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顺利,你真是太厉害了!”爸妈就在隔壁,白昙没敢发疯,又一屁股坐回床上,但兴奋劲无处释放,索性揍了小猪玩偶几拳,“我要是脱单了,第一个请你吃饭。”
“你确定他是主动约你看电影?”崔灼问。
“是啊。”白昙把秦涵发来的消息念了一遍,又说,“他要是对我没一点意思,应该不会约我吧?”
崔灼很清楚秦涵的性子,没事不会招蜂引蝶,所以的确就如白昙所说,如果秦涵没任何那方面的想法,宁肯自己去看也不会约人。更何况白昙已经看过,他还约白昙二刷,崔灼能想到这样做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和白昙面对面地深入交流。
直男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吗?崔灼不这样认为。
所以他没有猜错,秦涵就是gay,是个藏得很深的深柜。
“再接再厉。”崔灼没什么反应地说,“约会的时候别露馅了。”
一想到自己的人设是装出来的,白昙又蔫了下来,没底气地说:“要是能把你揣兜里带去就好了。”
“我没兴趣看你们卿卿我我。”崔灼说完,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可以实时跟我汇报。”——怕这白痴出问题。
“好叻。”有崔灼暗中指导,白昙瞬间放心下来,激动地把粉红小猪抱回了怀里,“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拿下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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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维青棠酒店3909套房。
秦涵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但怕错过工作消息,他习惯性地打开了微信,结果就看见他的好弟弟又在爸妈面前告状。
“你还不打算跟你爸妈出柜?”身后的贺超瞥到了屏幕里的内容,停下了亲吻秦涵后颈的动作。
秦涵没回答,皱眉推开了贺超的胸膛:“去洗澡,脏死了。”
两人刚做完,脏的不止是贺超一人,秦涵甚至更脏。他自己没去洗,却打发贺超去,明摆着是烦贺超看了他的消息,不想再继续亲昵下去。
贺超沉着眼看了秦涵一阵,还是听话地去了浴室。
秦涵并不打算在家庭群里冒泡,反正不用他多说什么,爸妈也不会听崔灼的一面之词。他看了眼工作群,见没什么特别的事,便放松下来刷了会儿朋友圈,于是看到了白昙发的电影票根。
最近实在太忙,连喜欢的电影已经上映也没有注意。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秦涵沉默地看了会儿那张电影票根,然后在浴室水声停止时,点开白昙的对话框发了条消息过去:【你去看K导的新电影了?】
贺超裹着浴巾回到了床边,看着手机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买电影票。”
“没空。”秦涵说。
贺超动作一顿,冷冷地看向秦涵说:“每次把你Cshuang了你都要晾我一阵,有意思吗?”
秦涵一边回着白昙的消息,一边不咸不淡地说:“就算晾着你,我看你也挺自在的。”
他是指贺超带白昙健身的事。而不用他点明,贺超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只是想让他离你远点。”贺超皱眉道。
“他是我秘书,你又是哪位?”秦涵掀起眼皮,看了眼贺超。
每当两人氛围不错的时候,秦涵都要明示暗示两人已经分手,也不知是在提醒贺超,还是在提醒自己。贺超可以在很多事情上让步,但分手这事他决不会先低头。
“你下面那张嘴那么饥渴,你确定你那秘书能满足你?”贺超俯下身来,掐住秦涵的下巴,眼神阴冷地说,“就因为我提分手,你有事没事就刺激我,是不是太可笑了?”
“你搞清楚一件事,贺超,我在下面是为了迁就你想在上面。”秦涵拍掉贺超的手,说,“没有人规定我必须在下面,谁说我就不能操我的秘书了,你不觉得他越看越可爱吗?”
第23章
“近期客房部出现了好几起投诉,廖经理,你的人如果不清楚怎么工作,我不介意亲自给他们做培训。”
“一到年底员工离职率就高,张总监,你们HR部门存在的意义是?”
“餐厅大半年没有更换菜单了,是等着客人吃腻吗?”
“……”
早会上,秦涵挨个点名每个高层,就连崔灼也没能躲过,被批评不好好穿工装。
说了一大堆可有可无的问题,最后秦涵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贺超:“贺主管,昨天我去了健身房,发现好几台器械都有些老化,为什么不上报?”
白昙一边做着会议纪要,一边在心里为贺超默哀。健身房的器械根本没到老化的程度,任谁都能看出秦涵是没事找事,平等地挑每个一人的刺。
“我待会儿回去检查一遍。”贺超说。
“青棠是豪华酒店,要有豪华酒店应有的品质。”秦涵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年终总结我希望看到你们深刻的反省,不要交千篇一律的东西上来敷衍我。”
说完,秦涵转向了手边的白昙:“小白。”
以为挑刺轮到了自己头上,白昙瞬间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你第一次写年终总结,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来问我。”秦涵说。
身为唯一的幸存者,白昙暗暗松了口气:“好的,秦总。”
从会议室出来,白昙听到好几个高管在偷偷吐槽秦涵,说不知道谁惹了他,一大早就拿人开涮。什么客房投诉、离职率高……都是老生常谈、无法避免的问题,还硬扯到健身器材老化,真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客房部的廖经理显然想在贺超那里找认同,说他被挑刺就算了,连康乐部都被找麻烦,简直是无妄之灾。
不过贺超却没什么反应,说了一句“我去检查器材了”,就脱离了高管的大部队,去了电梯的方向。
高管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另一头,白昙回头看了看那群越走越远的高管,又看了看走在自己前方的秦涵的背影,悄悄问身旁的崔灼道:“秦总是上火了吗?”
“不知道。”崔灼双手插在裤兜里,懒散地迈着步子,“更年期提前了吧。”
“你看他嘴角贴着溃疡贴,肯定是上火了。”在白昙的认知中,使用溃疡贴就只能是长了溃疡,完全没想过存在其他的可能性,比如被疯狗咬了之类的小概率事件,也就更无法联想秦涵一大早的坏心情会跟这只疯狗有关。
崔灼对溃疡的事毫不关心,问:“你跟他什么时候去看电影?”
“明天我跟他都休假,我们下午去看。”一想到明天的安排,白昙的期待全写在脸上,“看了应该会一起吃晚饭,吃完晚饭可以逛会儿街,这应该算是约会了吧?”
“你最好别带他去夹娃娃。”崔灼说,“他会被你幼稚死。”
“你怎么知道秦总不愿意陪我?”白昙还真安排了这个环节,毕竟上次跟崔灼去没能发挥出他的实力,多少有些不甘心,“你都被我拉去了。”
崔灼瞥了眼白昙:“你是在追我吗?”
“好吧,你说的也是。”白昙明白崔灼的意思,他被崔灼嫌烦倒无所谓,反正他要追的人又不是崔灼,“我不需要考虑你无不无聊,但我得考虑秦总的约会体验。”
初次约会还是得尽量留下好印象,白昙暂且把夹娃娃从清单上划掉了。
走廊很短,没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崔灼的办公室门口。崔灼推开玻璃门就要往里走,却被白昙一把拉住了胳膊:“你等等,秦总才刚批评了你,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
“我上什么心?”崔灼问。
白昙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迅速拉掉崔灼松垮垮的领带,给他重新打好,叮嘱道:“都说了要好好穿工装了,副总经理要有副总经理的样子。”
手刚收回来,走廊尽头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秦涵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小白。”
白昙差点没吓死,立正站好问:“什么事,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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