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春嘴角抽了抽,洪翔上前,假模假式的行礼:“下官自然是担心家宅的,只是,大人贵为天师,若是不准,咱们钦天监的人自然是不会说出去,可万一……啧,始终是有损天师大人的英明。”
“今天不是还没过吗?着什么急,再说了,”白翳一乐,“想必作夜你们二人已经下令家中不得用火了吧。”
因为昨天白翳走之前算了卦,说他们家里有火灾,这二人回去的路上就商量好了,不准用火,所以到今日都平安无事。
他不信白翳,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就想了这个办法。
没有着火,那白翳卜卦就不准,不准的话那就不是个合格的天师。
但没想到白翳居然知道他们的打算。
“是有如何?这再正常不过,难道要放任火自己烧起来?”
白翳不理会柳江春,继续说道:“既然你二人已下令家中不能用火,那如果家中起火,可别说是谁故意放的,毕竟今日大家都听见了,你们可以做了防范的。”
“哼,强词夺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只是把事情阐明出来,怎么是强词夺理,”白翳拿了一本册子翻开,不再看他,“难道你自己下的命令,最后着火了还要赖在我身上不成?难道是因为我长的好看就觉得我好欺负?”
“……”
二人说不过他,也不想和他多说,但心中暗笑,没火烧个屁,就等着丢人吧。
但谁也未曾想到,这大白天的,还没到下班时间呢,有宫人急忙进来禀报:“启禀天师,柳大人和洪大人的家奴在宫外,说是家里着火了。”
白翳一挑眉,看着那二人。
第36章 急救
不得不说连老天都在帮他。
白翳心中也松了口气,想想重生穿越大神,也许真的存在也说不定,如果大家没在一起,还指不定这二人会不会脏水乱泼,虽然这事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但肯定难免他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乱找人发难。
咦?好像也不能说没关系,卦是自己算的。
白翳想到怀中的龟甲,还真准。
现在回想起当初爷爷逼着自己学周易时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没想到有一天还真能用上了。
“柳大人!柳大人你怎么了!啊,洪大人!”
白翳闻声回神,看见柳江春已经倒地,而好巧不巧的,那个洪翔也捂皱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往下滴。
一旁的人急着奔出去喊人叫太医,冯玉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是目瞪口呆,他再望向白翳时,更是崇拜加敬畏。
就洪翔这已经难受的要挂了的模样,还不忘抓着那报信的宫人问:“快……快说!我家……我现在……火势可控制住了?灭了没!灭了没!!”
“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小太监被他抓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在他身上,“火已经灭了,听外面的奴仆说,只是烧了书房而已,大人宽心。”
“!!”洪翔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嘴唇紫的厉害。
白翳赶忙让人散开:“别都围在这,让他透透气。”
一看是白翳,大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跟他保持距离,白翳对他们的避之不及表示很满意:“冯玉扶着他把他放平,让他躺下来动作轻一点。”
同僚们见柳江春已经倒下了,洪翔这边看上去情况也十分糟糕,都不想去靠近,这万一要是死了岂不是晦气,而且,他们也知道这二人的为人,怕被牵扯,故都没人搭手。白翳只能叫冯玉上去,跟自己一起原地将洪翔躺下。
“别紧张,你这还要回家清点财务呢可别死这儿了,慢慢呼吸,瞪我干什么,眼睛不疼吗。”白翳回头问其他人,“那人如何?”
“没死。”
“……”白翳佩服他们的直白,“掐他人中!”然后又叫冯玉,“给我找几根针越细越好。”
冯玉麻利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一阵风的回来了,一块布上插着长长短短的针,都很细粗细,“不知道大人要什么样的我拿了好几种。”
“很好。”
这样临危不乱的人简直就是人才,果然是要做自己学生的人!
先过去给柳江春的头顶和耳尖扎了几针,耳尖被针扎了后血珠子立刻冒了出来,有人哎呀了一声,又捂住嘴,白翳扯开洪翔的衣服,让他坦胸露腹,抽出针直接先扎了内关。
可惜现在没有长针,不能一针两穴。
白翳心中所想,手中不停,并不是针灸的专用针,但现在也只能凑合了,看洪翔紧张的模样,白翳警告他:“别乱动。”然后又被身后的人交代:“血不用管,让它流出来。”
针没几根,所以只扎了重点穴位。
两名太医已经进来了,现在还胸口起伏喘着气,白翳不得不佩服他们身体是真好,跟着几个年轻的学生背着药箱,见太医来了,白翳让开,好让太医给这二人医治。
第37章 舆论
两人都是急症,洪翔还好,心脏病,喂了药后太医又在其他地方施针,慢慢的症状缓了下来,这会儿虽没有完全好,但回家静养,针灸再加汤药也能恢复,就是柳江春麻烦一点。
太医给两人喂的药应该是救急用的,给两人扎上针,醒针的功夫,太医冲白翳拱了拱手:“天师大人。”
“太医。”这人虽不是许文春许太医,但也面熟。啊,想起来了昨晚见过,真巧。
“没想到大人居然对针灸也有如此真的造诣。”
白翳这会儿真是挺感慨的,这针灸已经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他们学的都是老祖宗总结下来的东西,经过了千百年长期的医疗实践,多少中医用了多少脑细胞,被他们现代人占了便宜。现在学完了再转头回来,被一个古代人说‘你针灸造诣了得’,想想也很惭愧。
白翳原本以为王太医会说赐教赐教一起研究研究,可王太医起了针治完后就走了,特别潇洒,根本没有半分好奇的意思。
这这这,不合常理啊。
其实他不知道,王伦内心激动的不行,恨不得找他研究三天三夜,但现在宫里谁不知道他是大王的人,而且,谁手里不攥着点看家本领,教给别人了他还混啥,所以既然不抱希望,就干脆不提了。
这边洪翔已经不似刚才那般难受,他家的家丁也在宫外候着接他家老爷回去,洪翔看着白翳,十分不服气,又非常愤怒,就好像白翳真的烧了他全家似的。
白翳虽心中不喜,可他也没想到居然这两人会在他面前犯病,所以他不可能置之不理,医者仁心,唉,就这样吧,反正如果这人继续这么大脾气,迟早还会发病,到时候有没有这么好运气,就不知道了。另一边柳江春也悠悠转醒,可神智还有些迷糊,被家人给抬走了。
今天发生的事萧锦毓自然已知晓,对那二人他是不甚在意,就算死在宫里也无所谓,但他没想到白翳居然会出手相救。
“我是个中医。”萧锦毓问他的时候,他挺胸回答。
萧锦毓看他:“寡人觉得,你还是做天师就好。”
“为什么?”
“太累,”萧锦毓说,“又脏。”什么人都给治!寡人看着就闹心。
“大王,你这是对中医有偏见啊。”
萧锦毓心中被插上一刀,明明寡人是心疼你啊。
白翳卜卦的事和那两个大人家里着火的事,很迅速的就从宫里传到了宫外,你们都知道,一人一张口,每个人说的时候都会带点自己的补充,所以这事再传到白翳耳朵里,就已经变成了“天师大人掐了一个指决,就见天上劈下两道金雷,把洪、柳两家给烧了,哼,这雷啊,专劈坏人!然后洪柳二人被这雷夺了性命,天师大人念在他们一心向善要改过自新的份儿上,将他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白翳炯炯有神的看着小冬子:“我这是,成仙了?”
小冬子咯咯的乐,小酒窝讨喜的很:“在奴才们的眼里呀,大人早就是仙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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