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良一听觉得这问题很严重啊,但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道理是这样,可是……”
白翳一摊手:“天高皇帝远,这来来往往的,谁认识谁?”
“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小冬子把凳子帮白翳身边挪了挪。
白翳好笑的看着他:“我就这么一说,看把你吓的,本来还指望你保护我呢,现在看,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大家都乐了,小冬子脸红的不行,一个劲儿自我检讨。
彭良倒是一脸受教的模样:“如果先生看出什么,还望指教一二。”
“其实也没什么,胡大胡二,尤明尤海,你们看看自己的手。”
几人纷纷听话的查看自己的手,不明所以。
白翳拿起一根筷子,拨弄着胡大的手:“看,这里这里是茧,因为你们长期握刀握剑,才会才这种地方长茧,”他又示意春桃儿春杏将手伸出来,指着手指上的茧说,“这是做女红产生的茧,小冬子。”
“嗳!”
小冬子伸手,白翳指了指:“小冬子这几个月在学写字,因为写的勤,也有了茧。同样的,干活的人也长茧,但长的位置不一样。试问,在驿站的驿夫,怎么可能长茧的位置和你们一样?”更别说现在的时代驿站还不归军队管,里面的人员也不是士兵,不过都是各家人丁轮番服役。
白翳话一落,彭良顿时浑身警惕起来,众人各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既来之则安之,无非就是风高月黑杀人夜,晚上我们警惕些就好。”
小冬子眨巴着点略崇拜的盯着白翳:“先生,小的夜里就跟先生一起睡了。”
“……”白翳差点喷茶。
第93章 识破
“不过我就是这么一说,很有可能人家也是被征来打工的。”
“打工?”
“就是,干活。”
众人点头,彭良还是不放心:“我再去看看。”
彭良其实听了白翳的话自然全身心的警惕,晚上要在这里过夜的,万一出一点岔子,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虽然他不想被大王拖出去斩了,他更不想在出宫的当天就被坑了。
只要有蹊跷,就能找出破绽。
这是彭良的想法。
白翳也跟了进来,白翳想的是,如果那几个人是土匪强盗有点功夫的坏人,那之前驿站里的人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平白无故消失吧。而且这个驿站可是从庆安出来的第一个驿站,如果是外面的人过来,就是通往庆安的最后一个驿站,若是有问题,走到这把命丢了,简直是给庆安抹黑。
地方就这么大,埋尸的话,也就那些地方吧。
电视里都这么演……
在后院的人见白翳等人进来,面带笑容的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需要,甚至还卑躬屈膝的表示条件太差了,让几位大人受委屈了。
白翳摆摆手,说闲来无事,坐马车坐累了随便走走活动一下,他看到地上有个板凳,便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来,准备掸掸上面的灰,一不小心,把怀里的小金牌给勾了出来,金牌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声响,那人看了眼金牌,随后将眼睛挪开了。
彭良捡起金牌交给白翳:“先生小心。”
“是是,”白翳擦了擦金牌,收入怀中,“都磕扁了,不知道能不能修。”
“……”彭良无语,是回去找大王修吗。
“大人东西可要收好,这要是掉了可麻烦了。”
“谢谢了。”
那人拎着菜去院子里洗,白翳问彭良:“怎么样怎么样,刚才他看见金牌有没有露出贪婪的神色?”
彭良摇头:“没,不过我确定这些人不对劲。”
“为什么?”
“刚才我都愣了一下,他居然没反应。”彭良解释,“要么,他对这些黄白之物习以为常,要么,他知道我们身上有钱,所以从先生身上掉出金牌,并不意外。”
白翳只是个中医,可能知道的现代知道会多一些,这种出门遇土匪的事,他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所以他只负责把自己知道的觉得不对劲的和能想到的试探方法说出来,其他的考据的事情就要考他们了。
彭良这么说,白翳想想挺对的,他拍拍彭良的肩:“看来晚上吃饭我们只能自力更生了。”
是啊,如果那些是坏人,做的饭谁敢吃啊。
白翳被小冬子劝着先回屋里休息,春杏儿春桃将床铺弄好,看着比宫里不知道寒酸多少倍的床,小冬子和两个丫头眼睛都红了,白翳感慨这几个娃真是天真烂漫。想一想以前在电视里看到有宫女老了都不愿意出宫回家的,觉得不理解,眼下他倒是有了那么点感受。
如果是地位比较高的宫女,那在宫里吃穿用,待遇都是不错的,肯定比本家要好很多,所以才不想回去。
他内在年纪比他们都大,这会儿俨然就像个长辈一般,把人给安慰了一下,安慰完了这几个家伙又羞愧了一脸。
晚上入夜,有人来敲门,说饭菜准备好了,白翳等人下楼,大方桌上摆着饭菜,众人请白翳入了座后才一一坐下,看着这些菜,觉得伙食似乎不错?
杂役们让大家慢吃,有事就叫他们,便都进了后院。大家早就饿了,尤其是彭良胡大这些武将,碗里面是炖的大块的肉,他们不好意思先夹,便瞅着白翳,白翳在大家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只要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
他夹了,大家就可以开动了,可是白翳看着那肉,越来眉头皱的越深,抬头看见彭良正要往嘴里塞,连出声都来不及,一巴掌挥过去。
彭良会白翳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小冬子拿着筷子的手还伸着,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翳,不明所以。
白翳呼吸了几下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小声说道:“不能吃。”
胡大闻了闻:“下毒了?挺香的,没闻出来……闻了不会中毒吧?”
白翳忍了忍,决定有些事还是先不要提:“这肉不能吃,有问题。”
众人想到白翳也是个大夫,那估计里面是下了什么药被看出来了,所以纷纷快下筷子,干脆什么都不动了。
“怎么办?现在把人抓过来?”
白翳抿了下嘴,点头道:“抓吧。他们不是好人,错不了。”
一桌子饭菜大家肚子都有些饿了,突然不能吃了,虽然很不好受,但比起遇到坏人,这都不叫事,小冬子想问这些肉怎么了,但看他家大人的脸色苍白,直觉还是不要问的好。
两个姑娘家自然是胆子小的,没遇到过这种事,生平头一次,但看到彭良带着人摸进后院,又忍不住伸着脖子看。
没一会儿的功夫,后院就传来了打斗声,彭良毕竟是大王手下的得力武将,很快就将几人压了出来,那几人胳膊被扭到后面用麻绳困了起来,这会儿他们脸上依旧还是老实人的模样,但眼神却凶狠了许多。
“说吧,你们是怎么取而代之的?这么干多久了?”白翳开口问道。
几个人哼了一声,不作回答,其中一个嚷道:“成为王败为寇,没什么好说的,要杀便杀,反正哥儿几个也不亏。”
“就是,哥几个命不值钱,但好歹杀过官家的人,嘿嘿,赚了。”
“可惜没把你们几个宰了!”
彭良见他们口无遮拦,气的一巴掌挥下去,打的那人头一歪,吐了一口血吐沫。
“你们是因为生活所迫才杀人抢劫?”
“老子乐意。”
“你们乐意就杀人?要是人人都这样,恐怕你们也活不到现在,早就先被别人给杀了。”白翳懒得跟他们再啰嗦,本来以为是有什么冤案大案的,结果就是单纯的反社会分子,“这几个人心理不正常,说白了就是有暴力倾向,彭大哥你看要不要回去通报一声,让那边派人过来将这几人压回去处置。”
“也只能这样了。”彭良问那人,“你们杀了驿站一共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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