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脸上有所表现,春杏儿眼圈儿也泛红,低下了头。
沐浴穿戴完,白翳都没问春杏儿任何关于春桃的问题,说着出去的见闻,带回了些小玩意儿,就好像春桃儿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他回来了,那个假冒货自然也知道,可是他被软禁,虽说吃穿不曾苛刻,可是出不去,宫人几乎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他对白翳恨得牙根痒痒。
白翳也不着急,愣是休息了三五日之后,才踏进了那间原本是艳夫人待产的院子。
士兵见到白翳,一个个眼睛发直,白翳清咳了一声,那些人才缓过神来。
今天过来,小冬子特意给他家白大人选了件白底金线绣祥云暗花的长衫,简直了,白翳穿上后就特别像来砸场子的。
春杏儿见过那人,大王一开始并未说明,她只是觉得‘白大人’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也许正因为这个不一样,才被大王被赶到了原来荒废的艳夫人的院子。但春桃儿就还是跟以前一样伺候着,似乎没觉得这个‘白大人’有什么不对劲,还为白大人抱不平。之后春杏儿没忍住,她私下找到大王求证。
当然,萧锦毓带着假白翳回来的时候,外面自然也有百姓迎接,假白翳似乎很想跟百姓打招呼,萧锦毓怎么可能让他出来,故以衣冠不整不便见百姓的理由没让他露面。回宫了之后就直接塞进了院子里,将人关了起来。
“真的大人,就因为一模一样,所以奴婢纠结的要命,一会儿觉得不是,一会儿觉得是,这儿啊,都跳着疼。”春杏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白翳失笑:“赏赏赏。”
“哎呀,奴婢要的又不是赏赐。”
“真的那么像?”小冬子有些不信。
木门大开,咯吱一声,白翳伸脚迈了进去:“像不像的,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翳带着小冬子和春杏儿,后面还有祁永和一些侍卫,院子不大,很快就在石椅上看到了那人。
一身素色布衣,穿在那人身上,倒也不显得寒酸,白翳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拿着茶壶泡茶。
片刻后,那人抬起了头,白翳身后一阵抽气声。
白翳也看着那人,心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双胞胎吧,是吧!
不得不说,若非萧锦毓聪明,若非萧锦毓在乎他,若非他跟萧锦毓在床上总是没事就研究一下对方的身体纹路,恐怕根本认不出来。
就算心中再有疑惑,可脸不会骗人啊。
“终于来了。”那人开口道。
那人的声音不如他清明,但只要说嗓子不舒服,或者吃东西坏了嗓子,就能糊弄过去。白翳让小冬子他们等在这里,他自己走了过去,在那人对面坐下。
近距离的观看,就像是在照镜子,但又不像。
这人似乎认识自己,看了眼白翳的穿戴,哼了一声说道:“以为你回来后就会迫不及待的到这里来看我,谁知道居然这么有耐心,倒是变了不少。”
还好自己没先开口。
听了这话,白翳回道:“时间久了,人都是会变的。”
那人一乐:“是你还是我?你还是这么天真。”
不!我一点不天真!我和萧锦毓都十八禁了。
白翳看着他将茶倒入一个小杯,然后端到他面前:“没毒。”
白翳接过杯子,放在桌上:“不渴。”
“还是这么胆小。”
“不是胆小,是肾小,喝多了要上茅厕,上茅厕我只习惯上自己的,你这儿,我不习惯。”
“你!”那人好生气,不过呼吸了几下就忍住了,“白翳,当年师父就喜欢你,说你心性单纯,没有歪念,而且嘴巴也甜,可我一点都不觉得,我觉得你嘴巴毒极了,说的话总让人讨厌。”
白翳点头:“师父懂我。”
那人站起身,抚了抚袖子:“从小师父就疼你,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总是给你最好的,你说,我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长的一模一样,凭什么他对你就不一样。”
“所以,你就变坏了?”
“不,我没变坏,我本来就坏,师父说的。”那人不以为然,“你叫白翳,我叫白慈,似乎师父是想无时无刻的提醒我,做个慈悲的人,要有善心。”他回过身带着些怒气,“是我坏吗?为何要时时提醒我?”
白翳觉得这人就算现在不干坏事,以后也是迟早的,这性子就不正常,总把人往坏了想。
“慈,爱也,白慈,师父是喜欢你的,他只是对你比较严厉,他希望你善良,希望你能继承他的毕生所学。”
“胡说!”
“……”白翳见他生气,于是站起身,点头,“好吧,是我胡说,今儿我乏了,明儿我再来。”
白翳转身就走了,白慈气的砸光了桌上的东西,不一会儿,门口传来白翳的声音:“砸坏的东西记账,让他干活赔!”
第143章 咦咦?
白慈在后面大骂他没规矩,见到哥哥也不叫,仗着有大王撑腰就目中无人,白翳回身看看关上的木门,小冬子生怕他家白大人气坏了身子,宽慰了他几句。
白翳摇头:“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就这些话电视剧里基本上每一部都要说上几遍,都听麻木了,也不知道换一换。
“那大人,明儿真来啊。”
“来,干嘛不来。”白翳兴致很高,“反正现在也没我什么事,过来都逗闷子,多好。”
“……”小冬子担心的不行,决定一会儿去找御医来给大人瞧瞧,别是被气的不正常了。
让小冬子带路,萧锦毓专门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给他存放从云梦山搬回来的东西,当初他被伏击没时间管这些书籍,后来听萧锦毓说,他将那些书都先拉回了宫里妥善收好,谁都没让看,包括那个白慈。
好些文字都是写在衣服上的,估计也是他师父觉得竹简木头都太重了,所以干脆拿衣服来写,不过这也有个问题,就是不能沾水,一点都不能,沾了水就完蛋了。
当然,更不能沾火。
门口的侍卫见到白翳过来,纷纷行礼,他们能被派过来这里,都十分得意,毕竟这个地方是白大人必定会来的,传言说的好,见一面白大人,能活到九十九!
他师父的字他是见识过的,这么多手抄笔记,他让小冬子帮忙:“小冬子,你忙我一起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关系我师兄的记载。”
白慈就是他师兄,也是他哥哥,双胞胎,估计是比他早出来几分钟,之前的事不清楚,但后来是跟着师傅身边,为什么跟着,为什么师傅不太喜欢白慈,白翳觉得所有事情应该都有个原因,按道理说自己这么正直,师傅不可能是个喜怒无常没有师德的人,那肯定是有事情的。
“大人,找那些,有用吗?”小冬子不太理解,“即便是找到了,可他还是坏人啊,他冒充你!”
小冬子对这事非常介意,其实白翳也介意,萧锦毓也介意,但现在白慈被关在这里,说实话是绝对出不去了,也落不到什么好,对一个已经知道他是会有什么下场的人来说,可以找点别的事干干,比如找八卦,找他到底学过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那个何财主吗?”
小冬子睁大眼睛恍然大悟:“记得记得!大人说过可能是离魂症。”
“其实我一直不信这世上真有人能做一做法,就把人的魂魄从人身体里剥离出来,”白翳手指小心的翻开着布料,上面的鬼画符是完全无法理解,“即便真有这种邪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所以师父一定会有所提点。”
是呀,当初白大人就是为了这个才去云梦山的,就因为去了云梦山才会被人伏击的,被伏击了后才被那个白慈有机可乘,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何财主。
小冬子越想越不甘心:“大人如果真让何财主家的几个女人恢复了,诊金一定不能少收!为了这个大人受了多少罪,就连大王都差点被人占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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