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陌北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窗帘,这边是他的私人区域,贺松明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尽情享受阳光。
阮陌北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他翻了两页,意识到这个房间从前可能是贺松明住过的。
不然贺松明不可能会把一个无人居住的房间装修的那么齐全,还放了那么多的书。
曾经在自己的影响下,小贺松明也变成了一个喜欢读书的人,现在他可能还保有当年的爱好。
阮陌北坐在床边,安静地翻着书本,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他昏昏欲睡。
一整个晚上不得安生,总算平静下来,又吃饱了早饭,眼皮很快变得沉重,不知不觉间,阮陌北从坐着变成了躺着,打开的书也从手上移动到了脸上。
再度醒来的时候,阳光明媚的房间已然昏暗下去。
天黑了吗?
不,好像还没有,只是窗帘被拉上了。
脸上的书不见了,阮陌北抬起头,意外发现自己的双脚……被锁在了床脚。
他坐起来,看到贺松明在他头顶的位置,正坐在椅子上,读着那本之前被他放在脸上的书。
锁链被牵扯,发出金属声响,见阮陌北醒来,血族抬起头,眼中先前的偏执和疯狂已然无影无踪,被冷漠很好的掩饰起来。
“小时候你的眼睛不是这个颜色。”阮陌北轻声问道,“是戴了美瞳吗?”
贺松明没有回答,他将书放下,站起身,单膝跪在床上,极具压迫感地靠近。
阮陌北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贺松明显然对他听话地露出手腕和脖颈十分满意,没有再对阮陌北的衣着发表意见。
沉默在酝酿,阮陌北放轻了呼吸,重新见到贺松明,对于刚开始的试探和疯狂踩雷,他心里还是内疚的。
这种内疚让他一时间都忘记去问出现在脚上的镣铐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阮陌北轻声道。
“我不知道你没有看到那本书,那天我回家放书包,父母突然告诉我需要离开芮兹星,时间非常紧急,晚上就要到航行站,我联系不上你,就只能拿了一本书过去,放在我们约定好的地点,希望能当做告别。”
贺松明没说话,直直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阮陌北坚定地迎着他目光,继续道:“不想让书被其他人发现拿走,我特地放在了长椅的下面,可能位置太过隐秘,没能被你看到。对不起。”
贺松明突然冷笑一声:“你的借口对我来说已经不管用了。”
他直起身,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优雅和傲慢,一点不见当年畏手畏脚的小可怜模样:“在你真正证明自己可信之前,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贺松明只要一说话,吸血鬼的獠牙就会露出来,阮陌北忍不住盯着他的牙齿看,贺松明小的时候,尖牙还没那么明显,完全就是其他孩子会有的小虎牙。
哪像现在,那么有攻击力。
注意到阮陌北游移的目光,贺松明彻底怒了,他直接伸手将阮陌北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下来,那刚刚还在吸引着阮陌北目光的獠牙,又一次印在了人类颈侧。
被咬破吸血的时候,那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又一次冲上了神经末梢。
血族确实是个奇特的种族,如果其他人类知晓被吸血是这种感觉,应该会有不少人趋之若鹜,想要成为血奴吧。
阮陌北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他抬起头,将脖颈更加迫切地展露在贺松明的獠牙之下。
他双手按在贺松明背部,屋子里很暖和,刚刚睡醒的血族只穿了轻薄的睡衣,阮陌北的手指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脊背上肌肉每一次的细微运动。
漫长的一分钟后,贺松明终于松开,阮陌北已经被吸血的快.感刺激得呼吸急促,这个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完全听贺松明的话,把裤子也脱掉。
血族舌尖卷走唇角残留的鲜血,一手捏着阮陌北脸颊,沉声道:“如果真心觉得愧疚,那就为我做点什么啊,嗯?”
阮陌北张着嘴喘息,不只是因为失血,还是其他什么,他脑袋有点发昏,贺松明捏的他脸有点疼。
脚踝被锁链拴住,不被允许穿太多衣服,被压在床上,肆意吸血,这样只会出现在限制级作品里的画面,如今竟然降临在了他身上。
阮陌北却感到……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早就在一次次小世界之中认清了内心真实想法,也知道贺松明同他两情相悦,如今的景象在阮陌北心中,更像是一场角色扮演。
做点什么。好啊?
阮陌北伸出手,拽住了想要离开的贺松明手腕。
不再是小时候皮包骨头的细瘦伶仃,贺松明现在已然是个十分强壮的成年男人了,阮陌北再也做不到单手圈住他手腕,但,在对方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他仍然能够轻易将对方拽过来。
贺松明猝不及防之下,被阮陌北拽倒在了床上,血族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阮陌北翻身,将他压住。
对方眼中的愠怒掩盖不止慌张,阮陌北没等他开口或者反抗,直截了当的俯下身。
吻落在贺松明唇上的瞬间,血族整个人都僵住了。
阮陌北没有放过他,短暂停留后,撬开他因为震惊未曾设防的唇缝,继续深入。
第92章 命案
贺松明口中还带着鲜血的味道, 那是阮陌北自己的血,味道腥甜。
贺松明这个时候终于缓过神来,就要伸手将阮陌北推开, 但他刚刚有所动作, 胆大包天的人类血奴就又从另一个方位将他袭击。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贺松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阮陌北松开嘴,他跨坐在贺松明身上,正以微小的幅度挪动着身体。
摩擦的效果显而易见,阮陌北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 自上而下地望着满脸震惊的血族:
“这就是我对你的补偿, 足够了吗?”
贺松明确实没什么经验, 在阮陌北的挑逗和引导下毫无还手之力,如果阮陌北没猜错, 这些年里, 他一直都孤身一个, 生活在远离城市的血族城堡里。
专门为血族设计的厚重窗帘能够完美阻隔阳光,相当适合做一些事情。
阮陌北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 比从前都要更加疲惫, 他最后颤抖着呼出口气,侧身躺在床上回味最后的感受时, 贺松明也没动。
衣物散落一地,血族的脖颈上多了一些人类留下的痕迹, 阮陌北伸出手,指腹轻轻按在上面。
“舒服吗?”
这句话让他听起来像个渣男。
阮陌北看到贺松明缓慢扭过头来, 血族眼中的冰冷和防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阮陌北无法读懂的复杂情绪取而代之。
“很熟练。”
贺松明终于坐起身, 他伸手捂着胸前的样子像极了被强迫的良家妇男, 他绷着脸,俯身将地上的衣服拾起,又从旁边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直接扣在了阮陌北脖子上。
阮陌北伸手一摸,唔,一个……颈环?
或者说,项圈?
上面还带了一块小牌牌,阮陌北看不到上面刻了什么,摸着像贺松明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的这些技巧到底是从哪些男人女人的床上学来的,不过,你确实成功取悦到我了。”
贺松明穿好衣服,阮陌北从他用力到发白的指节,紧绷的后背,和抿着的唇角中判断出他心情很糟糕。
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熟练,让他误以为自己跟很多人上过床吗?
阮陌北摸摸鼻子,这种“我醋我自己”的情节让他有点想笑,但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没有表现出来。
在贺松明起身离开之前,阮陌北轻轻碰了下他后背,指着脚踝上的锁链,道:“能把这个解开吗?”
贺松明冷着脸扔给他一把钥匙,离去的背影在阮陌北眼中,莫流露出一股狼狈。
房门被重重摔上,阮陌北用钥匙解开镣铐,整个人放松地瘫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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