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柊月:“如你所见,是个盆。”
他把功能简单说了一下,夏油杰恍然大悟,由衷欣喜道:“看来以后不用做贼心虚了。”
显然,为了使香蕉加农炮永葆青春(?),夏油杰也没少干找无人角落挖土的事,由于香蕉炮是土地作物,不能用一盆水对付,他得特意找个有土壤的、人少的地方。
于是经历过‘在公园角落挖土被误以为偷花’、‘在犄角旮旯挖土结果那是人家的地,被误认成偷萝卜的惯偷差点报警’……等令人尴尬的小事。欲戴猴冠,必承其重,有时候真太重了。
夏油杰问:“不过,它应该模仿了禅院直哉的术式吧,你不研究一下有什么特殊用法吗?”
源柊月略一思索:“你说得对。”
禅院直哉的术式【投射咒法】,能将一秒钟分割成24份,以使用者的视野为基础,提前设计一套连贯动作……
简单来说,提前在大脑中设计好下一秒内准备做的24个动作,接下来的一秒钟内就能做出这24个动作。
精确到1/24秒,需要极强的运算能力、分解能力,对战场形式做出精准的分析和预判。
但凡运算能力差那么一点,都没办法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而自小掌握该术式的禅院直哉,天赋出众,顺理成章地被视作禅院家下一代最有潜力的继承人,其父禅院直毘人,更是凭着精湛运用这一术式,跻身特别1级术师,成为仅次于几大特级的存在。
可明明术式运作需要那么强的脑力,为何这对禅院父子看起来却像完全没脑子,实在令人好奇。
“喂。”源柊月掂了掂花盆,“会不会‘投射咒法’?用一个看看。”
花盆不知道听没听懂,无动于衷,一双狐狸眼清澈而愚蠢。
真像个花瓶。
不过它这土里土气的外观,也不好看,称为花瓶也不准确。
源柊月托着花盆,到处在院子里溜达研究,试探哪个植物能和它发生特殊的化学反应。
比如窝草,说不定会一怒之下砸死花盆,而花盆垂危之际为保命使出投射咒法……很可惜,这样的事没发生。
把窝草放进盆里,花盆突然从面无表情变成微笑脸,看起来很幸福,而窝草始终一副死了老舅的棺材样,浑身上下都不在乎。
家入硝子点评:“没想到禅院直哉的植物还挺顺眼,他要真是个不会说话的盆就好了。”
源柊月:“是比本人顺眼多了。”
此话得到院子内朋友们的一致认同。
夏油杰提议:“为什么不拿去猫尾草边上试试呢?”
源柊月听劝,真去了。
前院池塘里七只猫尾草,在经历了不断碰撞、磨合、半夜嗷嗷叫扰民被他多次教训后,彼此成功缔结了一种和谐的喵际关系,喵不犯我,我不犯喵,至少表面上安静且和平,要是有摩擦,也是可控范围内的小摩擦。
然而,在源柊月把花盆放到池塘边时,一场植物间的小规模战争,爆发了。
“嗷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此起彼伏的嗷嗷叫,清楚情况的知道是一群猫尾草,不清楚的还以为半山腰有狼群。
天天打架的猫尾草们,史无前例地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互相凑近,排列成一支猫猫冲锋队,充满敌意地对着花盆狂叫,显然都很想一尾巴抽死这个丑盆。
仔细想想,确实。
猫尾草生活在泳池,一位泳池小明星;花盆生活在屋顶,隶属屋顶建筑队。水生植物能和屋顶植物互相理解和平共处吗?这必然不能吧。
花盆看起来害怕极了,悄悄摸摸往后挪。
然而,猫尾草们猝不及防动手了。
一只猫尾草‘嗷嗷!’呼唤一声,忽然狠狠给了它旁边的伙伴一尾巴,被抽的小猫飞了起来,像愤怒的小鸟里那被弹弓弹出去的鸟——它借力在空中转一个圈,精准无误地落到花盆身后,接着一尾巴将花盆抽进小池塘里!
猫猫群殴、开始了!
要么用脑袋撞,要么用尾巴抽,花盆变成了一颗球,‘嗖’得一下,从这边被抽飞到那边,‘咻’得一下,又被打回来,仿佛正在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网球比赛……
源柊月:“……”
好像有点太恨了。
他倒也不可怜花盆,小猫爱玩玩具,多正常,但再这么打下去,花盆就该被揍得血条清零了,但它的另一种使用方式还没探索出来。
“好了好了,别打了……”源柊月劝架,“差不多了啊……”
小猫们不理他,继续它们那惨无人道的猫式霸凌。
源柊月沉下声音:“不听我的话吗?”
猫尾草们顿时停下了。
顺利解救晕成蚊香眼的花盆。
明明是它们欺负别的植物在先,花盆从水里被捞走的时候,猫尾草们却嚎得撕心裂肺、属引凄异、哀转久绝,好像源柊月是个绝世大渣男,狠狠辜负了它们的心,
事实证明,撒娇小猫最好命,哪怕再人渣的主人也会为了它们让步。
源柊月没办法,挨个给它们顺毛。
脾气是真的大,动不动一点就炸,但也十分好哄,摸一摸脑袋就开心了。
小猫们排队跳上岸,而他轮流抚摸猫猫头,一边摸,一边敷衍地说:“乖孩子、好小猫,不要计较这些小事……”
摸完第四只猫尾草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正值第四只和第五只交替,第五只刚准备跳上岸享受摸头服务,却有一位不速之客闪电般偷袭,占据了本该属于它的位置!
那同样是一个白发、戴黑色墨镜的存在——
五条悟突然出现,代替小猫,把脑袋伸到源柊月手下。
大猫咪探头.JPG
他这幽幽的、女鬼一般的忽然出现,乍一看,十分惊悚。
源柊月:“……”
源柊月收回手:“……你在干嘛?”
五条悟歪歪头,学猫叫:“嗷嗷?”
源柊月:“?”
发疯?
五条悟:“怎么不摸了。”
源柊月:“你先能分清自己的物种吗?”
五条悟:“我是最强的猫尾草。”
源柊月:“那你下去游个泳给我看看。”
见他不愿意配合演戏,五条悟坐了起来,长腿盘起,抱着肩膀。
似乎从刚刚那种应激反应中挣脱出来、恢复了正常,但又似乎没有,因为那双苍蓝眼眸依然警惕而探究地盯着他。
五条悟:“哼。”
源柊月:“又怎么了呢。”
五条悟:“这个盆怪恶心的,居然连禅院直哉的术式都要模仿,我看你是真的饥不择食。”
源柊月装傻:“你饿了?那怎么办呢,吃夜宵?”
五条悟:“……”
对方发动油盐不进大法,俩人鸡同鸭讲了许久,五条悟曲线救国未果,看天看地,忽然站起来,又坐下,抖了两下腿,假装不在意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真的超在意。
终于,憋了口气,深呼吸,把想问的内容脱口而出:“PLAN A到底是谁?”
说完,警惕万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六眼的观察力全部凝注在他脸上,务必要将他的动静捕捉得明明白白,避免任何一分说谎或的可能性。
源柊月:“……”
源柊月:“噗。”
五条悟警觉:“你还笑。”
源柊月敛起笑意,假装正经:“好吧,我严肃点。”
五条悟:“所以是谁?”
源柊月:“如果我说是加茂家呢。”
五条悟:“不太像。你在骗我。”
源柊月:“如果是禅院直哉呢。”
五条悟:“我去把他往死里揍一顿。”
源柊月:“如果是杰?”
五条悟:“哼。和他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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