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身子僵硬,生怕因自己一动,而一命呜呼。
大当家不屑道:“呵,我当是谁,原是那狗官!”
且歌虽看似不在意,可眼睛却一直盯着穆絮的脖子。
“既与那狗官结交,想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今日我便杀了你,为名除害!”大当家说罢,手中的刀就要向穆絮砍去。
刀还未落下,又听二当家阻止道:“大哥,慢!”
不同大当家的行为粗犷豪爽,什么事儿撸起袖子说干就干,二当家则行事谨慎,二人在一起,倒也互补。
近来寨子一直都在与许耀对抗,虽然双方都讨不了好,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到底是山寨,与官府比不了,官府后面是朝廷,而他们只有自个儿,他们跟许耀耗不起,他也听说过许耀作陪之事,竟没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人。
若穆絮跟许耀同流合污,他们杀了她便是,倘若不是....那兴许对他们来说,这是个转机,左右不过是稍试探的工夫。
“你与那狗官是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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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全靠演技
二当家的声音宏亮, 手中的刀也向穆絮的脖子贴近了些,大有她不老实回答, 便会让她当场毙命的趋势。
“说!”二当家呵道:“你若是不实话实说, 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我说我说。”
“快说!”
且歌方才都这么说了,若她还跟兄弟二人说她跟许耀只是好友, 那他二人铁定会觉得她是在戏耍他们,试问什么样的好友会愿意给对方当靠山,何况这还是在朝为官之人, 为官者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抓到把柄。
若如此一激怒, 她小命不保,可倘若说是亲戚,那兄弟二人说不定也会将她除之而后快。
穆絮的脑中迅速运转, 细细想着应该怎样一番说辞, 才能让他二人相信。
大当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虽不知二弟为何如此磨磨蹭蹭, 但也知其做事向来都有一定用意。
穆絮道:“我与许耀, 既非好友, 也非亲戚。”
这算是个什么回答?!
难道是看他兄弟二人常年习武,又身处山寨, 觉得他们就是个没脑子的乡巴佬,就好欺负好糊弄了?!
大当家那阵子是一直忍着自己的脾气,本想给小娘子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现下小娘子该看的, 不该看的也都看到了, 便也不装了,“你他娘的糊弄老子!”
“在下所言句句是真,不敢糊弄,也并未糊弄二位。”
且歌那番话的意思,不正是穆絮与那狗官交好么,而穆絮当下所言,与且歌所说的相互违和,这是真当他们傻么?!
二当家道:“那你就来跟我说道说道,既非好友,也非亲戚,到底是何关系?非好友能带你游玩苏州好几日?非亲戚能为你放下公务?”
大当家赞同道:“就是,你当我兄弟二人是傻子不成?!”
“不敢不敢。”穆絮故作为难道:“二位有所不知,许耀之所以带我游玩苏州,全是他...他....”
二当家道:“他什么?”
穆絮哪儿能说实话,只能胡编乱造道:“全是他心中有愧。”
也只有将自个儿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他二人才会稍稍放下对她的戒心。
“哦?心中有愧?”
这话虽未得到二当家的信任,可也因这句话,而让他兄弟二人收起了刀,许耀既是对穆絮心中有愧,那也得听听是如何个愧法。
“是的,他舍弃公事作陪,不过就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
许耀在苏州欺男霸女,强取豪夺,毫无人性,做了不少的缺德事,难道这人也是被许耀坑害了?
可是被许耀坑害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他有什么愧疚感,更没见他做过什么善事赎罪,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加狠毒,难不成这人就是个例外?
即便她是个例外,她又凭什么是例外?!
“原是如此,他做了何事?”
不等穆絮回答,二当家又将原先的问题问了一遍,“既非好友,又非亲戚,又是个什么关系?”
就在穆絮琢磨着怎么解释时,一旁的且歌道:“相公与许耀曾是好友,也曾是亲戚。”
二当家道:“此话怎讲?”
且歌走至穆絮跟前,对他兄弟二人郑重道::“许耀乃是相公的杀母仇人!”
穆絮闻之微楞,看向且歌的目光中带着些不解,她娘的过世,如何能跟许耀扯上关系,可也很快,她明白了且歌的用意。
突然,她只觉得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这疼痛一路涌上她的大脑,疼得她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且歌瞥眼瞧上了一眼,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按方才的位置不偏不倚,又是重重一脚,一滴泪瞬间顺着穆絮的脸颊一路往下滑。
两道泪痕印在了穆絮的脸颊上,二当家眼力极好,他怔了怔,原先还有些质疑,可现下看到了穆絮的眼泪,倒也信了八.九.分。
且歌的话既解释了为何许耀会作陪,以及穆絮又为何会说那一番话,原来如此,只是他想不到这小兄弟看似柔柔弱弱,杀母之仇竟也能如此隐忍,想来日后也是个干大事之人。
穆絮嗔了且歌一眼,心中也有些委屈与不满,若想让她哭,给她使个眼色即可,又何故给她那么两脚,还踩得那么重,她看且歌就是假公济私,肆意报仇来了。
且歌冤呀,她思来想去,也就这个法子可行,再说了,她即便跟穆絮使眼色,万一穆絮看不懂怎么办,这么关键的时刻,可不能马虎,若被他兄弟二人看出端倪,那一切可就都白费了。
且歌都给穆絮开了个头,她自然好圆谎了,虽不善说谎,但也看过几本戏书,听过几段说书的,故而也学着记忆中人家的样子,说得那是声情并茂。
兄弟二人虽为山贼,但也是性情中人,穆絮说得那么惨,也开始联想到了自己的头上,好巧不巧,他兄弟二人的爹娘也是被许耀所害,堂堂七尺男儿,竟也哭得泣不成声起来。
且歌在一旁看着,穆絮这谎话说得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还编得有模有样,仿佛看到了穆絮当初骗她失忆时的情景。
且歌冷哼一声,她倒要看穆絮想装到什么时候。
而此刻穆絮全然不知,自己早已暴露。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兄弟二人的哭声渐渐止住,又拉着穆絮称兄道弟起来。
大当家擦了擦眼角即将落下的泪滴,“三弟,没想到你竟受了这么多苦,这狗官当真是个畜.生,连自己的亲表姑都....都....”
大当家又紧握穆絮的手,情绪激动道:“三弟你放心,咱娘的仇,大哥一定要让许耀血债血偿!”
尽管穆絮想甩开大当家的手,可她又不得不回握道:“大哥....多谢大哥!”
大当家道:“你我乃兄弟,兄弟之间,何须说得这些。”
穆絮的双眸蒙上了薄雾,“我虽面对他,可每时每刻都想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以此祭奠我娘的在天之灵!”
穆絮又一声苦笑,“只可惜我却是无能之辈,只能与那狗官假面逢迎,以此找准时机,为娘报仇!”
二当家道:“三弟,可找到了?”
穆絮故作沮丧道:“说来也是惭愧,那狗官虽带我游苏州,可他老奸巨猾,事事避着我,竟让人抓不住半点把柄。”
虽早就知道结果,可二当家听到后,到底有些失落。
大当家却不然,他很是欢喜,一是认了个三弟,二是有人能加入他们了,正所谓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何况穆絮说话文绉绉的,想必也是饱读诗书的,说不定比二弟还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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