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谏问:“回国?”
傅霓裳说:“嗯,我国内还有工作,走不开,下午我就回了。”
宋云谏点点头:“路上慢点。”
两人初次见面,自然生分,傅霓裳跟宋云谏想得一模一样,形象和性格都很不错,没傅靖琛说的那么可怕,或许因为两人刚相识。
在傅霓裳的眼里,自己的弟弟当真是找了个绝色,昨天她就见过人了,只不过离得远,看得没这么具体,此时宋云谏躺在床上,就是精神状态不在最佳时,也是那么的耀眼,忽然就能明白傅靖琛嘴里说的越陷越深,像是中毒的意思了,傅霓裳多看了他两眼,但这个时候不好,多待下去总归是让双方不自然的。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傅霓裳适时说,“我真就是来看看,叫宋老师认识认识我,今天不方便,回国后我们好好聚,我在国内等你们。”
宋云谏笑笑,也不留人,实在是时机不对,他不愿意让别人看他这个样子,“好,到时候聚。”
傅霓裳点点头,拍拍傅靖琛,叫他不用送,自己走出去了。
待傅霓裳一走,宋云谏就质问起了人:“你这时候叫她跟我见面,存的什么心思?”
他把自己折腾的不能见人,却带着他姐姐回来,在这种情况下认识,这是极为不妥的事,傅靖琛不至于那么没分寸。
只听傅靖琛道:“我拦了,真拦不住,听我说了些话,非要来见你,跟着回来的,甩也甩不掉。”
傅靖琛走回床边,在床沿坐下,伸手探着宋云谏的额头,担忧道:“没发烧吧?”
“没有,”宋云谏不让他转移话题,“你跟她说了什么话,她非要来见我?”
傅靖琛概括了一下:“就是一些表示你重要的话,她没见过我为一个人这样,想看看宋老师的手段。”
宋云谏啧了一声,拍打了下傅靖琛的胳膊,结果牵动了身子,眉头紧锁,傅靖琛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疼惜地问:“哪里疼?”
宋云谏抓着他的手腕,眼神里都是哀怨:“你说呢?就你折腾我这样还度蜜月呢,没个三五天我是不能自在了。”
傅靖琛的手背抚着宋云谏的额头,弯下腰来凑近宋云谏的脸,轻轻碰着他的脸颊道:“我知道这回重了,不过你那样玩叫我怎么顶得住?”
宋云谏听着不对:“怎么,合该是我自找的了?”
“不是吗?”傅靖琛的手指抚着宋云谏的唇,“宋云谏,你敢说这回不是你自找的?”
傅靖琛之前有多疼着他,有多纵容他,宋云谏是最有体会的,他一直以为傅靖琛也就那样了,哪知道这个人是一直在收着,敛着,这回知道之前是傅靖琛疼惜着他,再也不敢那么挑衅了。
宋云谏抬手按着傅靖琛的唇,没话反驳了,的确是他自找的,他点了点傅靖琛的唇瓣,眼神里都是柔情:“你给我这么盛大的一个礼物,我拼着命回你一个,叫你知道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只不过——”
宋云谏的柔情里夹杂着委屈,对着傅靖琛这张脸,语气不自觉地软了许多,警告没有力气,多的是娇横味道:“你这辈子就爽上这么一次了,这辈子再没下回了,傅靖琛你得知道,你叫我疼坏了……”
第84章
宋老师指教。
傅靖琛心知肚明自己昨晚狠了点,此时语气温柔地哄着人说:“我不那样了,宋老师以后也要收敛一点,你要是存心叫我发狂,我可是忍不住,我这颗心都在你身上了,我这人重欲,你不是知道么?不勾引我就已经没了章法。”
宋云谏揽住傅靖琛的脖子,傅靖琛是认真的,认真地在哄他,他其实没什么想责怪人的,只是很喜欢听傅靖琛这样哄人而已,“你以前怎么不跟明家那小少爷玩儿?怎么,曾经疼得都不舍得碰人家?重欲的傅总。”
他这话是在讽刺傅靖琛,讽刺他这个只在自己面前禽兽大发的模样,傅靖琛平日里看着就重欲,宋云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矜贵稳重只是一种表面现象,浪荡的宋老师的内心,却能从那张脸,那眼神里,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简单。
所以那时候听说傅靖琛性冷淡,他宋云谏才会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个性冷淡,他这眼神明明那么不干净,原来……是只对他不干净。
难怪别人看不出来了。
傅靖琛听出了其他的意味,抓着宋云谏的手不放,捧在唇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暖着宋云谏的指尖,“当初坐在我面前跟我说完全不吃我那初恋的醋,那叫一个宽容大度,现在不跟我装了?时不时跟我提起一句我人都想不起来的初恋,宋老师心里不爽啊。”
真正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吃醋呢?怎么可能不为他对别人好而心里不舒服呢?即使那是过去发生的事,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宋云谏之前在他面前表现的就是那样的宽容大度,现在完全摊牌,他心里的确不舒服,他也承认他是在吃醋,但不愿嘴巴上输给傅靖琛:“我只是觉得你逮着我一个人折腾,很是倒霉,你那初恋不是很得你的意吗?干嘛不在他身上玩够了再来跟我谈?”
尽管宋云谏这话说的都是怨怼,但底层意思还是吃醋,傅靖琛那么精明自然听得明白,他不顺着宋云谏的意思,拆穿人道:“宋老师吃醋就吃醋,怎么还给自己找这么多的理由?喜欢我叫你很不能承认?”
宋云谏抽出手,满脸的不在意:“谁喜欢你了,我要是弄得明白那小玩意,真用不上你。”
傅靖琛笑笑:“好好好,那今天晚上我就跟小玩意比一比,到底哪个叫宋老师爽快。”
两人互相呛了对方几句,都是玩笑话,谁也不当真,宋云谏拍了拍傅靖琛的脸,说不过,也不打算继续说了,吩咐道:“饿了,喂我吃饭。”
傅靖琛将人拦腰抱起,手上的动作很轻,不敢再伤着人了:“这两天不折腾你,养好身体,我带你在这里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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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谏这两天没法动,鹿特丹的美景好,他一直想着去逛逛,但傅靖琛不让,歇了个三两天,他表示自己差不多了,傅靖琛还是要他再等等,办完婚礼后,宋云谏又在酒店里躺上了四天,才终于能跟傅靖琛出门。
答应买相机的事情傅靖琛也没忘,当天两人在本地购买一个相机,拍了些风景照合照,留在相册里,夜里有人邀请傅靖琛去玩,傅靖琛答应了。
度蜜月就是一种旅游,去哪儿都行,傅靖琛在荷兰有过工作朋友,知道他来了一直想邀请他,结果等了这么多天两人才终于能去赴约。
宋云谏跟着傅靖琛来到一个赌场,当地的赌场是否合法宋云谏也不确定,只是这赌场开得挺大的,而且一点不隐蔽,众所周知的,看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个约了傅靖琛的是个荷兰人,他正在跟别人做赌,身边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穿着红色吊带裙的美人在牌桌前给他喂酒,看到傅靖琛和宋云谏的时候,最先给出反应的正是这个红裙美女,她上下将二人打量一番,从那个荷兰男人身边起来,捧着酒杯走到一边,继续看着这两张面生的脸。
荷兰男人跟傅靖琛打招呼,两人有说有笑的,期间应该是提到了他宋云谏,宋云谏只看这男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跟傅靖琛说话,傅靖琛看着自己回了一句:“minnaar。”
宋云谏一头雾水,他弄不明白这些语言,两个人像是打暗号似的,之后又来了一个荷官,也是傅靖琛交涉的,宋云谏欣赏着赌桌上的游戏,等着傅靖琛来安排。
“他跟你说什么?”宋云谏在傅靖琛走回来的时候问。
傅靖琛道:“问我们玩什么,百家/乐还是轮/盘赌?”
的确可以说成是百家/乐,全国各地的游戏不同,但本质却差不多,百家/乐是桌牌中的典型了,在这个规则基础上稍加整改就是另一个玩法,但本质上还算相同。
宋云谏纠正道:“我说的是你那个荷兰朋友,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宋云谏很少以貌取人,但那个荷兰男人的目光让他不舒服了,这时他听傅靖琛解释道:“他问我跟你什么关系,他觉得你很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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