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候刚好可以认识一些小姐妹,这样平时也好陪你聊聊天,逛逛街,让你不至于被逼到苦闷,想要找人发泄的地步。”
第63章 他终于说出离婚两个字了!(二更)
不知怎么回事, 时景苏感觉江以惠的那个“发泄”两个字的说法太温柔了,其实真实的含义应该是想说他“发疯”。
时景苏脸上一阵尴尬。
他本来觉得去家宴一趟,一定是他最后一次在楚家的表演。
谁知楚砚冬不仅没在现场说什么, 回家以后也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时景苏一头雾水的同时, 也难以理解。
他都那样了。
都那样了啊!
怎么楚砚冬和平常的状态仍然没有两样?
除了这件事……
楚砚冬应该是觉得他在现场的做法很粗俗, 很没有礼仪, 所以对江以惠他们说出自己的一点想法。
江以惠见他沉默, 害怕他觉得他们是在怪他的意思。
毕竟这种话当着任何一个人的面说,都是在打对方的脸。
何况“时景心”曾经是一个豪门千金,基本的餐桌礼仪是懂的。
这也是江以惠奇怪的地方,平时“时景心”在他们家里, 除了干饭的时候胃口比较好之外, 经常一次吃两三碗饭,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行为。
为什么家宴上面……
唯一的解释可能就只有,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要么就是真的在楚家憋闷坏了,“她”想放飞一次自我。
要么就是他们平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她”产生强烈不满,想要找机会发泄, 故意丢他们的脸。
但丢他们的脸,也是丢“她”的脸。
江以惠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更倾向于“她”是压抑太久, 放飞自我,而不是故意那么做。
因为她不愿意相信时景苏是那样一个人。
江以惠见他面色苍白,赶紧解释:“心心啊,我们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既然你觉得烦闷, 我给你报了那些课业, 你正好可以通过这些事散散心?”
时景苏已经持续掉线。
他面无血色地低着头, 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
他就要……被安排去……上插花课、马术课这些?
如同晴天霹雳。
快将时景苏劈成两半。
越想着离婚,怎么越朝着离婚的反方向而前进了?
时景苏非常的哀伤。
一想起他还要在楚家继续经历这些惨绝人寰的日子,他的心就快揪成一团。
他痛啊。
痛得很离谱。
泪水瞬间汩汩流出,比电视上的演员还要敬业。
时景苏垂着泪,一脸痛色地说:“妈,我知道今天晚上我给你们丢脸了,我虽然从小出生的环境还不错,可是这样的家宴,我第一次参加,我一时兴奋没忍住就……”
听到这里,楚砚冬的眉头微皱。
心里忍不住想着。
时景苏哪是一时兴奋没忍住?“她”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对不起,爸,妈,阿冬,我觉得以我这样的形象,根本不配做阿冬的妻子,以后人们也不知道会因为这件事怎么议论阿冬。”
“都是因为我……”
“所以,要是阿冬想和我离婚,我也无话可说。”
他说着的时候,嘴唇颤抖,眼睫也跟着轻轻颤。
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也仿佛要让他说出这句话,得花费他毕生很大的力气。
“离婚”这个字眼,对深爱楚砚冬的“时景心”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楚东来和江以惠夫妻两人,都快被他几乎心疼到难以忍受的表情而感染。
“爸,妈,”他抬起眼,望向站在他们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楚砚冬,咬着下唇,凄凄惨惨说,“就让阿冬和我离婚吧,我能承受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
爷终于,终于说出来了啊!
时景苏一边痛哭,一边心里乐到快要开花的地步。
怎么样,楚砚冬,我都已经给你抛出离婚的橄榄枝了。
你就可劲的快点儿接了吧!
然而,楚砚冬看着他,只是淡淡的一笑。
云淡风轻到似乎根本不把今晚发生的事当一回事。
就在时景苏一时愣怔,满脑子问号的时候,楚砚冬一个字一个字慢条斯理说:“你在想什么?”
“离婚?”
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他怎么可能和时景苏离婚呢?
开什么玩笑。
他现在和时景苏离婚。
是方便时景苏再找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吗?
这时候,他主动提出离婚的意愿。
肯定要给时景苏一定的经济补偿。
到时候,时景苏再拿着他给的钱,和其他的野男人每天开游艇、开趴体,全世界到处旅游,享受欢愉的假期时光。
甚至,“她”和那些野男人们一起每天待在用他给的钱买的房子里,从客厅做到地板,从地板做到沙发,从沙发做到卫生间,从卫生间做到厨房,从厨房做到阳台。
做做做,做做做。
从早做到晚。
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楚砚冬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狠狠地吐出两个字音:“做梦。”
时景苏:“……”
艹啊!!!
他真想捶胸顿足地问。
难道你不觉得我很过分,很令人抓狂吗?
眼泪瞬间止住,甚至被逼了回去。
时景苏无语凝噎。
怔怔望着楚砚冬,半天,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一抹尬笑:“老公,你没想过和我离婚吗?”
楚砚冬:?
他微眯起眼,反问一句:“你很想离婚?”
时景苏的眼泪顿时又如决堤的大坝,止也止不住。
跨服聊天,最为致命。
“不想,一点都不想。”
“太好了,老公。”
我踏马太苦了。
他吸吸鼻子,像是喜极而泣。
“真的太好了……”
真的太苦了啊。
“没想到老公你对我这么好。”
我好伤心,我哭得好大声。
“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老公你一点都不想和我离婚。”
你妈的楚砚冬,你看到我的眼泪了吗?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不,你没有看到,你这个恶魔,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啊——!
他眼尾哭得通红。
抹一抹眼角的泪。
时景苏扬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也谢谢爸妈的理解,也谢谢阿冬没有去计较这件事。我以后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时景苏突然想起来,楚家人对他态度客气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
也很有可能是楚砚冬不愿意提离婚的原因之一。
那就是,大家都将他当做冲喜新娘,想依靠他的存在来治好楚砚冬的病。
如果这时候,楚砚冬的病突然好了,那么他的存在价值也就没有用了不是吗?
可是楚砚冬什么时候病好。
文章中的那个节点,时景苏突然忘记存在在哪。
如果记不得存在的节点,也可以进行反推。
只要想办法证明即使他在的情况下,楚砚冬的病也不会有所好转,不就可以了吗?
思路豁然之间又被打开。
时景苏努力维持面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哀伤。
“但是,爸,妈,那个课,我可以不学吗?”
他故意咬咬下唇,似乎很为难的模样:“我从小就很不喜欢上课,感觉太枯燥了。”
江以惠准备松口。
“心心”都哭成这样了,看来是真的不喜欢,他们也不能因此逼着“她”。
万一又把“她”逼急跑回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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