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的,我们其实也聊过几次,但我有些怕他,很多话,也说不出口了。”
“为什么会怕他?”
“你和他相处得久了,自然也就清楚了。”
“好吧。”
陈修明起身告辞离开,他在回修明院的轿子上想了想,最后还是不打算将他的身世之谜告诉白京。
一来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陈世承的儿子,但他暂时没有探寻真相的打算,也就不想让白京跟着他一起纠结这件事。
二来这事涉及到了冯女士的隐私,说到底,在大部分人眼中,出轨不是什么光明的事,他并不希望再让更多的人知晓这段过往。
三来冯女士也特别叮嘱过他,叫他保密,他既然点头答应了,也就没有背信弃义的道理。
陈修明下了轿子,却发现白京正在门口等他,不由问:“外头热,怎么在这儿等?”
“知道你快回来了,刚好手头的事也处理完了,想早一点见你,就出来找你了。”
白京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薄衬衫,衬衫有些紧绷,勾勒得他身材极好,陈修明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白京的胸部,惹得对方轻笑:“我是你的丈夫,你不止可以看看,还可以摸摸。”
陈修明有点不好意思,他抿唇笑了笑,说:“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白京走了过去,很自然地抱住了陈修明,贴着他耳垂说:“你要是喜欢这个,我就……”
“那不行,太伤身体了,”陈修明严词拒绝,“你这样我一点也不会感动,只会觉得惊悚害怕,你不可以为了我去做这些事。”
“我若是个贤惠的人,早就该挑选合适的情人,送到你面前了,”白京亲了亲陈修明的耳垂,“我偏偏不是,如今说这些想法,也不过是期寄你能对我多一点怜悯和喜爱罢了。”
陈修明搂住了白京的腰身,低声说:“你现在就已经很好了,我那些癖好就只是小癖好,影响不到什么的。”
“可我不想让你的眼睛落在别人的身上,”白京用双手捧着陈修明的脸,轻轻地说着话,“即使那人是你的父亲,我也不想让你总是看他,明明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人,我也想成为明明眼里,最好看的人。”
“……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陈修明哭笑不得,“我虽然长得还行,但算不上最好看的人吧。”
“那什么时候,修明可以很喜欢很喜欢我,也认为我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呢?”
陈修明卡了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好在白京也并不想为难他,凑过来亲了亲陈修明的嘴唇,又对他说:“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你真正喜欢我的那一天。”
陈修明没有说话,反客为主地吻上了白京的唇,他们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上,索求着彼此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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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云雨止歇,陈修明给陈世承发了一条长长的消息,并告知对方,他晚上不会再过去吃饭了。
陈修明放下了手机,白京扣着他的手指,摸了摸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说:“慢慢养,会大的吧?”
“会的,”陈修明亲了亲白京的额头,又说,“下周三我们就办婚礼。”
“倒是个好日子,但你父母好像还没定下来。”
“我们的婚事,本来也就该由我们来定,他们准备参加婚礼就好了,并没有什么决策权的。”
“不怕他们不答应?”
“不怕,”陈修明仿佛想开了什么似的,“大不了我离开陈家,白京,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会愿意和我结婚么?”
“会,”白京没有片刻犹豫,“我甚至会高兴,如果没有陈家束缚你的话,我可以直接把你带回英国,甚至可以把你关到古堡里,日日夜夜和你缠绵不休。”
“……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我已经在克制了,”白京把玩着陈修明的手指,“我想要你的全部,甚至已经不再像我自己了。”
第64章
陈修明不太理解,陈修明有点震撼,但陈修明有点熟练地拍了拍白京的后背,说:“我应该会在你身边很久的。”
“可不可以去掉应该这两个字。”白京目光灼灼地看着陈修明。
“…可以。”
“可不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尽量。”
“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回英国?”
陈修明沉默了一会儿,反复告诫自己“狗命要紧”,还是选择了拒绝:“不可以。”
“修明,我不想和你分开。”白京枕在了陈修明的胸口上。
“我也不想,但我更不想去面对你那些追求者,我知道你会保护好我,但当我陷入那种追逐的状态的时候,我会很焦虑。”
“你不需要追逐,我是你的伴侣,我只喜欢你,他们只是一群应该被送进监狱的神经病。”
“那你就先把他们送进监狱吧,”陈修明很不好意思这么说话,但他不得不说,“我大哥有句话说得很对,先打扫干净房间,才适合迎接客人,白京,我很爱你的甜言蜜语,但为此去冒险,是不可能的。”
白京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说:“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
“但还没有收尾,”陈修明摸了摸白京铂金色的头发,“我们之间的感情还很脆弱,我不想考验人性,也不想产生我或许该放弃你的念头,你能理解我的吧?”
“我不得不理解,”白京亲了一口陈修明心脏的部位,“毕竟你对我一贯狠得下心,而我偏偏对你,无计可施。”
陈修明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白京:“回英国的机票买了么?”
“直接坐私人飞机,已经和机场沟通好了,出发时间是下周日的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你看起来已经尽量把离开的时间延后了,我猜你周围的人希望你这周就回去。”
“的确如此,我承诺的是周一零点前起飞。”
“…当家主也不能自由自在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相对的自由,当家主需要承担很多的责任,这也就意味着更不自由。”
“听起来有点可怜。”
“并不可怜,毕竟我有数不清的钱,并且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拥有一些特权。”
“物质生活的极大丰富并不能填补精神上的极大空虚,在小康的前提下,如果能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那会是非常让人愉快的事。”
“但你不愿意和我走。”
“我曾经当过几年的社畜,社畜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摒弃掉过多的同情心,多考虑自己的利益和感受。”
“你并不是自私的人,大概率是嘴硬心软。”
“但这件事上,我是嘴硬心硬,也不可能会改变主意。”
白京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得不选择让步,说:“我会尽快搞定国外的一切,然后回国接你。”
“我那时候也不一定会和你一起去英国,”陈修明实话实说,“如果到那时,陈家的人和事我还没有梳理明白,我可能会拒绝你。”
“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白京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特别平静,不像是生气了,但绝不可能是高兴的。
“我不爱撒谎,善意的谎言也不喜欢,”陈修明同样很平静地回答,“白京,如果你很失望,你可以选择放弃。”
“明明,”白京几乎是喟叹出声了,“你为什么总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分开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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