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酒店里的时候,在那么高的楼层上,只不过没有将窗帘拉上,时景苏就那么在意。
胆子可不像他现在表现得这么肥呢。
时景苏看他笑得一脸得意,心头感到不妙的同时,赶紧问道:“楚砚冬,你不会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没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他怎么可能会承认。
时景苏哼了一声:“你最好不要有。”
车身很快驶进庄园内部,不出十几分钟,便来到豪宅面前停好。
张时安无比熟悉地替两位打开车门,摆出一副毕恭毕敬邀请的手势。
楚砚冬先行下车,随后而至的是时景苏。
管家王叔早在大门口就领着几名佣人迎接好,那架势,每回看到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王叔毕恭毕敬地说了声:“欢迎少爷,欢迎太太回家。”
他抬起头,看向楚砚冬他们的方向。
目光瞬间落在时景苏的身上,王叔先是一惊,而后又是一惊,直把他惊得忍不住看看身边的佣人,像是要从佣人的目光中找寻到答案。
不能吧?
出去蜜月旅行了几天。
回来之后的太太就剪了……短发?
但是身上的这个男装是怎么回事?
中性风?
等等。
究竟怎么回事?
王叔一头雾水,压根分不清眼前的状况。
显然,他身边的佣人们也都陷入了同款疑惑。
原来的太太已经不见了,狸猫换太子居然换出一个和太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回来?
是男人没错吧?
几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先吱声。
楚砚冬往前一踏。
属于张时安的工作在这一刻已经完成。
他在他们的身后说了一声楚砚冬明天大致的工作行程,就先行退下离开了。
王叔分不清眼前状况,只能抖着嗓子上前询问:“太太,您是……太太吗?”
时景苏摸了一下自己嫩滑的脸皮。
这脸啊,什么都好,就连厚度,也正正好。
时景苏轻咳一声,回答道:“抱歉,我明显不是。”
发出来的是男音。
那就真的不是了。
但他又和太太生了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也太诡异了。
王叔险些昏厥,因为他看到楚砚冬的手,正显而易见牵着时景苏的手。
他被身旁的佣人赶紧扶住。
王叔哑着嗓子,终于问出那句至关重要的问题:“太太呢?少爷,太太去哪里了?”
直到这时,楚砚冬才轻描淡写地开口:“太太不会回来了,这是她的弟弟,也是以后你们新的‘太太’。”
第168章 鸳鸳相抱何时了。
时景苏差点噗出声音。
楚砚冬的这番话, 别说让王叔他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就连他也根本没有。
太直接了吧。
这就是属于男主的直击球吗?
说实话,楚砚冬霸道得让他很是心动。
但是这句话, 很有一种歧义。
更别说王叔他们已经受到惊吓。
“新、新太太?”王叔显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楚砚冬目不斜视, 认认真真重复一遍:“新的太太。”
随后, 他顾自走进客厅, 再也不解释。
时景苏也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毕竟说多错多,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别开口为好。
王叔是楚家功绩最高的“老人”,也是在楚家工作最久的“员工”,这种事情, 只有王叔才有资历可以问问楚砚冬, 其他的家佣们都当看不见似的,不敢发表疑问, 更不敢小声议论。
很快,众人在王叔的吩咐下,做鸟兽散,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王叔走上前, 脸色略带着古怪看向时景苏。
无论从哪个方向看,眼前这个男人的五官, 都和太太一模一样, 简直就是太太的性转版出现在眼前。
又稀奇,又诡异,王叔都快怀疑之前的那个太太,是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乔装改扮成的。
“王叔。”
“在。”
“你盯他盯的有些久了。”
总这么盯着时景苏打量, 不仅让时景苏略微不适, 也让楚砚冬产生了一种名为醋意的微妙情绪。
“对不起, 少爷。”王叔自知失态,赶紧将目光收回去。
可他还是不敢相信,好端端一个太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什么新太太。
他面容有点焦急。
终于,楚砚冬舍得和他解释:“这是时景心的弟弟,时景苏。”
估计是有些心虚,也有点对不起王叔的一番好意,在这个家里,除了楚家父母之外,就数王叔对他最好。
时景苏马上补充:“如假包换的亲弟弟。”
生怕敏锐的王叔,会看出什么端倪。
王叔:“?”
疑虑好像是解开了,又好像没有解开。
时景苏瞄了一眼楚砚冬。
沉默,又是无限的沉默。
他其实很想看看楚砚冬究竟会怎么对楚家众人,包括他的父母解释自己的存在。
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很难办到。
林菁月好忽悠,不代表楚家的人也同样好糊弄过去。
兹事体大,时景苏又想起对楚砚冬说过的那些话,突然觉得,不如还是这么算了吧。
他倒不是怕来自楚家父母的责罚,而是怕楚砚冬和楚之焕一样,原先受众人倾慕,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长辈们都看好他,称他是楚家未来可以带领整个家族,更攀新高峰的人物。
如今却为了他,极有可能被家族的人笑话,甚至被楚父冷藏。
楚父会怎么做,会和楚之焕的父亲当初所为一样吗?
他也不怕过苦日子。
和楚砚冬在外面流浪的画面,他都想好了。
就怕楚砚冬会因此受了委屈。
他是那么一个看中事业,那么有野心,为自己的事业拼搏,发光发热的人,怎么可能够忍受突然要和自己的事业说再见?
时景苏觉得未来路迢迢,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胡思乱想之际,楚砚冬好像看出他的焦虑,忽然抓住他的手,只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全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做。”
明明说好了you 跪,I 跪,他却突然打起退堂鼓,真不该啊。
时景苏忽然重振雄风。
再不济,不就是睡桥洞吗?
天之骄子一般的楚砚冬,都能睡桥洞,他一个落魄的豪门炮灰少爷还不敢吗?
两人的手势让王叔更加紧张,也不敢再多问什么,看情况,楚砚冬也是不打算再解释什么。
王叔只能摸个空,去单独的一个置物间给楚父楚母打电话。
这对夫妻在得知事情的严重性后,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赶回家里。
时景苏也才知道,原来他们口中常说的“太忙了,在应酬,在去慈善晚宴的路上,在交流会的路上”等等等,都是假的假的。
他们的确很忙,但不至于忙到每天都见不到人影。
两人的目的也很简单,想把偌大的房子留出来给时景苏和楚砚冬度蜜月用。
原本是想置办一处新的婚房,让他们两人住过去。
但江以惠看她儿子的那个态度,觉得直接提出来,肯定会被楚砚冬反对,干脆出此下策。
上一次见到时景苏,还是因为他的腿断了,着急忙慌赶回来看他。
楚砚冬临时编了个谎,说他是被车撞的。
一段日子不见,管家来报,好端端的太太凭空消失,结果带回一个和太太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回来?
这件事过于匪夷所思,直到见到时景苏之前,夫妻两人都是不信的。
当见到时景苏之后,江以惠愣在原地,楚东来的表情也很夸张。
“孽子!”他当场就是这一句话,屏退掉所有的下人,连王叔都不在场,楚东来难以置信道,“时景心哪里不好,你不和她好好过日子,居然……居然……搞什么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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