好,争取得到谭女士的同意。
听出了潜台词的秦岚疏心说阿厌现在就已经是我的老婆了,谭姨就算不同意也没办法。
而且……
他刚扬起的唇角蓦地撇了下来,虽然他理解谭姨当年的选择,但知道阿厌从小到大的遭遇后,他还是难以控制地迁怒上了谭姨,为什么没把阿厌一块带走,而是把阿厌留给一个偏执又是个控制狂的老太太?
不过他终究是个理智的人,“我知道了,你们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他整理了下情绪,便大步迈出房间想给阿厌一个拥抱,谁知一拉开门,就看到阿厌正勾着乔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满腔的心疼一滞,漆黑的眼眸迸射向不拒绝也不反抗的乔,突然就发现乔长得似乎也很隽秀?
第74章 草包美人主播(20)
乔正在应对厌的询问。
询问的内容是海鲜楼聚餐那日,他醉酒后说了什么。
乔心说这是我能说的吗?
君不见老板那晚脸都气绿了?
但作为有职业素养的助理,他要维护好老板的颜面,所以,他笑眯眯地说:“时先生,您问老板不是更清楚?”
厌搭上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他那我回头再问,我现在问的是你。”
乔有些为难。
老板没主动与时先生说,定然是有所忌惮。
既然老板有顾虑,时先生这么问他,明显就是在为难他一个打工人。
就在他迟疑该应付时,后背没来由地一凉。
仿佛是被什么毒蛇盯上了一般,冷得他浑身寒毛竖立,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猛一回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冷冽幽深,像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牢牢盯着自己的脸,像是在估算着什么。
乔心中一咯噔,同时心头涌上一股不妙的预感。
就在这时,老板收回目光走了过来,自如地捞走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先生,以一种宣誓主权的方式搂着时先生的腰,看得乔眼角一抽。
“乔,你跟我多久了?”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乔抽.搐的眼角一顿,“四年零六个月。”
搂着厌坐在沙发上的秦岚疏示意他也坐,才继续问:“你今年多大了?”
“???”乔心下纳闷,但还是说了,“翻过年就是三十一。”
“都三十一了?”秦岚疏一顿,诧异抬眼,盯着他那张半点都不显老的脸,沉思片刻,“你结婚了没?”
乔:“……”
乔木着脸,心说老板我结没结婚你里没数吗?
二十四小时待机等吩咐,你追时先生,我替您干助理的活,还得给你们跑腿当司机,另外还兼职调查您的‘情敌’,忙成这样连个对象都没空找,上哪结婚去?
大概是他的怨念太深太明显。
连厌都看出来,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倒在秦岚疏的怀中,弯着眼望向乔,说出的话都透着同情,“我让你跳槽跟我,你不跟,现在后悔了吧。”
“时先生!”乔幽怨地看着他。
秦岚疏警告地轻咳了一声,“你年纪也不小了,正好马上要过年,我给你两个月的假。”
“啊?”
惊喜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乔都还没反应过来,‘周扒皮’突然就变成了天使,“带薪的,够不够?”
够!
他狂点头,喜悦刚涌上心头,天使化身为催婚的三姑六婆——
“最好在这两个月里,你能把你的终身大事一块解决了。”
“……”他嘴角疯狂扬起的笑意一滞,连对象都没有,两个月就要把对象跟结婚搞定?这不是在为难他胖虎?
“怎么?有问题?”秦岚疏看他。
“没问题!”乔脊背一挺,为了这两个月的假期,有问题也没问题。
为避免老板又提出些附加条件,他识趣地选择了及时告辞。
临走时的脚步都透着难以遏制的轻快。
直到他走出大楼,沐浴在阳光下,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靠!老板不会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楼上腻歪在一起的厌也在嘲笑他,“好酸啊,哪来这么大一股酸味啊,是谁家的醋缸打翻了吗?我得找找去,顺便提醒一下,别把醋漏到我家来了。”
说完,他挺腰起身。
一只长臂搭在他腰上,又将他按了回来。
他顺着长臂仰面望向手臂的主人,就见秦岚疏面不改色地说:“我这是在关心员工的心理与生理需求。”
“我说你了吗?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厌挑眉问不打自招的人。
秦岚疏依旧从容不迫,“我这是在跟你解释乔的事,作为老板,不能自己脱离了单身却让跟着自己的单身员工天天吃狗粮,这不利于他的身心健康,也有碍于工作的施展。”
厌轻啧了一声,“说人话。”
秦岚疏沉默了片刻,忽地伸出长臂,将人抱起放在腿上跨.坐好——冬日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青年的后背与柔软的发丝上,他一手勾着阿厌的腰,稳住对方的身体,一手抬起来,顺了下阿厌蹭乱的发。
阳光带着刚刚好的温度,渗入手背皮肤,暖进他的心里。
他想到先前看过的阿厌的人生履历,抬起修长的食指,指尖勾住镜框,往下一摘随手丢到桌几上。
放软的眼眸没了镜片的遮掩,褪去了精明的锋芒,却展露出如黑岩石一般的颜色,带着醉人的旋涡,柔和到让人一眼便能深陷其中。
厌的视线在他双眼上逗留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这厮又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对方低下头,贴上他的额头,喷洒着呼吸轻声说:“跟我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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