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经过陆观潮时,陆观潮嗅到一股清新的露水味道,露水本该是没有味道的,那是阮优信息素的味道,但那种陆观潮熟悉的甜蜜,甚至曾经挑起他的情欲的味道就在鼻尖萦绕,经久不散。
陆观潮只能嗅到味道,却没有握住阮优的手,这让他生出许多类似于遗憾失落的情绪,陆观潮鬼使神差地回想起阮优那一截细瘦的手腕,就像被露水滋润过一样,那一截手腕也是那么细腻,在床上时攥着这一截手腕,只会让人更加想要深刻地把阮优攥入自己怀中。
阮优洗澡时思路很乱,他不知道陆观潮怎么又突然回家了,他还在想着向医生说的话,不知自己的冒险背后会有什么样的风险,又想到和顾忻尔聊天时的猜测,那仿佛是个似有似无的幻影,等着阮优靠近。
阮优在温热的水流中瑟缩一下,他安慰自己,也许不用去想那么多,最差的结果也就是,陆观潮这次回来或许就是跟他聊两人的最终结果的。
阮优想了无数可能,却没想到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的是同样洗完澡换好睡衣靠在主卧床头的陆观潮。
阮优现在并没有想要跟陆观潮睡在一起的心情,洗澡时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他的脑海,让他也没有心情去讨好迎合陆观潮,阮优主动想回到先前住过的客房,没想到身影只在主卧门口闪了一瞬,就被陆观潮叫住了。
“不来睡觉,你去哪里?”陆观潮不悦地问。
阮优不明白陆观潮到底想怎么样,他皱着眉头站在主卧门口,陆观潮拍拍阮优一直睡的那边的枕头,意思很明显,让阮优过去睡觉。
一向不会公开违逆陆观潮的阮优突然恼怒了,他已经决定要为了陆观潮想要的更匹配的信息素做出那么大的牺牲,陆观潮却又像没事儿人一样,让他去睡觉。
那样平淡的态度,好像先前的冷漠,先前的不回家都是阮优做的一场梦。
这场婚姻什么时候该是什么状态,全都由陆观潮说了算。
阮优真的跟不上陆观潮的思路,在这一刻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切意义又在哪里。
阮优以为陆观潮很在意不够匹配的信息素数值,现在他突然发觉,好像也不是,或许顾忻尔说的是对的,陆观潮奇怪的态度并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而是有另一个人,牵动着陆观潮的情绪。
阮优盯着陆观潮,问:“陆观潮,所以你在我腺体恢复以后迫不及待地去做了匹配度检测,拿到结果又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甚至还被我撞破了,一回家就可以让我当做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吗?”还没等到陆观潮回话,阮优又问:“陆观潮,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的妻子,还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这是阮优一直以来都想问陆观潮的一句话。
或许先前的喜欢让阮优可以容忍许多陆观潮的过分之举,也忽略许多陆观潮的刻薄行为,但是现在,阮优在漫长的冷暴力和怪脾气中没有办法再装傻了。
他喜欢陆观潮,他愿意为了陆观潮做许多牺牲,但他想要换来的是爱,或许在爱之前,是陆观潮以一个对待正常人的态度来对待他。
陆观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似乎没有想到阮优会这样回答,毕竟以前都是这样的,对他的忽远忽近,对他的时好时坏,对他的阴晴不定,阮优都照单全收,偏偏这次就不可以了。
而阮优梗着脖子看了他两眼,并不打算再说什么,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衣物就准备离开。
陆观潮突然发觉阮优和自己想象中香香软软的omega完全不一样,他有性格有脾气,还有面对自己的alpha时也不肯屈从的强烈自尊心。
而omega拥有这么强烈的自我意识,本就是一个笑话。
陆观潮缓缓站起身,他走到阮优身边,什么也没做,只是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即便阮优和陆观潮的匹配度并没有那么高,但作为标记过自己的alpha,陆观潮的信息素对阮优仍然有强大的支配控制能力。
阮优几乎立刻就感到腿软,他的手在木质衣柜上撑了一把,衣柜上留下几个湿润暧昧的指痕。
他手心冒汗,在尽全力让自己不要被陆观潮影响。
但阮优的抵抗收效甚微,陆观潮伸出手臂揽过阮优的腰肢,将他扔到床上去。
陆观潮解开松垮垮的浴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肉体,他把自己脱光了,却没脱阮优身上那件睡衣,只伸手卡着阮优的下巴,让他仰起头,被动地承受亲吻。
阮优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知道陆观潮箭在弦上,今天晚上是一定会办他的,但向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进行性生活。
虽然刚才的争执让阮优动摇了做腺体手术的事情,但药已经用了,过后会发生什么,不仅阮优无法控制,恐怕向医生也无法控制。
不过很显然,阮优的挣扎极大地刺激了陆观潮,陆观潮不仅更加兴奋起来,甚至被勾起了隐藏在每一个alpha基因深处的暴戾因子。
陆观潮用浴袍的腰带将阮优的双手缚在床头,阮优惊恐极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陆观潮会这样对他。
阮优在挣扎中睡衣已经半脱半穿着了,他脆弱的蝴蝶骨在空气中打着颤,薄薄的胸口剧烈起伏,陆观潮捏上他小而红的乳头,轻轻一拧,阮优就从口中泄出一声呻吟。
他不断地挣扎,却并不得法,只被陆观潮用手包裹着胸口,像捏女人的胸一样,反复揉搓。
而阮优,他在这样恶意的挑逗中,居然感到快感像飞速点燃的信子,一路火花,直钻脑门。
陆观潮的手已经探了下去,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阮优的两个脚踝攥在手中,而后将它们抬起来,让阮优的后穴暴露在空气中,阮优的后穴紧张而恐惧地瑟缩着,陆观潮的手指探了一根进去,立刻就被温热的肠道紧紧包裹了。
觉察到有异物入侵,阮优更剧烈地挣动起来,动静太大,铁艺的床头被晃得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可陆观潮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今天务必要惩罚不够听他的话的阮优,当然是阮优怎么不想就怎么来。
陆观潮草草扩张几下,omega的肠道异常敏感,很快就分泌出湿滑的黏液,陆观潮低声笑了起来,他把手指举到阮优面前,说:“还哭还叫,瞧瞧这是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证据。”
阮优恐惧地摇摇头,说:“我用嘴,我用嘴给你咬出来,求你……”
阮优从没有求过陆观潮什么,这一刻未知的恐惧压倒了一切,让他开口央求陆观潮。
但陆观潮不为所动,他盯着阮优的眼睛,说:“但我不想你用嘴。”
陆观潮硕大的龟头已经直挺挺顶在阮优的后穴,他冷硬且不带感情地说:“阮优,你要记住,我是你的alpha,我标记了你,那你就要服从我的支配。”
陆观潮说完,毫不留情地挺身进入阮优,尽管阮优仍旧哭着挣扎,但他的肠道还是热情地接纳了陆观潮的进入,陆观潮只适应了一刻就大力挺动起来,他进出的速度很快,阮优很快就被他撞击得失去意识。
浑浑噩噩间,阮优终于明白,原来先前的那些感觉并不是错觉,自己的确只是承载陆观潮欲望的容器。
他绝望地承受着陆观潮的进出,原本还有些湿润的后穴变得越发干涩,阮优并不享受这一场欢爱,他恨不得早点结束。
但陆观潮并没有就此放过阮优,他只当阮优的冷淡是因为还不够刺激,便想要往更深处去刺激他。
当阮优发觉陆观潮试着顶入生殖腔的时候,尚在绝望中的他终于发出了欲死的悲鸣,大约是他的哭嚎太过凄厉,终于被陆观潮放在了心上。
柔软的生殖腔口还有些欲拒还迎的样子,绵软而刺激,想要离开这里,陆观潮很是咬了咬牙。
陆观潮原本想借着今天让阮优长长记性,但阮优哭了,他又不能再做下去,因此颇有些烦躁地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阮优整个人缩成一团,汗珠大滴大滴地滚过他的额角,他面色惨白,伸手想要捂着腺体,勉强抬起手,才发现手在剧烈抖动。
陆观潮从未见过阮优这个样子,他终于慌了神。
“阮优!阮优!”陆观潮摇摇阮优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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