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哥哥是天上的月、云上的神,是要被珍惜、要被宠爱、要被忠诚相随的人,纵使他梦中有过那么多以下犯上而幻想出的锁链与肢体的束缚,但亚撒自己却很清楚,如果可以、如果哥哥需要,他会做的只是把自己颈上的绳递过去,然后满心欢喜地围着自己的“宝贝”转悠。
红发的alpha像是守着高塔内王子的巨龙,占有欲强大却又小心翼翼收着自己的獠牙与翅膀,生怕自己展露于眼神之外的孟浪吓到了漂亮的王子……甚至因为王子,他甘心套上枷锁与套绳,扶着王子的脚尖、亲自将其送上自己的脊背,成就被巨龙主动奉上的驯龙骑士。
脚步无声地穿过走廊,在路过原属于顾栖的房间时,红发的alpha一顿,他在短暂的停顿后,做贼心虚一般悄声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亚撒想,就一夜……他就偷偷睡一夜,明天会整理好一切、会把被子地毯都洗的干干净净,绝对不让哥哥发现……他实在太想哥哥了……
像是小狗会偷偷叼着主人的衣服装点小窝,等了三年的亚撒也会忍不住蜷缩着高大的身体,在属于哥哥的房间里感受着那道气息……
第56章 划地盘
他悄悄地、无声地在昏暗之下藏匿着自己的欲望。
*
亚撒很讨厌那副在达布斯宅被精神力震得粉碎的画布,但他又不可抑制地会想如果有一天那副画背后所代表的意思变成了真的,哥哥又会是什么样儿呢?
当年在晚宴的暴怒之后,回到家里的亚撒就做了一个梦,比起过去总是朦朦胧胧、像是蒙着层纱的画面,这一次却格外清晰,清晰倒他能够记得梦境中的每一处细节——柔软洇着潮湿汗液的发丝,落着薄红时而轻颤的眼尾,被吻地肿胀发红的唇,潮红的鼻尖和脸颊……
他看到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哥哥。
而这样的梦也断断续续陪着他走到了今日。但无疑,每一次梦中的亚撒都满怀虔诚地去“亵渎”他的神明。
此刻,郊区的别墅中,正小心抱着一团柔软的被子、半坐在地毯上,身体斜倚在床边已经陷入沉睡的红发alpha隐隐动了动眉头,或许是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以至于某些记忆再一次浮现,令他又陷入了那道充满了绮丽的梦境之中……
那是华丽的王座,上面铺着金丝勾勒的绒毯,黑发青年躺靠在那里,他披着属于国王的猩红披风,厚重的布料遮挡了苍白的肌理,反而有种令人想要撕碎一切的凌虐感。
但亚撒并没有那样做,梦中的他已然成为了这个帝国的掌权者,代表着权利的王冠顶于头上,手里的权杖沉重而华丽,此刻却被他随意地丢落在王座之下。他只身上前,一步步走近那位“霸占”了原属于他的位子的青年。
黑发青年露着一条丰腴的肉粉色虫尾,颜色有种娇气的生嫩,半遮半掩的肚脐之下伴随着肌理的纹路,有一道若隐若现、猩红如闭合蚌口的缝。这条尾巴瑰丽得像是某种收藏品,姝艳的桃色自带薄红,晕染着深深浅浅的粉。
连接于青年下腹的尾巴似乎比以前更加有肉感,劲瘦的腰肢两侧胯部略宽,连带着尾部也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一路蔓延,腹面一侧露出模糊的、颜色略浅并在缓慢发育中成型的腹节,直至微翘的尾端才隐没于无。
那是一种透着诡异的漂亮,漂亮地就像是神明的造物。
梦中的亚撒很大胆,他因为知道这是梦境,反而会逃离现实中的小心翼翼。
他大步上前,半跪在王座之下,蜜色的大掌轻抚上那条尾巴,滑腻柔软,温润如玉。就像是抚摸着某种珍惜之物,亚撒微微直起身子,仰着头紧紧盯着梦中的青年,赤金色的眼瞳中闪过了某种深沉的渴望。
他所仰望的神祇似乎懂了什么,一直懒洋洋靠在王座上的青年终于矜贵地挪动身体,半俯下身,微凉的指尖挑起alpha的下巴,一枚轻到如羽毛的吻落在了亚撒的额头。
——是一个充满疼惜的吻。
可已经长大的亚撒不想要这样的吻,他变得更加贪婪且大胆,在得到了神祇的额吻后,红发的alpha勾了勾嘴角,他对上青年黑漆漆的眼瞳,轻声道:“哥哥教我的,要礼尚往来。”
逐渐长大的男孩就像是不可控的野马,他表面是驯服的,可骨子里却养着因欲而生的桀骜;当他懂了那些情情爱爱后,心中不是畏惧,而是大胆地向前、毫无羞意地表露,他要让坐在自己面前的神明知道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最热烈的情谊。
于是属于亚撒的礼尚往来是一枚落在青年平坦小腹上的吻。
又热又烫,充满了年轻人的赤忱与热爱,几乎把梦中的人烧地一颤,想要挣扎又被那双掐在腰侧的手狠狠按住。
梦中,亚撒吞咽着唾液,哑声呼唤道:“哥哥,快回来吧……”
——唰。
光年之外,猛然从梦中惊醒的顾栖摸了摸潮湿的后脖子,他心有余悸地扯开冰丝睡衣低头看了看,昏暗的光线下足以看到青年脸上的惊异。
“怎……怎么回事?”
顺手点开床头的灯,冰丝睡衣拉起来被顾栖用齿尖轻咬住下摆,他低着头抬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苍白且光洁,可以摸到一层薄薄的肌肉,指腹上的凉意令镶嵌在皮肉中的肚脐微颤,明明一切都很正常,但顾栖还是感觉有种滚烫的热包裹着他的小腹——就像是被某种猛兽粗糙的舌头舔过……
而在梦中,他也正被一巨型的野兽压在身下,几乎要被舔掉一层皮似的。
那野兽并非是满身绒毛的一团,而是光滑冰凉,像某种巨型的冷血动物,隐隐有细密、坚硬的鳞片硌地顾栖皮肤发麻,如同一条蟒,紧紧地缠绕住他的全身,但似乎又多了些薄雾升腾的水汽。
“噫……”打了个寒战的黑发青年挠挠头,疑心自己是不是白天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才会导致自己做这种可能被野兽吃掉的梦……
摇摇头,把那股怪异感从心中剥离,本想起床喝点儿水的顾栖忽然发现被撩开的衣服下,有什么淡金色的花纹在腹侧一闪一闪。
“这是什么……”
他顾不上喝水,快速走到另一侧的落地镜前,衣服、裤子三秒内被扒了下来,只穿着一黑色的底裤赤条条地站在镜子前——
青年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苍白到一种反光的境地,似乎也只有那头黑发、眼睛以及唇和隐有肌肉的胸膛是颜色最浓艳的地方,但在此刻,闪烁着的淡金色花纹如远古的图腾明明灭灭地在他的身上闪烁起伏。
不过这样钓鱼执法的情况,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最开始顾栖还会好奇、着急,但随着这几年里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看到的金色纹路,他早已对此心无起伏。
顾栖在镜子前缓慢地转了一圈,从肩胛开始到脊背,又交叉着穿梭过腰腹,最终汇聚隐没于人鱼线的末端,这些淡金色的花纹在暗色的室内冒着微光,有种瑰丽的梦幻。
他伸出指尖轻轻抚摸过金色的纹路,它们交错地在黑发虫母的身体上勾勒着,那似乎是一对……卷曲蜷缩起来的翅?
顾栖喃喃:“这是表明快成熟了吗……”
或许在不久的以后,这位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王血虫母就会完成自己的成熟态转变,而这些浮动的金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在年轻虫母所未曾注意到的下腹,隐没于黑色纯棉底裤之下有一簇小心绽开的金色格外地与众不同,它坐落于脐下5、6厘米的位置,那是一朵娇嫩的、几乎从中心完全对称的花型虫纹,由金色的细线勾勒,若隐若现地镶嵌在青年苍白的下腹,交错于更加隐秘的深处。
无疑,那即将到来的成熟,将会引起整个虫族的巨大撼动。
将潜藏在心里的疑惑收拢,顾栖去浴室里洗了个温水澡,等再出来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发现距离星舰靠岸没多久了。
当初他自己开着小型星舰离开因塞特星域后便一路往赫蒙特星域前进,路上运气不错,在进行星舰补给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开往圣浮里亚的大型星舰,那个速度比起小型星舰要快一倍不止,于是顾栖一合计,便收拾了行李、转卖了开过几年的小型星舰,直接买了一等舱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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