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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许栎的话，明宇也差点开口求情，但是他到底忍住了，只是抓着程云括衣角的手轻轻拽了拽，试探地看着程云括的侧脸。
简御菲的确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许栎强忍着没有释放信息素抵御，到现在也差不多忍耐到了极限。
就连在肩侧轻轻呼吸的明宇，程云括都能感觉到那劝和的小动作。还有那味道极淡的信息素，早就随着一呼一吸，一点点钻进他的鼻腔。
停止释放信息素，程云括轻蔑地看着简御菲：
“以后管好你的嘴。”
过了一会儿，简御菲勉强好些了，许栎脸色稍霁，这才站起来冲程云括扬了扬下巴。
“我还有正事，上楼吧，书房说。”
许栎的确不会为了刚才这么点事就亲自到家里来，程云括能猜到。
但是这会催着他上楼，想说正事不假，更对恐怕还是想让他离简御菲远一点。
这点面子还是得给许栎，程云括干脆地起身，只是路过简御菲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明宇，指着蜷缩在沙发上的简御菲警告道：
“不准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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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许栎这种大姐姐，嘤嘤嘤。
第18章 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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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书房门，许栎甩了甩脑袋，叹气：“我刚就应该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
“算了吧，你要舍得，她那张嘴早就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程云括从抽屉里拿出一管没拆封的薄荷油扔给许栎，“你干嘛忍着，不怕我真的气急了犯浑。”
许栎拆开包装狠狠地吸了两口，才畅快地揉了下鼻子。
“到时候我再上也来得及。再说了，你怀里还抱着一个呢，刚才都吓到了吧？你要真把菲菲怎么样，也不怕给人留下心里阴影。”想着刚才简御菲的话，许栎想了想，还是决定多嘴一句，“不过说真的，就他，你没别的……”
程云括听出许栎的意思，他笑着摇头，“换换口味图个乐而已。”
许栎知道程云括不爱提那件事，更讨厌人议论，平时她不会多说，但今天少不了为简御菲的一时嘴瘾买单。
“菲菲估计就是瞎听了几句，你别放在心上，我不会让她再多嘴的。”
“你的人当然你管。我就是吓唬吓唬她，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既然被提，就难免想起，程云括情绪显然不高。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程云括既然做，也就不怕人说。只是私下议论他管不着，但当面用这件事挑衅无疑是虎口拔须，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行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正事，快说吧。”
许栎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先提起了上次争吵的事：
“你还记得那天为什么我说现在不能结婚吧。”
想起当时的情景，程云括冲客厅的方向偏了偏头：“当然。”
程翌私宴，程云括就必须面对他风光无两的样子。心里不快，还要承受来客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言不由衷的问候，程云括一时憋得要爆炸，冲动之下，他想到了婚约，想到了许栎父亲许义方近来的高升，他觉得自己可以靠许家的影响力扳回一成。
事后再想，程云括当然知道自己是在犯浑；只是那时气血上涌，逼得许栎甚至认真分析起利害，他却还不依不饶，许栎这才口不择言说不结婚就是为了简御菲，也才有了之后录音的乌龙事件。
那天不欢而散后，两人很默契地都没有再提这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了解。许栎知道程云括是一时脑热，程云括也知道许栎一定会拒绝。
他们的婚约完全建立在利益往来上——就算都分化成Alpha，两家也从未提出解除的话。有这种前提，婚约履行与否就不是程云括或许栎一时兴起能决定的。
而许栎今天专门问起，答案显然不会简御菲。
程云括略一思索那天的情形：“你说时机不对。”
“你那时候着急，无非是觉得你大哥压你太多，想着跟我结婚手里能多点筹码。那天还只是猜测，今天我明白告诉你，现在我们结婚，许义方只会更快地把我打压下去，到时候你能捞着什么好？”
“打压你？”程云括皱起眉，许栎一直是许义方的骄傲，毫无质疑的接班人，正值政治生涯更进一步的关头，许义方为什么？程云括不解，“可临山新区的开发不是很顺利吗，许伯父还升了一级，这种时候这么突然，为什么？”
“三两句跟你说不清，就是这事出了点岔子。两个市建联合新区，上面原本是有反对意见的，这次也是临到下决定的时候态度忽然强硬起来，就是因为许义方最终解决了，他才能上的，但是他知道，以前我在这件事上也持反对意见。他嘴上不说，但是我感觉得到他最近的疏远和戒备。”
“你反对？你的意思是……他怀疑你和上面的人……”
“这都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跟他的关系不比从前了。婚约的事，别再轻易提起，以前你是助力，现在你就是我企图独大的野心。”
“我在程家哪有什么话语权，令尊实在多虑。”程云括摇头打趣，叹了口气，“明白，你跟我，还是差点缘分啊。不过，这么些年了，许伯父应该不会就这么放弃你吧？”
许栎不理睬程云括嘴上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她眉头轻轻皱起来，棘手的问题显然不止这一个。
“我没跟你开玩笑，许义方最近找许榕的时间明显多起来了。这事儿不能只靠乐观的猜想吧。”
程云括嗤笑一声，不可思议道：“许榕？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小子，你爸不如现在再生一个，没准更靠谱。”
“他是扶不上墙，但是他够听许义方的话，就这一点，我真没办法比。”
许栎虽然也是不屑地嘲讽，但显然也有一丝无奈，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一转：
“对了，就要给你说呢。我为什么注意到我爸态度的变化，许榕整天嚷嚷着做生意，但他一直就是个赚五十赔一百的德行，家里谁也没当真。可是这次他不知道搭上了哪里的顺风，竟然说做了程氏的投资人。许义方都难得多问了几句。新区开发程氏集团肯定不少拿项目，他这话吃不准是真是假。”
“许榕？”
程云括终于正经了几分，他像是确认般轻轻重复着许栎的话，心里却已经思考起这种可能性。许榕这种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的人，怎么可能呢？赵惠全连潘文铎都否掉了，怎么可能拉许榕入伙？
除非……
“许榕要只是扯谎反倒没什么，可如果是真的，他这样的人都能参与，这件事，你大哥不可能不知道。”
许栎看着程云括的脸色，她知道程云括现在看着和程翌不对付，但是他算是程翌看着长大的，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她和许榕能比的，有些话，她只能点到为止。
“程云括，你和你大哥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他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他。”
程云括语气不耐，倒不是针对许栎，只是许栎带来的这个消息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作乱。
“我大哥有没有可能知道你和许伯父之间有嫌隙了？”
“不好说，如果他真的接触到许榕，就有可能知道。”
如果说拒绝潘文铎，程云括还只是怀疑程翌针对他；那么接受许榕，程云括几乎确定程翌就是在针对他。相较实力无疑是潘文铎更胜一筹，可程翌偏偏选择了和许栎相争的许榕。
自己却还想着要替潘文铎向程翌要甜头。有时程云括真的觉得自己既迟钝又天真。
阴沉着脸想了好一会儿，程云括又意识到其中更为深层的可能性：
“这么看，你跟我，就差临门一脚，都得被蹬出家门。”
“有这个可能，而你如果再急着结婚，只会加快这个进程。”
“知道、知道……”程云括头疼般冲许栎投降，“我就那么一说，我知道你英明神武，不会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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