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白翳来回的动作弄醒了,不满的哼哼唧唧,白翳十分新奇,就好像这娃娃是个活着的玩具似的,想叫萧锦毓一起来玩,可看到萧锦毓发沉的面色,他忙把孩子还给奶妈,走到萧锦毓跟前道:“你真的不喜欢他?”
“寡人若说不喜欢呢?”
白翳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他,咬了咬唇,回道:“那就不喜欢吧。眼不见为净,我们回去?”
萧锦毓无奈的叹口气,对刘英交代:“将孩子安排在永宁殿。”
“诺。”
白翳又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下巴,然后跟着萧大王走了,至于艳夫人会怎样,他并不关心。
两日后,艳夫人逝,而宫里另外两个美人,也被除了宫名谴了出去。
现在白翳也不出宫了,有事没事就往小娃娃那里跑,孩子这种时候最好玩,而且一天一个样,小家伙看见白翳来了就伸手,特别喜欢白翳抱。
小家伙搬到他们隔壁后,白翳就解开了奶妈给包的紧实的粽子包,并告诉奶妈,抱的太紧不利于孩子生长发育。然后还画了几件小衣服的样式,叫春桃儿去做出来。萧锦毓受他影响,没事也过来看看,毕竟要找白翳就得过来,孩子也没那么皱吧了,粉嫩粉嫩的。
毕竟是萧家的种,而且爹妈长相也好,孩子必然丑不到哪儿去。孩子就是第一次见萧锦毓的时候吓的哭了一鼻子,后来就不怕了,不过还是会窝在白翳的怀里,咬着手指看着严肃的萧大王。
萧锦毓任由孩子攥着他的手指,他对白翳说:“昨个公子恒请旨要进宫,寡人被否了。”
白翳一乐:“他估计肺都要气炸了。”
“他要离开庆安了。”
“哦?舍得走了?”
“不走也不行,不如离开,离的远远地。”
“是啊,免得被你整天盯着,啥也做不了,不对,做了也没用。”白翳问他,“你同意了吗?”
“当然。”
“你不会在他离开的半路上把他给咔嚓了吧。”
“当然不会。”
“就是!”白翳拉着孩子的小手亲了一下,“既然能气死,何必我们自己动手。”
萧锦毓听着孩子咯咯的笑,觉得这个侄子还是挺可爱的,只是希望好好的教导,以后会成为一个正直的君子,如果生了歹心……
他看着白翳开心的笑颜,心中暗道,若是孩子日后让翳儿伤心难过,毁了翳儿的苦心教诲,那他必定亲手将他除之。
这年头没有尿不湿,所以洗尿片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不过好歹在别人眼里,艳夫人虽然不受宠,小家伙出生的时候萧锦毓也没来,可王子依旧是王子,尿布永远是柔软干净的,小家伙的屁股一点没受罪。
“大王。”
“何事?”
“该给孩子取名字了。”
“……”
“你不会没考虑过吧……”
萧锦毓摸摸下巴:“倒是想了一个。”
白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瞅了眼孩子,想让他自求多福,可小娃娃见他看着自己,以为他跟自己玩,又在那儿乐的咯咯笑。
“你说吧,我做好思想准备了。”
萧锦毓不赞同的捏了捏他的脸:“萧诚明。诚,信也。从言,成声。明,寡人望他以后能明辨是非。”
“……”
“怎么?翳儿又不同看法?”
“也不是,就觉得,萧诚明,寓意挺好,但听上去是不是有点老气啊。”
“你以为他会一直嗷嗷待哺?迟早会长大成人。”
“好吧好吧。那小名我起。”白翳早就想好了,“叫嘟嘟。”
“嘟嘟?好吧,贱名好养活。”
“……”哪里贱了,多可爱的名字啊!
第91章 前往云梦山
因为萧锦毓说嘟嘟这名字略贱,白翳赌气不理他,跑到池塘边喂鱼,自从白翳来了以后,这池塘里的鱼肉眼可见的变肥,白翳拿着一坨鱼食砸在了里面,一条条肥硕的鲤鱼摇头晃脑的逃窜开,最后又不舍得,游了回来。
白翳瞧着它们,口中念叨:“笨鱼。”
念着念着,突然就念起了萧锦毓的名字,锦毓锦毓,金鱼?
笨金鱼,笨锦毓?
白翳自己在那儿噗嗤一声就乐了。
“翳儿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说出来让寡人也开心一下。”
白翳收了笑意,回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样,冲着池子里的鱼说道:“我在说,笨金鱼。”
“笨金鱼?”
“嗯,”白翳点头,“笨的很。”
萧锦毓不明所以,看着池塘里活泼的鱼儿们,哪里笨了?
但为了讨好白翳,他还是点头附和:“嗯,确实笨。”
“哈哈哈哈。”白翳大笑起来。
萧锦毓等他笑够了,给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这就开心了?”
“开心,以后你再惹我不开心,我就说笨金鱼。”
“可以。”
“大王一言九鼎,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
白翳跑开,露出狡猾的笑意,转过身喊道:“笨金鱼笨金鱼!”
萧锦毓听着听着,问刘英:“寡人怎么听着,像是在说寡人?”
“大王,您听错了。”
“……”萧锦毓深深地看了一眼刘英,又看了看跑远的白翳,始终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晚上萧锦毓给他带来了一张羊皮卷,白翳打开看了看,上面画着一张地图:“这是太师绘制的,你带着路上可以看。”
白翳对古代的地图很是好奇,也很佩服古代人民的智慧,衡松给绘制的地图十分的精细,但对白翳来说,用处似乎并不是太大,毕竟他只出过庆安的城门,再远点他绝对懵圈儿。
教导嘟嘟的任务,最后还是落在了衡松身上,毕竟他教导过萧锦毓,有过成功案例。这天衡松进宫来找白翳,两人从国事说到赚钱,从赚钱又转移到了孩子身上,衡松问白翳:“你之前说的王应麟所作的《三字经》,李毓秀所作的《弟子规》,全本可有默出来?还有老子孔子说的那些‘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那些良言。”
“……”白翳选择沉默。
“??”
“这个,”白翳之前跟衡松说本子是他师父给他的,都是孤本,太珍贵了,所以他师父要求他只能背,不能将书拿走,然后他答应衡松会默下来,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他都把这事给忘了,“时间有点久,有些句子已经记忆模糊……”
“无妨,写个大概就好,至于那些模糊的,此次你前往云梦山,若是能找到册子翻来看看,回来再补上即可,”衡松替他都想好了,“即便册子不在了,说不定你到了那里,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
说的好有道理。
衡松盼着白翳走前能将本子默出来给他,他好给萧诚明小朋友进行早教。白翳看着除了喝奶就是睡觉的小朋友,心道,这就是帝王家的孩子,这么早就开始启蒙了。
但谁知道是不是萧锦毓故意而为之呢,反正不是自己亲生的,严厉一点也不心疼……
摊手。
可苦了白翳,要全部默下弟子规和三字经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有些话记不清那都是很正常的,尤其是他现在的字,虽然有进步了,但还是没法看。
他叫来冯玉,让冯玉为他执笔。
一连几天冯玉都待在白翳身边,吃了晚饭后,冯玉还要在宫里留着,每次出宫都快落锁了,萧锦毓很不高兴,白翳安慰他:“别闹,他万一早走那么一会儿,我就把句子给忘了呢?”
“他完全可以早点走,剩下的寡人可以替你写。”
算了吧,让萧锦毓看到自己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符合气质……
上一篇: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
下一篇:穿成剑痴的老婆剑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