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起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将手放置到什么地方。
时景苏半侧过身,趴在他肩头,那结实的胸膛手感很好,时景苏往上面摸一摸。
时景苏赞美道:“好哥哥,你这健美的好身材,可真叫人眼馋啊。”
楚砚冬险些呛咳一声。
但这连篇的骚话,的确效果很好,楚砚冬的身体更紧,一阵热息在四肢百骸里乱窜。
他克制地抿紧唇线,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酒精浓度不高,但也不低,整整一大玻璃高脚杯下腹,时景苏的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出微醺的红晕。
唇齿边都沾着微妙的酒香。
他笑着凑近他的眉眼,用手指描画他的轮廓,从眉骨,到眼鼻,最后再停留到他有些软的薄唇上,轻轻一点,再用力一揩。
时景苏的呼吸,都带着香甜的酒意:“瞧你这张带毒的小嘴,生得可真是好看啊,让人忍不住想要香香那么一口。”
楚砚冬:……
时景苏见他眉头微蹙,特意将他的眉头抚平一些,软声细语:“怎么地,还不兴我轻薄你一下吗?瞧你这小样,像是我强抢民女一样。”
他嘟起唇,慢慢凑近他的面容,好像想要啵啵啵上那么一口。
胸腔滚烫。
平时都是楚砚冬各种主动,今天也换他来一把。
他的指尖插着他的发,磨磨蹭蹭。
让楚砚冬不由得喉头一滚,脸颊和火烧了一样发烫。
他身子僵硬,笔挺地坐在原位,半天不敢动弹。
时景苏心满意足看着他的面容逐渐僵硬,一脸难忍的神色,以及重新渐渐皱紧的眉头。
像是很慌张,很害怕,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做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纯情小处。男。
时景苏有点意犹未尽,心中突然产生一股报复的快感。
让楚砚冬刚才没事瞎调戏他。
现在傻眼了吧。
即将接近时,楚砚冬的下巴都在微微发颤,无意识间,他往侧旁撑着的手掌,一不小心碰到了服务用的按铃。
从休息室里立马走出两名漂亮高挑的乘务员小姐姐。
时景苏的唇止在半空中,楚砚冬想把他摁在沙发的动作也仅做了一半。
两人俱是一惊。
时景苏更是像石化在风中,酒也因此醒了大半。
没想到事到如今,还能再次迎来社死场面。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再次重回,时景苏的身上一阵一阵开始起鸡皮疙瘩。
他再也坐不住了,慌张收回嘟起的唇,转脸看向窗外的好风景。
而楚砚冬也一副克己自制的模样,重新坐在原位之上。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也都好像只是她们两人出现的幻觉。
空乘小姐姐们在愣了足足有五秒钟有余,很快反应过来。
良好的职业操守让她们做到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的好习惯,表情很自然地笑着问:“楚总,太太,两位需要什么服务?”
楚砚冬一句:“没事,按错了。”
对方一声:“好的,那有事还请楚总按下那个服务铃,我们会立即赶到。”
在她们的眼里,楚砚冬很少说话,高冷、高深莫测、不近人情等等的词语,属于他身上的专属名词。他也会像凡夫俗子一样,和“女人”打情骂俏?那简直是让她们看见了世界第十一大奇迹。
吓死个人了。
虽然她们的步伐揍得依然那么气定神闲,时景苏却是能看出来,她们那寂寥的背影里,写着多少名为“恐慌”的字。
时景苏:……
幸好他为了防止捅出更大的篓子,暂时还是女装身份出门,刚刚说话的音调也是用的女声。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要是男声,那画面……
时景苏完全不敢想象!
果然在这种随时会有外人闯进来的独处空间里,根本没法做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的事。
老实说,时景苏还挺想一边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厚重的云层,或是地面星星点点的光亮,一边摇摇晃晃。
那肯定是此生当中,绝无仅有的一次特殊体验。
打住,打住。
不能再这么往下想了。
时景苏赶紧将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从脑海里挥除出去。
因为这次的突发状况,剩下的路程,时景苏和楚砚冬之间没有再发生什么。
两个人各自坐在沙发软座上,尴尬的情绪似乎依然在蔓延。
连数小时之后天色大亮,从私人飞机下来的时候,时景苏都感觉为他们尽心服务的空乘小姐姐,正在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们。
那大概是想说——看不出来啊,楚总和楚太太之间,玩的还挺大的。
时景苏的脸色更加羞红,不觉间加快脚步,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出了飞机场安检出口,张时安已经等在特殊通道里,看到楚总和太太两人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倒是拎了不少,他主动上前为他们拿过行李箱。
张时安生得很腼腆,皮肤细白,还有点婴儿肥。
但和时景苏不一样,他不是男生女相的类型,他长得比较温和,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舒服。
张时安笑着问:“楚总,太太,这次的蜜月旅行还愉快吗?”
说起愉快,那可真是太愉快了。
不仅用愉快两字,简直可以用惊险刺激来形容。
时景苏的老脸又是一红。
除了第一天白天,他们在海边确实有游玩,剩下的日子根本就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除了做还是做,做的天昏地暗,时间观念都快随之模糊。
要不是他百般求饶,楚砚冬估计还能再战个八百回合。
时景苏真的怕他把他吸干了,他总是担心楚砚冬会不会在那样那样的时候,突然昏倒在床上。
那可真是太惨了,绝对会上新闻,非常劲爆的那种。
但最后,楚砚冬没有昏倒,倒是时景苏几次都疼得快晕了过去。
后来慢慢适应了,也不疼了,就是真的受不了,楚砚冬也太行了吧。
一时之间,时景苏不知道究竟该同情楚砚冬,还是该同情自己。
他本来想在回家之后,给楚砚冬来点鹿鞭之类的补补,听说吃什么补什么,要不牛鞭羊鞭这些也都各来点吧。
现在,时景苏有点改变主意了,他觉得真正需要补的人,可能是他。
身体好亏空啊。
这两天,时景苏觉得自己虚了不少,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脸颊都瘦了一些。
所以,面对张时安的问话,时景苏直言不讳地说:“倒也不是那么愉快的,一路上都没个消停。”
张时安没反应过来时景苏这话什么意思,只笑说:“出去旅游都是这样的,很多时候都需要赶路,玩的又累又折腾。”
时景苏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太累太折腾了,特别是你不知道你们家楚总,究竟有多能造,我让他不要,他非要,你做他的特助这么久,是知道的,他这人的好胜心和征服欲都特别强……”
时景苏小嘴叭叭叭说了许多。
奇妙的是,张时安居然都能完美接住,并且完美的将话题带往他以为的那个方向。
张时安:“这也是楚总对工作态度的一种执着,会体现在生活方面,的确也辛苦了太太。”
估计是楚总拉着太太要去这个景点,要去那个景点,太太踩着高跟鞋,不想逛景点,想逛商场,两人发生严重的分歧。
毕竟楚总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就是工作,难得出去游玩一趟,自然想看看自然的风光。
他忍不住感慨,他们家楚总,还真是一个没有情趣的人,一点都不懂得太太的需求。
之前还送过太太人体模型,以及球星的衣服。
他当时就觉得,这样不可行。
楚砚冬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表情都有些微妙:???
为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话题,他们可以聊的这么愉快?
时景苏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而且发现张时安这个人又单纯,又有意思,居然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职场环境中,生存的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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