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简翛猝不及防抓他手,满眼疑问。
他可怜巴巴地瘪嘴,那人无奈放手,任他将打底背心推上去,堆在锁骨下方。
“你练成这样用了多久?”他指尖轻轻划过浅浅的胸肌中线。
“大学四年,每周三四次健身房吧。不过回国之后就荒废了,没空练,掉了五公斤。”
月时宁用指腹压那块平滑饱满的肌肉,再轻轻揉捏,按下去像猫猫的肉垫,叫人上瘾:“现在这样不是刚刚好吗。你之前有多重?”
简翛声音轻得几乎没振动声带:“……77。”
月时宁话音一顿,察觉掌心里压住的突起愈发饱满。他抬眼,简翛的眉头微微颤抖,喉结不自然翻滚,似乎并不剩多少余裕与他对话。
他松开手,那人才顺畅地吐出口气来。
月时宁盯着他,重新伸手试探:“这样,有感觉?”
简翛微微佝背含胸,垂眸看着他,压抑着喘息,不重但很长,而后低头在他耳轮轻轻一咬。
气息温热而潮湿灌进耳朵,月时宁不自觉咽口水,连着那一侧颈子脑子都酥了。
简翛盯着他,把刚刚的问题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八月,高温反扑,窗口温风反而助长心火,他们色泽分明的皮肤很快被沁出的汗水黏成一体。简翛的手指生着薄茧,沿他下腹鼓起的血管筋络游走,他忍不住闷哼。
情动中,月时宁脑中一片空白,口无遮拦:“我想咬一口。”
简翛手正忙,纵他轻吮,实在耐不住要躲,他又改舐咬。
作者有话说:
0-0 阿巴。
第44章 不要揉眼睛
月时宁去公司的机会不多,造型团队要为他出席新品发布会做穿搭设计,约在下午见面,他一早便赶到,久违地跟教练断断续续做了一上午抗阻训练。Stella曾在平面拍摄那天委婉提出,希望他能在十月拍摄TVC广告前稍稍增重,一点点就够。说这话的时候正赶上月时宁脱光上衣换造型,她盯着他背后清晰的肩胛骨:“虽然现在这样已经很好看了,但是我们的广告在海边拍,可能会有一部分裸露,稍胖一点上镜会显得更有美感。”
月时宁理解她口中的“胖”,必然与脂肪毫无干系,她要的美感是恰当的骨骼肌线条,是瘦而不柴。所以增重不是目的,让体态肉眼看上去更健康饱满才是。于是他紧急与教练碰面,制定了每周三练的计划,眼下只剩一个多月,好在他很擅长临阵磨枪。
洗完澡,他坐在茶水间吧台最里侧休息,顺便确认发布会最终敲定的流程。
他要做的不多,答主持人问的问题已经提前给他,背下来,再配合现场媒体拍照,与甲方一同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就够了。
楼上的形体课结束,七八个新晋公司的小模特们有说有笑相互挽着胳膊来午休。
月时宁穿纯色卫衣,版型宽松还扣着兜帽,靠背影不能分辨是谁,女孩们转到冰箱旁才认出他的脸来,几个人倏忽收了声,垂头耷眼对他鞠躬打招呼,排着队拿冰箱里的午餐,清一色Acaibowl,巴西莓奶昔上铺新鲜水果。
据戴欢欢说,因为他的爆红,公司每天都会被海量简历淹没,持续了整个暑假。而眼前这些,能通过资料审核和重重面试,最终与公司签约迈入职业模特门槛的,每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
公司从来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可眼下小姑娘们却拘束地低着头,默不作声。
月时宁索性趴在吧台上装睡,不给她们压力。不多时,便听到她们在窃窃私语中相互打气,计划在他离开之前要一张合照。
“你陪我一起吧……我有点怕……”
“没事。顶多就是不给拍呗。难得在公司见到他……”
月时宁暗笑,没想到自己在后辈间还挺有人气。
但他不是人民币,从来不乏人讨厌他,甚至视他为眼中钉。
“对啊,这年头谁会放着流量idol不用,请个男模做代言。有人查了那个车牌,是Jane珠宝现任CEO的私用车,这不就都解释通了。没事,他听不到,人家现在忙得两三个月都不来公司一趟,大牌得很。”走廊里的声音由远及近,格外清晰,仿佛刻意说给周围人听。
就差指名道姓了,月时宁不得不从臂弯中抬起头来。
他即将成为Jane代言人的事已经不是秘密,自五月他单封的杂志发售,经纪公司包括他本人都频繁与Jane在公开场合往来互动。不过今早爆出照片这事纯属意外,也怪他自己不注意,让蹲点的狗仔拍到了简翛开着公司的车载他回家,第二天才离开。网上有人蓄意引导,引发了负面讨论,暗示他和Jane高层的关系不可告人,代言来路不正。Jane方虽没正面回应,却随即放出CEO闻熠携同Stella当晚出席慈善晚宴的照片与新闻稿,与狗仔拍摄时间完全重合,皮肉交易的谣言不攻自破。
“哎不是,那算哪门子辟谣啊,车在他住的小区停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开走。而且他自己又不是没助理,公司还偏心给他配了车,吃饱了撑的让别人的司机送他回家?”传谣的人倒义愤填膺,停在茶水间门外,“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他不就是靠这个一步一步上位的。啧,他眼瞎也不影响他伺候别人啊,连Marie那个老太婆他都下的去手,Jane的老总好像才三十多岁吧,斯文成熟又多金的男人啊,这不是手到擒来。”
屋子里一片死寂,只剩冰箱与饮水机的杂音此起彼伏。
月时宁不痛不痒,他早被同期进公司的几个男模嚼惯了舌根,一耳朵就辨出外头是谁。早在他事业刚有起色的时候就被他们背后放冷箭,如今三年多过去,他幸运地得到设计师们的偏爱,跻身国际一线,拍摄高奢广告,横扫男装周,手握国内外代言,站上了亚洲男模的巅峰,而对方却几乎还在原地踏步,混迹电商平台,被一浪接一浪的新人拍的灰头土脸,气急败坏实属正常。
兴许是知道接下来的话上不了台面,进门的时候那人还知道捂住嘴巴:“做一做零那得金主说的算吧,我又没卖过屁股哪知……”他话音戛然而止,赫然发觉角落里的月时宁,脸色骤变。
月时宁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直盯到他心虚地挪开目光,才起身用膝盖将凳子推回吧台下,径直走向门口,与他面对面站定。
众目睽睽不好认怂,那人僵在原地进不是退也不是,反正也没指名道姓,干脆厚着脸皮装作无事发生,主动示好:“时宁啊,好久不见,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月时宁不答,继续冷眼看着他。
那人脸上有点挂不住:“恭喜,听君姐说周末签约仪式各大平台都有直播。”
自己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月时宁向来不屑解释,更无意给他台阶下,轻嗤一声,冷淡至极:“……让一下。”
热脸贴冷屁股,对方下不来台,却自知理亏,敢怒不敢言,悻悻让出门口。
还未走远,便听到那人将气撒在新人们身上:“看什么看!以为入行就能火是吧!都别高兴太早,你们现在关系好,谁知道哪个之后连房租都赚不到!”
月时宁忽然改变主意,转身折回门口:“想合照的话,跟我去训练厅,在公司logo下面拍。”
女孩们原本委屈又害怕,大气不敢出,闻言如获大赦,鱼贯而出往他身后躲。
七夕凌晨五点,简翛在初晴的客房醒来,连续几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双眼干涩,他下意识要揉,脑袋里却忽然响起月时宁的声音——不要揉眼睛。痒的话冷敷一下,觉得干就滴这个。
简翛闭着眼,伸手摸到床头的电脑包,果然,夹层里被塞满了独立包装的泪液。
月时宁为他做过正确示范,扳着他的头让他后仰四十五度向上看,他通常选择看着对方弧度收敛而流畅的下颌线。接着会有一根手指轻轻拨开他的下眼睑,避开眼球,将泪液直接滴进结膜囊中。
“闭上。”月时宁托着他后脑勺扶正,“休息十分钟,我帮你定闹钟。”
他如法炮制,自己掰开泪液包装,挤压时下手重了,多余的液体涌出眼角,像极了打工人崩溃在坚持加班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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