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当然是对萧锦毓说的,萧锦毓看了他一眼,允许艳夫人在巳时和申时到花园转转。
得,这还真算得上是放风了。
白翳不明白为什么萧锦毓对自己的女人会这么苛刻,但他现在的任务只是保住胎儿让孩子健康,其他的,或许不关他的事吧。
艳夫人谢了恩,对白翳也是感激不尽。这次出门也是实在憋得慌了,不然她也不会跑出去,见到大王也最好了被处罚的准备,但处罚又能是什么呢?还不是禁足吗,又没两样,更何况她怀着肚子,大王看在她肚子的份上,也不会过于处罚她。
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是超出自己预料了。
艳夫人感激的看着白翳,白翳非礼勿视,萧锦毓哼了一声,一挥袖子就走了,白翳对艳夫人说他五天后再过来,便追着萧锦毓去了。
白翳快步跟上萧锦毓,他看着黑着脸的人,问道:“生气了?”
“嗯。”
“为什么?”
“天师猜猜。”
白翳无语:“男人心,海底针。我哪儿知道。”
“男人心海底针?”萧锦毓反问,“这有什么典故?”
“显而易见的,男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一样,茫茫大海,琢磨不透啊。”白翳瞎话张嘴就来,本来是形容女人的,他现在用来形容男人,其实也一样,相当百搭。反正他现在是上杆子的天师,说什么都可以。
萧锦毓回味着他这番话,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不过他说:“按你这么说,女人心又是什么?难道女人心就不是海底针了?”
大王就是大王,白翳要给他点个赞了:“女人心嘛,是回旋针。”
“回旋针?”
“弯弯绕绕的,也不能一下想的通透。”
“那其实都一样。”
“嗯。”
“那孩童呢?”
“……”你还真是个爱思考的大王啊,“孩子的脸,六月的天。”
“怎么说?”
“说变就变。”
“哈哈哈哈。”萧锦毓笑的爽朗,面孔因为有了生气更加英俊威武,“果然是自称天师的人。”
神马意思?自称天师?白翳简直要给原主跪了,这家伙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天师还有自称的,自称也躲远一点啊!跑到天子脚下,不是早死是什么啊!
如果白翳知道这原主就是看上萧锦毓的颜了,一定会倒地长啸,美色误人啊!
萧锦毓笑完后很快又板着脸了,两人一时间也没再说话,萧锦毓心里在琢磨白翳这个人,而白翳则想着晚上吃什么,虽然他有很多不解,有很多疑问,但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吃什么。
有什么比吃更重要的事吗?没有。
别看中午他是吃完了,吃饱了,但其实没什么东西。
等吃晚饭的时候,白翳看着桌上一大块的烤羊肉,他看了看萧锦毓,萧锦毓瞅了他一眼,就没看他了,但白翳还是觉得,晚上能有这么一块肉,是因为大王同志看出来他中午没吃好。
肉比他拳头大一些,上面插着匕首,看样子是要自己切。白翳瞅了瞅自己素色的衣服,有点犯难,弄脏了就没了谪仙的气质了,怎么装逼。
小冬子上来,跪在一侧,主动替他切肉,肉烤的很嫩,因为调味品不全,味道并不比现代好,但羊肉很鲜。
唉,要是有辣椒就好了。
晚上萧大王又要办公,白翳被命令住在他的寝宫里,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就躺床上睡,多像在等着被宠幸啊,他十分拒绝,所以就坐在作案边看继续看杂记。
古代没有钟,也不知道几点了,白翳忍了又忍,磨蹭了又磨蹭,才问了话,小冬子告诉他已经过了戌时了,白翳算了算,那就是晚上九点多了。
晚上羊肉吃了有点燥,吃完水嘘嘘完又觉得有点饿,想想实在很苦逼,不过这也是古代人没人得糖尿病三高的原因吧。
“带我去厨房。”
小冬子想了想,觉得厨房应该就是他理解的膳房。
“大人要吃什么跟奴才说就好。”
“我自己去看看吧。”
“那地方……大人去不合适,有辱大人。”
“此话怎讲?”白翳也学着萧锦毓的样子,一只手背在身后,“我们每顿吃的都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自己变出来的?并不。不都是在厨房做的,只有在厨房,食材才能变成能吃的食物被我们食用,而且,同样的食材经手的人不同,做出的味道也不同,能做出美味佳肴的人那是很厉害的,但他再厉害不也要靠厨房才行,不是吗?每个人都要吃,进厨房是为了更好的吃,怎么能说有辱?难道有谁不吃吗?君子远庖厨?明明这话是讲的治国,结果却被用来说君子不进厨房。”
每次听见有人说躲避做饭进厨房白翳都想叫他绝食算了,这话本来是说‘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看不见听不见,也就照吃不悟了。
这话说完小冬子春杏春桃几个宫人看白翳都星星眼了,觉得他们伺候的主子就是不一样,天师就是天师,说话都这么有道理,虽然有点听不懂。
一顿鸡汤灌下去,白翳成功的大摇大摆进了厨房。
第16章 疙瘩汤
时间不到晚上十点,但在古代这已经是亥时,是睡觉的时间了,可是大王还没睡,白翳也不能先睡呀,这是他来的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还没过呢。
厨房里的下人分开站着,小冬子见白翳在找着什么,便上前说道:“大人需要什么,只管交代便好。”
白翳也不知道这时候蔬菜都有哪些,但中午吃了饼,面粉应该有的,便叫人准备了些面粉,蔬菜有青菜,西红柿没有,锅里倒是有随时熬着的高汤,白翳看了眼,是用鸡汤和牛骨熬的,大晚上的闻到肚子都叫唤了,难道晚上的粥那么好喝,八成是加了这个高汤了。
但那高汤保护的特别好,有个厨房管事的两眼死死盯着白翳,好想生怕他把这锅汤给打劫了似的。
白翳叫人把面粉装在大碗里,他撩起袖子示意要洗手,小冬子又阻止了一次,白翳坚持亲力亲为,毕竟他要做的疙瘩汤,他们应该不会做。
小冬子用水瓢舀了水伺候白翳洗干净了手,白翳走到灶台前,灶台下面烧了火,他在大锅里加了几碗水,又在厨房管事的注目礼下,挖了勺高汤,盖上锅盖,又叫了个人给他打下手:“你给这碗里加水,一点点加,要慢要少。”
“是。”
白翳用筷子搅拌面粉,面粉见少量的水又凝结,没一会儿面疙瘩就打好了,那边青菜和小葱也切好了,准备了一个鸡蛋,打成蛋花。好在这个时代已经会炼猪油了,不然他会觉得生活更加的没有乐趣十分苦逼。
汤开,白翳下面疙瘩,一边下一边搅动,让疙瘩散开,煮片刻,加食盐,随后慢慢下蛋花,搅动到蛋花成絮状,没有表,白翳只能凭感觉,加了一勺猪油,化了后关火撒上葱花,完工。
刚准备叫人那碗来他要盛上一碗好好享受一下,就听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什么东西,这么香?”
大家全都跪在地上请安,白翳一个人站着,略尴尬。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跪还是不跪,他看着萧锦毓,最后迫于此人的威严,膝盖就有点软。
不过在他腿刚弯了弯的时候,萧锦毓就大手一伸拖住了他的手臂……
刘英看着两位大眼瞪大眼的样子,艾玛,白大人就是牛啊,目前为止全国上下只有他不用给大王跪了,而且大王也不让他跪啊。哦,以前也有个不用跪的,后来死了,别瞎想,那是大王的娘。
白翳并不是刘英等人对他的崇拜有多了几分,此刻他只感觉到从萧锦毓的手掌传来那炙热的热度,和十分有力的,抓力。
胳膊都疼了好吗。
白翳有点小委屈了。
萧锦毓看着白翳垂下眼眸的俏模样,心有点痒。
“在做什么?”萧锦毓问御厨。
御厨回复:“白大人在做……呃,大王赎罪,奴才也不知白大人做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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