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柊月:“反转术式。”
五条悟理直气壮:“那个啊,我的反转术式只能治疗自己哦。”
源柊月:“……”
源柊月试图把手抽走,然而无用——被紧紧扣住,挣扎都显得徒劳。
“好过分。”五条悟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主动伸出来的,现在又想拿回去吗?不给。”
源柊月:“……”
有流氓啊——
眼前的白毛流氓不仅不松手,还要翻旧账指责他,一条接一条,仿佛被辜负感情一般,细数着负心汉的罪名。
“为什么叛逃的事不第一个告诉我。”
“为什么不刷我的卡。”
当然,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去见杰的父母?”
夏油杰:“……”
夏油杰震惊:“你没事吧,都说了只是吃晚饭了!”
源柊月倍感头疼,叹口气,说:“你松开手我就告诉你。”
五条悟摇头晃脑:“不要。不松。抓到了就是我的。”
源柊月:“这位先生,我是诅咒师。”
五条悟大惊:“什么!居然是邪恶的诅咒师!那更不能放手了,跟我走一趟吧。”
说着,他扣着源柊月手掌的力道又加大几分。
源柊月:“……”
源柊月转过脑袋,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夏油杰。
杰,救一下,救一下啊。
夏油杰完全不想掺和,他已经被这俩人携手坑了一次又一次,再主动引火烧身多少是有些疾病了,但他一琢磨,似乎这把火能点起来。
“悟。”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想知道小源跟我父母说了什么吗?”
五条悟顿时看向他,好奇道:“说了什么?”
【‘哎?你是杰经常提起的那位……五条同学吗?’
‘妈妈,他是……’
‘是的阿姨,我叫五条小圆。’
‘……?’
夏油杰母亲不疑有他。‘小圆’固然是个女名,但在某些村庄的旧习中,幼年体质弱的男孩会取一个更女性化的名字,以保佑他们健康长大。
‘小圆吗?好可爱的名字。’】
夏油杰微微一笑:“他说——”
源柊月:“!!!!”
源柊月:“不可以说!闭嘴!不要啊!”
夏油杰:“这样么。好吧。”
五条悟:“不许卖关子、快说啊!”
源柊月:“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两人一个说‘不行’、一个说‘快讲!’,像两支对着蹦跶的圆珠笔,吵得人头疼,而夏油杰位于旋涡的中心,满意地看着他们不断指责彼此。
很好。夏油杰想。吵起来,就你们俩爱吵,别再拖别人下水。
然而,五条悟忽然转头,十分恼怒。
“你们又有小秘密了!还是瞒着我的。”
他狠狠地瞪向夏油杰:“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老子的事!”
夏油杰:“???”
夏油杰抓狂:“这话不应该问我吧?!”
神经病啊!一通分析居然又成了他的过失?
……
身在东京且能够治疗他人的反转术式拥有者,有且仅有家入硝子一个。
大白天两个‘诅咒师’闯进咒术高专显然是不明智的,且硝子手里还有其他的病人,于是几人约定了晚上碰头。
源柊月在附近的诊所接受过简单的处理,带着两人一起,回到他们的临时据点——并非工藤新一家,而是用盘猩教活动资金租下的一栋一户建,位置偏僻,周围安静。
这栋不大的小楼里关了两个总监部咒术师,不是俘虏却堪比俘虏的七海建人,还有夏油杰与他。
刚走进大门,五条悟打量一圈,立刻皱眉:“你就住这种地方?”
“这里也太小了。”
“客厅的沙发甚至甚至都躺不下一个老子。”
“层高也不够,门框碰头……”
源柊月打断施法:“我们诅咒师资金链紧张,五条大人别嫌弃了。”
五条悟的回应是:“哼。”
双手揣兜,倨傲地抬头,一切尽在这一声‘哼’当中——缺钱该找谁,心里没点数吗?真笨——这样一副等待别人开口请求的模样。
但源柊月无视了他。
“杰,把那家伙放出来吧。”他说。
夏油杰动动手指,咒灵玉重新化形,羂索掉在了茶几上。
它的本体外观十分恶心,像错杂的肠子堆积成一个半球形轮廓,它翻过身,用长了嘴的那一面正对着源柊月,而茶几的玻璃上拖出几滴湿漉漉的黏液。
“……噫……”
五条悟嫌弃极了。
“杰,要么祓除掉它算了,这种东西就算变成香蕉也不好吃吧?”
夏油杰深表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真恶心啊。”
“加茂先生。”源柊月双手交叠,彬彬有礼地说,“礼尚往来,我还给你一百三十六分钟。”
直升机载着他们从海上飞回,去医院简单处理伤口,再回到这个据点,一共花了两个多小时。
“呵。”加茂宪伦自知无力回天,自嘲地笑了声,“是你赢了。”
源柊月:“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么,有点迟钝了。”
加茂宪伦说:“叛逃自始至终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源柊月:“是这样的。”
“你的术式究竟能不能控制心智?”
“很遗憾,不能。”源柊月风轻云淡道,“不是都已经告诉过你了么?杰是完全自愿的。你怎么就不愿意相信?”
把聪明人的毛病贯彻了个彻底:依赖自己的所见所闻,相信自己的判断,看轻资历远不如自己的对手。
所以输也输得毫无余地。
“……”加茂宪伦说,“那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复活两面宿傩,这一点,我不曾说谎。”
在这个节骨眼上,胜者是不需要说谎的。
加茂宪伦分辨出这一点,隐隐生出了几分希望。
他筹划千年的那个目标,其中相当重要的一环便是复活两面宿傩,而他夺取‘加茂宪伦’身体后的所作所为,更是在一百多年前为这一切埋下伏笔。
“我叫羂索……源柊月,我们可以合作。”为表诚意,他主动告知了自己的姓名,“……我已经,为两面宿傩准备了合适的肉身容器。”
“喂,别相信它啊。”五条悟不满地嚷嚷,“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羂索:“你可以让那位咒灵操使控制我。只要他肉身不死,对咒灵的制衡就无法解除。”
活了上千年,羂索贯彻着‘苟’字方针,计划拖延?进度奇慢?遥遥无期?不要紧,先活下来,不要被人发现,把一切的一切藏起来,熬死一代又一代的天才,绝对能等到最合适的时机,所以他看得比谁都多,也活得比任何人都久。
而面临当下前所未有的绝境,羂索同样很快调节好了心态,他需要活下去,只要活着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哦?”源柊月身体微微前倾,仿佛真有了点兴趣,“愿闻其详。”
羂索口若悬河地讲起他的计划:“一百五十年前,我开始研究人类与咒灵的融合……”
不得不说,羂索是一位优秀的演说家,也是以出众的口才,成功说服几只特级咒灵与他合作。
他竭力将计划的前景描绘得极其动人,仿佛只差一步,就能完成‘复活诅咒之王’的伟业;又恰到好处地保留了需要保密的部分,适当地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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