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琨不愧是老狐狸。
这是在提醒他可以从灵剑宗那捞一笔,毕竟太和方才也说了‘以礼谢之’。
不过,厌暂且放下骑龙,思忖灵剑宗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
宵琨似是看出了他的疑虑,传音到他识海:“别看灵剑宗弟子个个穷抠,那只是针对弟子,实则灵剑宗宗主太清极擅长敛财,远的不提,就拿你闭关这百年来说,有近二十来个小门小派以矿脉等条件依附于灵剑宗,不然灵剑宗如何能培养得出天生剑骨太离?”
剑修废钱是众所周知的事。
但若真穷得揭不开锅,灵剑宗也不能培养出太字一辈这么多优秀的修士。
厌懂了,灵剑宗这是表面叫穷,暗地闷声发财。
难怪当初连正经门派不屑的炉鼎都收!
他第一次正视这个宵琨老家伙。
不怪是欢厌最喜欢的人之一,老东西不但私下花样多,心眼也多。
而最了解灵剑宗底蕴的莫过于岚疏,他看了眼隐隐得意的宵琨,心中轻哼一声,凑到厌的耳边低声道:“灵剑宗的好东西都孝敬给我了,我回头去黑岩崖谷搬来给你当私库好不好?”
第48章 做炉鼎的主角(22)
岚疏的私藏究竟有多丰富?
深知敛财本性的厌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到。
可也正因能想象,所以他微微勾起唇角,传音问岚疏:“你舍得?”
这简直就是道送分题。
岚疏几乎都不用考虑,便顺杆子爬了上来,“你们人类不是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我既已双修,我便是你的龙,那我所有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你的。”
厌莞尔一笑。
可落在宵琨眼中便是他为自己的情报提点而展颜。
而彼时夕阳西下,灿然的霞光投射在他侧脸上,衬得他笑颜里多了几分少见的温度和情感,宵琨不由放缓了神色,“大比还没结束,欢厌宗主可要一同回广场观之?”
“大比有甚好看的?”
岚疏只一眼便知晓宵琨这厮没打什么好主意,便轻哼一声,凑在厌的耳边低声说,“不过一群菜鸡互啄,哪有骑龙来得有意思,你说是不是?”
确实没有骑龙对厌来得有吸引力。
厌惦记骑一回龙很久了,不过……
老色龙向来不正经,他嘴巴里的骑跟自己所想的骑肯定不是一个意思,得先晾晾这条心思不纯的龙,便应下了宵琨,回了大比广场。
擂台赛还没过半,今日的比斗却也接近了尾声。
厌刚坐下不久,一个身穿云霄宗服饰的弟子匆匆跑了过来,凑在宵琨耳边说了句什么,宵琨舒展的眉头微微一皱,余光瞥了下厌,便起身离开了。
厌也没当回事。
不想今日擂台赛一结束,有弟子拦住了厌和各大门派负责人,说他们宗主有请。
。
云霄宗的主峰。
几百人齐坐在大殿上,有弟子为各大门派负责人奉上灵茶,坐于主位的宵琨神色有些不明,可站于他身侧的几个弟子面色却颇为凝重,唯有一个弟子眼神闪烁,尤为不安。
“今日邀诸位前来,是为一件关乎我修真界生死存亡的大事。”
待得奉茶弟子一退下去,云霄便开口了,“不过在说此事之前,本座想先问诸位一个问题,大家对鲛人知道多少?”
厌端起茶碗扫了一圈在场之人。
二流门派建门时间不长,对此事也就知晓个表面,所以大部分都是面带不解,唯有似玄灵子这等大宗门里的副宗主微微拧起了眉。
他把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方才抿了口灵茶——宵琨一提鲛人,他约莫能猜到当是为鲛珠一事。
“不知宵琨宗主突然提及鲛人作甚?”
有不了解那段往事的负责人率先提出疑惑,“鲛人不是早已灭迹了吗?”
宵琨没应,而是看向在场所有人。
大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滞。
打破气氛的是姗姗来迟的太和,他神色焦虑地入了座,拱手道:“不知宵琨宗主将我等齐聚于此有何要事相商?”
看人齐了,宵琨才道:“云锋,去把人带上来吧。”
“是,师尊。”应声的便是先前疑似不安的那名弟子。
他大步走出大殿,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一头雾水,这时,宵琨说话了,“大比为百年一次的盛事,当举世观之,所以我等也从来不拘散修观摩,为防有魔道之人混入,售卖之门票要以身份牌购之,而门票也皆为特制,检票之时须得对应神识。”
简单来说,就是买了门票后放一缕神识在门票上。
检票的时候,就要以神识认证,如果对不上,那就是说明人不对票。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很少有魔道之人用打劫别人门票这种方法混入。
除了仇视人族,不屑与人族打交道的鲛人,他们图谋更大,压根儿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厌心说宵琨铺垫这么久,不会是抓到鲛人吧?
刚这般想完,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云繁与云珩各捆着两个衣着朴素、形似散修的人走了进来。
“诸位可能看出这俩人有何不同?”宵琨说。
厌意味不明地看向两个满脸戾气,眼神充满怨毒的人,挑了下眉——还真抓到了?
鲛人式微,便是修生养息几千年,也无法壮大族群,毕竟都是夺舍而来的身体,何谈繁衍?
所以一向谨慎,毕竟死一个少一个。
如非必要,连地盘都很少出来,一般都是安排魔修去办。
这两个鲛人又是怎么混进云霄宗地界的?还跑云霄宗宗门来了?
“不就是两个魔道小喽啰,宵琨宗主,就为这点小事将我等聚集于此?”有人不耐烦宵琨打的太极。
宵琨也没恼,而是望向了玄灵子。
玄灵子叹了口气,道:“诸位有所不知,鲛人为当年盛极一时的各大门派联手灭族,只为鲛人的内丹,然鲛人擅长诅咒,在临死前将诅咒施在了内丹上。”
说起这段往事,玄灵子面露唏嘘之色,“内丹为鲛人一生修为所在,若只是如此倒也不会遭人觊觎,可鲛人内丹却有媲美天灵根之效,凡服之,便能令一个无任何修仙天赋之人踏上修仙之路。”
话到这儿,场面一片哗然。
要知道修仙的门槛,便是灵根。
没有灵根,便彻底与修仙无缘。
可一旦家中出了个修仙子弟,全族被能鸡犬升天。
反之也亦然。
一个宗门,势力盘根错节。
单一个长老,背后就有一个庞大的族群,若族中无优秀子弟,顶梁柱长老陨落,家族势力便会被其他家族群而分之。
残酷且现实。
是以鲛珠的出现,对人有多大的诱惑力。
有人心动可惜,自然也有谨慎怀疑的,“后果呢?”
“后果……”宵琨接走了话题,眼神朝大殿中央的人示意了一下。
得令的云繁微微点头,拱手对在场所有前辈行了一礼,道:“大家且看。”
话音一落,他温润的面色一凝,抬起覆上灵气的手掌,盖在其中一个鲛人的头顶,五指成抓——众人就见那疑似魔修的喽啰突然面色狰狞起来,口裂开至耳朵,露出一口尖利且密集的牙齿。
更为叫人震撼的是,一对鱼鳍赫然出现在两腮。
大殿霎时一片死寂。
伴着云繁艰难地抽出那鲛人的魂魄,就连最后的呼吸声都屏蔽了。
这个时候,坐在上首的宵琨拿出一块天蓝色的珠子。
而这颗珠子一出现,就仿佛是感受到了同伴的痛苦,挣脱着似要飞向大殿中央的同伴。
宵琨手掌一拢,“诸位再且看。”
沉寂中他的话音清晰传到所有人耳中,大家震撼未消地扭头,就见他抬起拳头,将鲛珠放入困阵当中,一道灵气打入困阵当中,只听得咔嚓一声,充满诱惑力的鲛珠当即裂开无数道缝隙。
随着浓郁的水灵气从裂缝中溢出,一只如指甲盖大小的鲛人宛如鸡出蛋壳,从碎裂的鲛珠里爬了出来,目眦欲裂地瞪向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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