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潮,这是一年来我花你钱的一个估值,不一定准确,这笔钱还给你,我们离婚吧。
离婚协议我已经写好,就放在主卧床头,也已经在民政系统中提交线上申请,你签完字然后把协议上传系统,我们就可以离婚了。
不用找我,我不想见你。”
阮优不是第一次提离婚,陆观潮多少有点一回生二回熟的意思,和阮优相处的这些日子他还算是了解阮优,阮优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哄着他顺着他,矛盾就会轻飘飘带过。
陆观潮是不想离婚的,阮优年轻漂亮,性格也乖巧可爱,又很听陆观潮的话,陆观潮喜欢他。
和沈良带给陆观潮的那种朦胧美妙的幻想不同,阮优让陆观潮切实体会到身心的愉悦,真真切切有omega在怀的兴奋与刺激让陆观潮难以忘怀。
何况他已经真的喜欢上阮优,决定放下沈良,好好和阮优过日子。
陆观潮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阮优莫名其妙地走了,他不能乱,他先照阮优说的,登录民政系统看了看,阮优果然已经提交了离婚申请,时间就在几小时前。
陆观潮又觉得自己坐不住了,他拿起车钥匙便回家。
匆匆忙忙回到家里,陆家的佣人们正聚成一堆低声议论,见着陆观潮便七嘴八舌地说起阮优离开时的情景,陆观潮越听越气,怒不可遏。
“他要走你们就不知道拦着吗!这么一群人饭都白吃了!连个人都拦不住!”陆观潮骂道。
佣人们面面相觑,主人家的事情他们哪里好插嘴,何况阮优要走早有预谋,叫来的车就停在陆家大门前,佣人们眼睁睁看着他上车了,这才反应过来人好像是走了。
陆观潮调出家里的监控,看见阮优神色如常地离开,仿佛他只是去逛街散步一样,他上了门前的车,陆观潮记下车牌号发给助理,让助理查查这是个什么人。
没一会儿助理就把消息反馈给陆观潮了:“陆总,司机今年四十岁,这辆车车龄三年,从行驶里程来看,这应该是个顺风车司机。
我在顺风车系统里查到了司机的资料,现在正在联系司机,问他把夫人送到哪里了。”
但陆观潮的调查很不顺利,司机把阮优拉到一个建筑面积很大、人流密度更大的街道口,阮优就让司机停车了,而后他拖着行李箱没入人海,司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处处受阻,陆观潮拨通阮优的电话,电话被阮优拒接好几次以后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陆观潮,是不是被阮优拉黑了。
陆观潮顿了一下,拿过助理的手机给阮优打电话,果然打通了。
但阮优并没有接电话,嘟嘟的声音响了几十秒后自动挂断,陆观潮耐着性子给阮优发短信:“优优,接电话,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短信显示发送失败,阮优拒收了这条短信,陆观潮再回拨过去,发现助理的号码也被阮优拉黑了。
陆观潮没心思再跟阮优玩这种你来我往的小游戏,他将手机扔回给助理,道:“查,找人查他在哪里。”
因为担心以自己的名义租房会被陆观潮找到,阮优的房是拜托顾忻尔替他租的,即便如此,阮优仍然非常明白,躲是躲不过去的,有些话必然要和陆观潮说清楚,只是现在,阮优不想见到陆观潮,他看到陆观潮,就会想到陆观潮对自己的欺骗,他没法好好跟陆观潮说话。
顾忻尔为阮优租了一套单身公寓,租金不菲,顾忻尔一口气帮阮优付了一年的。
阮优十分过意不去,顾忻尔却说这就当做自己送给他的离婚礼物,祝阮优尽快离开没良心的alpha,早日获得自由身。
让阮优吓了一跳的是住进新家的第一天,家里就闯进一群不速之客,直冲冲在阮优的新家里搜查了一圈,阮优以为是陆观潮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没想到是赵擎的人。
为首的人应该是赵擎的心腹,他问阮优:“你和顾忻尔是什么关系?”阮优茫然地回答:“朋友。”
那人看了阮优一会儿,又转身出门打了个电话,而后才又回到阮优面前,向他道了歉之后带着人离开。
阮优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渐渐咂摸出顾忻尔和赵擎这段婚姻里奇怪的地方,正如顾忻尔不止一次抱怨过的那样,赵擎看他看得太紧了,每一次阮优和顾忻尔见面,都少不了赵擎的人跟着。
以前阮优以为这是一种关心,现在阮优发觉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顾忻尔为阮优租了房,不过一天赵擎的人就找上门来,这不是关心,这是监视,想必顾忻尔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赵擎的监视之下,像是真的害怕他跑了。
阮优坐在新家的沙发上,心里乱糟糟的,既为自己的事烦心,也为顾忻尔的事烦心。
精力不济又想得太多,再加上搬新家的辛苦,阮优很快就睡着了,梦里闪过几次陆观潮面对沈良时的不自在,阮优猝然睁开眼睛,大梦初醒,原来陆观潮也并没有瞒得很好,只是他都忽略了。
醒来时天才刚亮,阮优起身舒展了一下在沙发上窝了一整晚的身体,准备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然后去心安上班。
去心安工作的机会是他向沈良争取来的,不管遇到什么事,阮优不想放弃这份工作。
是他自己的天赋,是他自己的能力,阮优一丝一毫也不想再放弃了。
阮优去销假时主管的脸色依然很难看,上回被沈良叫去办公室聊天的事,检测中心的不少人都知道,大约是猜到阮优是关系户,主管更加反感阮优作为空降兵在工作时频频请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
不过阮优没有在意这些,回到他的检测室,祁阳已经在工作了,他热情地跟阮优打招呼:“你来啦!”阮优换上检测服,应了一声:“嗯,刚才去销假了。”
祁阳了然地安慰他:“那主管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吧,主管最讨厌员工请假了。
但是也太不近人情了,是人都有个三病两痛的,更何况omega的身体本来就弱,现在又是忽冷忽热的换季时期。”
阮优点点头,道:“是,而且生病的话,我的腺体就不太好用,也没法工作。”
祁阳不太明白阮优话里的意思,他望向阮优,看见阮优没开检测设备,只是把手里的检测样本拿在手里闭了闭眼睛,没过一会儿他就将样本送到了中等级信息素传送带上。
祁阳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阮优看着他笑了笑,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吧。”
祁阳呆滞地点点头,阮优说:“我从来不用设备分辨信息素,我只需要用腺体感知一下就可以。”
不再忍耐不再隐藏,阮优试着将自己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说出口,看见祁阳呆滞地吞了口口水,他畅快地笑出声来。
第33章
祁阳听完阮优的那句话,愣了好半天,又伸手将阮优方才检测过的信息素样本用仪器复检一遍,得到一样的结果后,祁阳直接拉着阮优翘班了。
阮优被祁阳带上车的时候还很讶异,祁阳这回骑的是一辆机车,他扔给阮优一个头盔,对阮优说:“上车,我带你取一个地方!”阮优觉得祁阳不像坏人,而且他也做够了听话温顺的omega,若是前方是未知风险,那他就偏要去尝试冒险。
跟着祁阳上车后,发现祁阳一路骑车的方向是朝T大而去,阮优扯着嗓子问他:“你带我去做什么!要把我送到专家手里研究吗!”祁阳没答话,他的机车一路风驰电掣,抵达T大校门口时,阮优的脚底都震麻了。
阮优跳下车,让暂无知觉的双脚蹦了蹦,祁阳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头盔。
“我之前跟你说过吧,我爸是生物检测的教授。”
祁阳说:“我爸近十多年一直在做特殊信息素和特殊腺体的研究工作,研究简单来说有两个路径,一个是研究这些是怎么来的,一个就是研究有什么用处。
你的腺体这么特殊,我一听到就想带你来见见我爸,怕你不愿意,所以直接拉着你来了,但这会儿我还是觉得你的意见最重要,你要不想见我爸,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阮优望着祁阳,他想了想,问:“那你爸爸研究出特殊的腺体和信息素能有什么作用了吗?”祁阳有些一言难尽的矛盾,他试着向阮优组织语言:“生物体本身是很复杂的组织,抛开人本身去单纯地研究信息素和腺体是不够科学的,所以目前并没有什么进展,但也绝对不是心安那种提取信息素合成再加工做成产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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