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下楼去找龙三,霍霆霄伸手把他拽了回来。
“外面有丁俊,交给他就好。”
指尖沿林驯的手腕向上,在小臂短暂停留时,霍霆霄拇指用力,搓磨了几下那里的皮肤。
骨骼被捏得酸疼,皮肤火燎一样,但林驯欣然接受霍霆霄给予的一切感受。
可霍霆霄很快就松开了他,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体会。
两人一前一后上到三楼,这里全部是包厢,且每个房间主题不同。
傅星沉定的包厢带有棋牌桌,这本没什么,但林驯进门后才发现,房内有面玻璃橱窗,两名脱衣舞娘正在粉红色的窗内,绕一把椅子进行表演。
他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退出去。
霍霆霄走到沙发落座,见他没跟过来,勾唇笑了笑:“过来坐。”
“坐我这!”段旸往旁边挪了挪,朝林驯招手,还贴心地把果盘酒水都摆好。
林驯挪到沙发边,先看了眼霍霆霄。
他如果坐过去,就得和段旸一起坐在沙发中间,这不太合适。但段旸已先他一步,欠身拽着他的裤链,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你居然认识那个龙三,你们关系很不错吗?”段旸很好奇。
林驯摆摆手,打字说:以前打过几次架。
段旸“哦”了一声,没再细问。他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傅星沉:“刚才你们说的那些暗号都什么意思,跟我说说呗,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傅星沉笑:“想知道?”
段旸连连点头。
“那我再给你说几句,”傅星沉舒展手臂搭在他身后,对沙发另一头的霍霆霄说:“雨棚里新来的杜宾还算乖。”
霍霆霄想了下,随意道:“鱼缸开出的花颜色也不错。”
林驯心头一跳,耳朵唰地热了。
“……啊?”段旸一脸懵,“什么意思?”
傅星沉哪知道什么意思,他把皮球踢给霍霆霄,结果霍霆霄翘起鞋尖,轻轻碰了碰林驯的腿:“你说呢?”
林驯一脸迷茫。
然后他看见霍霆霄冲他眨了下眼。
心跳得更快,林驯赶紧收回视线,在段旸的缠问下,他乱打出一句字符,用Ai毫无起伏的语调播报:
[花店里只有粉色]
段旸抓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霍霆霄低低笑了声,傅星沉跟着也笑起来,最后连林驯都埋头翘起了嘴角。
段旸终于反应过来:“你们三个联手耍我是吧?!阿驯!你被霍霆霄带坏了你知道吗!”
林驯抿着笑,往身边瞟了好几眼,霍霆霄伸手按住他的发顶揉了揉,没说话。
玩笑过去,傅星沉问起正事:“现在什么情况?”
丁俊正好发来信息,龙三已被警署的人抓到,会暂时以治安原因将他扣押在警署,不必担心他给人通风报信。
霍霆霄收起手机,说:“搞定了。”
傅星沉拿起酒杯,对林驯说:“今晚多亏你在。”
林驯有些意外,傅星沉对他的态度从来算不上亲切,他个人更是向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别人的示好。
段旸拍了下傅星沉的大腿,再指指林驯绑着绷带的右手:“没看见他受伤了吗?受伤了不能碰酒。”
傅星沉本意不是要灌酒,也没强求。
但林驯还是拿起酒杯,回敬了他的示好。
段旸给林驯换了杯低度数的果酒:“这个跟水一样,当饮料喝点,应该问题不大。”
林驯点点头,抿了一口,再次看向身侧。
霍霆霄靠在沙发里,在看前面橱窗里的脱衣表演。
他的坐姿随意而慵懒,两 腿自然分开,林驯忍不住将视线移向他的腿,间。
头顶的光线是暧昧的暖色调,霍霆霄穿得又是深色裤子,线条起,伏实在引人遐想。
林驯暗自呼出一口气。
他默默看向橱窗,两名金发碧眼的女郎已脱下全部衣服,绕着一把椅子、一根钢管卖弄风情。
霍霆霄看得似乎很专注,他喜欢这样吗?会有反应吗?那又该怎么纾解?
他想象不出霍霆霄自己解决的样子,更不敢去想霍霆霄拥抱别人的情景。
林驯眼神放空,思绪越飘越远,霍霆霄忽然站起来,走向牌桌。
“来玩两把?”
段旸最先响应:“来啊来啊!”
他左手拽傅星沉,右手拉林驯,“打什么?咱们四个人,桥牌还是德州扑克?”
傅星沉说:“随意,看你喜欢。”
林驯抽出手,打字道:我不会,你们玩。
段旸笑道:“随便玩玩嘛,我打得也不好,多玩几次就会了。”
霍霆霄拉开椅子坐下,轻敲两下桌面,对林驯说:“坐这边。”
林驯只好坐到霍霆霄身边。
傅星沉和段旸也分别落座,四个人围着圆桌,酒杯、筹码都摆在手边,橱窗里的脱衣舞娘随音乐在曼妙地舞动。
傅星沉说:“那打德州吧。”
段旸兴奋地搓搓手,一副要把傅星沉榨干的架势,林驯为难地看向霍霆霄,眼瞳又黑又亮,像盛着水汽。
霍霆霄莞尔,伸手拉住林驯的座椅,轻松地将人带椅子往自己怀里拉近十公分。
林驯的脸一下就红了。
霍霆霄的气息从身后笼过来,他陷入了被抱住的错觉。
“专心点,我教你。”
【作者有话说】
盯裆猫呀盯裆猫 叮叮当当盯裆猫~
计划下周入v,希望大家可以支持一下。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旅程了,这篇会好好写完再封笔,感谢六年来所有的相遇与陪伴( ̄  ̄)
离别的话我们就等到完结的那天再说吧,在此之前我们还要走一段长路,见证霍霆霄和林驯的爱情~~爱大家
第22章 只有我能懂的类摩斯密码
德州扑克的规则不难理解,玩上几局就能明白。
林驯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专注牌局,但霍霆霄的存在感太强,随便一抬手指或一声低笑,就能轻易让他破功。
“加1000。”
翻牌圈,段旸往底池加注,傅星沉跟注,林驯在走神,他拿到的底牌一般,所以想弃牌。
霍霆霄却伸手到他怀里,拿了叠在他面前的筹码扔进底池。
“段旸喜欢虚张声势,他第一轮让牌,就是想看你的反应。”
“傅星沉策略求稳,你留意他下一轮的跟注和筹码。”
霍霆霄把对面两人的打牌风格分析给林驯听,招来段旸的不满:“不带这么玩儿的!”
傅星沉幽幽道:“打牌像下棋,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
林驯不好意思地看向身侧,霍霆霄展开手臂搭在林驯的椅背上,笑道:“那我不说了。”
荷官继续发牌。
这轮段旸下注时的表情明显变得不太自然,他没好气地翻给霍霆霄一记白眼。
林驯分析过牌面后,选择加注。
桌下,霍霆霄的膝盖忽然碰了碰他的腿,林驯转过头,看见男人眼里赞许的笑意。
林驯口干舌燥的,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醇香爽滑,不太像果酒清甜的口感,只不过林驯的注意力不在这,他一时没察觉他喝错了酒。
霍霆霄默不作声地给他续了杯。
两次博弈后,段旸先顶不住弃了牌。
荷官发出最后一张河牌,林驯和傅星沉翻牌比大小。
葫芦对同花,林驯险胜。
“啧,”傅星沉冲林驯一挑眉,“打得够凶。”
酒精似乎起了作用,林驯的精神松解了一些,听完傅星沉的话竟弯着眼睛笑了笑。
“啊!”段旸不甘心,非要把这局的失利怪到霍霆霄头上,“下一局你一个字都不要说!”
霍霆霄无辜地举起手:“保证不说。”
和林驯交流,不一定非要说话。
碰一下膝盖是夸奖,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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