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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182)

作者:弄清风 时间:2017-12-16 14:51:41 标签:强强 爽文 打脸 仙侠修真

  四野之上,一片呜咽。
  妖兽们褪去了疯狂的战意,感伤着同伴的逝去,一时间竟茫然无措。而修士们很快也从狂喜中回过神来,转身扒开废墟,救出同伴。
  “赵将军,马上带兵去玉林台各处!救人要紧!”
  “天姥山的仙君还在吗?请回答!”
  “还有人应声吗!”
  匆忙的脚步在各个地方响起,青姑从妖兽堆里拉出了王子灵,剑阁的弟子们也红着眼睛从一处断墙下找到了戴小山,探到他微弱的鼻息,心中一紧。
  “戴师兄!”
  一颗丹药喂下,却不能教人完全放心。他们还记得陈伯衍也在附近,可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一个个急得快哭出来。
  还是沈青崖安慰道:“他定是去找阿秀了。”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晃了晃,唇上毫无血色。旁边有人想要扶他,却被他婉拒,仍探出手,先行为伤者把脉。
  大家看到他十指上遍布的伤口,一时哽咽。
  而此时此刻的陈伯衍,踉跄着扑倒在孟七七身侧,他想把人抱起来的,可奈何自己已经完全脱力。
  孟七七喘着气,也没了动弹的力气,道:“你怎的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陈伯衍:“疼。”
  孟七七:“……小师叔今儿个疼不来你了……”
  陈伯衍:“了。”
  孟七七:“你闭嘴吧。”
  陈伯衍闭嘴了,他真的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阿秀还活着,否则他恐怕连活着的力气都没了。
  孟七七到底还是心疼情郎的,伸出还能活动的小手指勾住了他的手,两人肩并肩躺在地上,看着许久不见的蓝天,倒也安宁。
  隔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孟七七都快睡过去,终于有人来到他们的身边。
  周自横负手望着这对青天白日的躺在一块还手拉着手的小年轻,“啧啧”两声,一手一个把人扛到肩上。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没走一步就吐出一口血。
  孟七七疼醒了过来,很感动,但仍忍不住埋汰他:“您行不行啊……”
  周自横气得差点把人扔下去。
  好不容易,三人回到了百花楼。孟七七艰难地转动脖子,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再看到向自己奔来的小玉儿,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合上了眼。
  大家都还活着,便足够了。
  一个月后。
  大战刚过,被损毁过半的神京还保持着当时的模样,但宁静与喧嚣已经重新回到了这座城里。
  孟七七戴着幂篱慢悠悠地走在洒金街上,看着街边重新开张的零落店铺,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这风中闻到了春日的气息。
  玉林台的花,应该快要开了吧。
  他一路走,一路看,活络着躺了一个月而有些僵硬的身体。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城墙处。
  东面的城墙塌了一半,正中的位置,便是那块悟道石。孟七七走得有些累了,重新盘腿坐在这里望向远方,一时有些出神。
  妖兽们都散去了,因为己方伤亡太大的缘故,他们并未追击。于是那些妖兽都跑进了四周的山林中,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
  而随着黑玉碑的碎裂,新秘境已成空谈,人与妖兽,注定将要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接下去应该怎么办,是颐和最为头疼的事情。
  “今天又有人联名上书请求颐和登基了。”陈伯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孟七七回头望着他,道:“你怎么那么快就找来了?我才跑出来一会儿。”
  陈伯衍将一件狐裘披在他肩上:“小师叔若不是三天两头想着要逃跑,我也不至于盯那么紧。”
  孟七七提起来就气。
  明明陈伯衍的伤看着比他重多了,可就是好得比他快。这也许是因为体质不同,可孟七七就是很气,为什么他可以下床自由行走,而自己就必须躺在床上,连吃饭都不能自己吃。
  他又不是子鹿,十指都缠着纱布,像连体萝卜。
  “公主殿下早晚要登基,她昨日还来与我商讨神武司一事,瞧着竟像是要我去当那司长。”孟七七说着,挑了挑眉:“本仙君像是那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么?”
  陈伯衍笑了笑:“不想当便不当。”
  “对了,星竹小师妹今日好些了么?”
  “好些了。”
  大战后,沈星竹的神智愈发清醒,终于在半月前再度化成人形。只是她的记性变得有些不大好了,心智也似个没长大的孩童,总是黏着沈青崖。
  孟七七是有私心的,所以沈星竹是妖兽一事暂时被瞒了下来。毕竟这是关内,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他们大可以对外宣称沈星竹与沈星舟并非亲兄妹。
  要保下沈星竹,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并非难事,只孟七七心中还有一个疑虑。
  “你说……屈平真是那个王么?”
  陈伯衍没有立刻答话,过了许久才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模棱两可的答案,正应对着两人心中的疑惑。可这个疑惑,终究难以验证,而如今这世道,人与妖兽共存,便注定要在不断的纷争中寻求平衡。
  长路漫漫,他们将要面对的问题,可能还有更多。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孟七七喃喃感叹着,目光扫过城外的某个地方,望着那一片新起的碑林,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肃容。
  那儿曾经是一片花海,传说中尧光将所有的叛军贼子都埋在那里。千年过去,花都枯萎了,那里就成了乱葬岗。
  而今,无数墓碑林立其上,无言地诉说着大战的惨烈。
  “子鹿来了。”陈伯衍道。
  孟七七回头看到沈青崖,目光扫过他已经拆了绷带的手指,调笑道:“你怎的跑出来了,星竹小师妹竟肯放人?”
  沈青崖笑得温和:“她刚睡下。”
  孟七七撇撇嘴,身子一歪靠在陈伯衍的大腿上,仰头无辜地冲他眨眼间:“芳君啊芳君,你看人家子鹿兄,对小师妹多好。”
  陈伯衍无奈。
  三人笑闹着,末了,沈青崖道:“过些时日,我打算带她四处去看看,先回天姥山,再一路往西去。”
  孟七七顿了顿:“你都想好了?天姥山还需要你,有我和芳君在,你大可不必……”
  “我相信你们,阿秀。”沈青崖摇头:“可我也想与她游历四方,你还记得当年我曾说过,想要编一本《草木志》么?或许现在就是实现愿望的时候了。”
  闻言,孟七七沉默良久。
  陈伯衍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目光与沈青崖交汇,见他双目一如当年那般澄澈,不禁会心一笑,道:“不论你走到哪里,当记得我与阿秀在等你归来。”
  “好。”
  沈青崖笑着,孟七七也终于释然,拍拍屁股站起来,与两人并肩而立。
  远方的红日,依然很大,大如倾天华盖。
  但这一次它是暖的,金黄色的暖阳照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在断垣残壁上无限拉长。
  远处的金满靠在栏杆上,喝着从地下挖出来的百花楼的陈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遥望三人的背影,蓦地想起了一念和尚临死前说的话。
  他问:“你真的觉得你做的对吗?”
  金满嗤之以鼻。
  自古对错无定论,正邪如狗屁,成王败寇,不外如是。
  不过……或许新的朝代,会有新的故事?
  金满回眸,望向铺满霞光的洒金街。百姓们已然打起精神,从悲伤中走出来,开始热火朝天地重建神京。
  英姿焕发的禁军打长街走过,在告示栏贴出了新的通告。
  新帝登基,将重开恩科,以补全六部的巨大空缺。
  所有的事,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一身华裳的颐和站在天宝阁上眺望着她的城,却不由再次想起了当年的玉林台春宴。恩科之后,当莘莘学子们再聚玉林,不知又会有哪一个,再次发出惊世之言?
  “殿下,戴仙君到了。”
  婢女如笙依旧陪伴在颐和的身侧,她回眸瞧着她,压下心中绵长的伤感,道:“请他过来吧,那件事他许是已经拟出详细的章程来了。还有,替我准备笔墨。”
  “是。”如笙恭敬作答。
  不一会儿,笔墨备好,颐和站在书案前凝思良久,才郑重下笔。笔走龙蛇,勾勒出三个大字——
  神武司。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到此结束了,照例啰嗦几句。
我在这篇文初期就说过,这是一篇时间跨度很长、人物众多所以篇幅也很长的故事。这个时间跨度,就是尧光在世的千年光阴。故事从他开始,也由他结束,现在,该开启新的篇章了。
那一定是一个全新的故事,新一代人在灾难中成长,磕磕绊绊地摸索共存之道,最终与妖兽达到共生。也许这会花费更长的时间,无论对于颐和,还是戴小山这些新领袖来说,都是很大的挑战。神武司最终能否壮大,小师妹又会面临什么样的抉择,这里面有太多的故事可以写,但这些都是后话了,所以我要讲的故事就到此为止。
这篇文耗费一年,正文一百零九万字,越写越磕磕绊绊,中途因为节奏问题也一度陷入纠结,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让我坚持了下来。虽然到后面看得人很少,哭唧唧。
番外不会很多,暂定一个小玉儿遇到孟七七的故事,交代一下他的眼睛。至于结局之后的事,前面也说了,那是一个新故事了,所以可能不会多涉及。
么么哒~
   
    ☆、三人行

  “就在前面了吗?”
  “嘘……小声点!”
  关外某处的丛林里,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像虫鸣, 东起一句,西起一句, 又转瞬即逝。忽然, 一丛灌木后传出了一丝异响, 一只穿着破旧蓝色布鞋的小脚丫从中滑了出来,还伴随着一声“啊”的低呼。
  “怎么回事?想死吗?!”一个中年男人的怒喝声当即传来, 但他似乎怕声音太大引来什么, 刻意压低了声音。
  可低声的喝骂依旧连成了片,隐约还夹杂着踢打的声音。
  “要是把事情搞砸了, 就把你们一个个全部丢进鹰嘴崖, 让鹰神把你们啄个肠穿肚烂!”
  “还敢瞪我?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
  过了一会儿, 林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就连抽泣声都被扼杀于指缝。
  一行人继续前进,十余个腰悬弯刀的成年男子带着五个约莫五岁至十岁左右的小娃娃,看那玩刀的样式和刀柄上的鹰纹图案, 是马匪无疑。
  小娃娃们走得战战兢兢, 其中两个一边走还一边哭, 只是紧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唯有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姑娘,年纪看起来稍大点儿,还算沉着冷静。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表情怯生生的鼻头通红的小娃娃,他看起来最小一点,哪怕脸上沾满尘土也掩盖不了五官的精致。
  他穿着一双蓝色布鞋,刚才那个不小心滑了一跤的就是他。
  “到了!”惊喜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马匪们望着前方的目光立刻变得灼热。
  小娃娃的身体却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小姑娘身后躲,可他依旧没有躲过去。马匪们回头扫了一眼全部的孩子,视线最终定格在他身上,一把将他拽出。
  “就你了,你去。”
  小娃娃拼命摇头,他似乎被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马匪不耐,也生怕他忽然哭闹坏了好事,就要将他拉走。
  这时,那小姑娘却一脸决然地挡在他面前,道:“我替他去!”
  “你小声点,想把我们全部害死吗?!”马匪怒。
  “我替他去。”小姑娘还是那句话,坚决的目光死盯着马匪,竟让马匪愣怔片刻。
  许是时间紧迫,马匪们很快达成一致,同意了小姑娘的毛遂自荐,将她带到了前面:“瞧你这小姑娘倒是听讲义气,罢了,你要替他死,那你就去死罢。”
  闻言,小姑娘紧紧地攥住拳头,小脸紧绷。
  长着一脸络腮胡的马匪还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别耍花样知道吗?你要是跑了,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小姑娘身体一僵。
  这个络腮胡就是刚才踢打小娃娃的男人,平日里待他们最是凶狠。可小姑娘不敢反抗,深吸一口气,一声不吭。
  紧接着她被推出了灌木丛,被勒令一个人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中央只有一颗巨大的古树。阳光从树冠的缝隙中倾泻而下,在地上投下斑驳树影,温暖又迷离。
  可小姑娘的手脚却一片冰寒。
  她其实很怕,身体不可控制地在发抖,可就是紧咬着牙不肯让自己哭出来。
  “嘶……”忽然,一个阴寒之声从树后传来。小姑娘眼尖地看到树根处露出的一截巨大蛇尾,吓得停住了脚步。
  可身后的人还在催促。
  “快往前走,把蛇引开,否则我就杀了他!”明晃晃的弯刀架在小娃娃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抹,就能轻易夺走他的生命。
  小姑娘只能继续往前走,可她还没走出两步,一条比她大腿还粗的巨蛇就从树后探出头来。金黄色的竖瞳紧紧盯着她,殷红的信子吐露在外。
  她下意识地拔腿就跑,巨蛇紧跟其后,巨大的阴影瞬间将她笼罩。可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巨蛇又缩了回去。
  她惊魂未定地回头,就见巨蛇又重新盘亘在古树前,长长的身躯缠绕着一株不足小腿高的果树。那树上结着一颗红色小果,就是马匪们挖空心思想要得到的传说中能魅惑人心的曼殊果。
  “不是说这金蝰蛇最喜食幼童么?怎么又回去了?!”
  “许是诱惑不够大……”
  “换个男娃娃呢?”
  “这个好,细皮嫩肉的,一看就很好吃……啧啧,真是可惜了,照这小模样,再长几年准能卖个好价钱……”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办事!”
  一个踉跄,刚刚逃过一劫的小娃娃又被推了出去。
  小姑娘双目圆睁,说好了她替他的,这群马匪怎么能那么不讲信用?!可跟马匪讲信用本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小姑娘一时慌了神,只能全力朝他大喊:“跑!快跑!”
  话音落下,她又抓起地上的石子朝金蝰蛇扔去。
  “来抓我啊!我在这边!”
  金蝰蛇似乎被激怒了,做出了进攻的姿势。
  马匪们大喜,那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小娃娃却担忧地回头望着那位好心的姐姐。
  这时,马匪们还嫌不够,又把其余三个孩子一起赶了出来。压抑不住的哭声,很快便在林中回响。
  诱人的食物、和被人挑衅的怒意,终于驱使着金蝰蛇再次离开曼殊果,朝着那小姑娘咬去。小姑娘拔足狂奔,转瞬间便将金蝰蛇引出一段距离。
  马匪们心中大喜,立刻扑向曼殊果。
  那已经跑远的小娃娃却又折返,清澈的眼睛里含着泪水,胡乱抓起地上的碎石和断枝往金蝰蛇的方向扔:“打死你,打死你!不要咬我姐姐!”
  好巧不巧,一颗石子正中金蝰蛇眼睛。
  金蝰蛇发出一声怒吼,长尾一甩就将小姑娘拍出老远,而后转身朝小娃娃扑去。小娃娃本就被络腮胡踢伤了,跑也跑不快,被那劲风一刮,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托他的福,金蝰蛇蓦然发现曼殊果竟然被人采取了。金色的竖瞳立刻迸发出勃然怒意,迅速锁定那几个四散奔逃的马匪。
  接下去的场景,直让几个孩子吓破了胆。
  马匪们远远低估了金蝰蛇的战力,也高估了自己。金蝰蛇盛怒之下,速度、攻击力都急速增长,那锋利的獠牙眨眼间便能撕裂一个成年男子,更不要说它的唾液乃是世间剧毒。
  “啊——”又是一个马匪被金蝰蛇撕裂成两半,其余的人吓得一把抓住身旁的孩子丢出去。
  孩子被吓破了胆,来不及发出尖叫,便被咬死。
  这血腥的、残忍的一幕让小娃娃脸色惨白,他蓦地想起刚才被拍飞的那个姐姐,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勇气来,拼命朝她奔去。
  可绝望的马匪们已经没了别的招儿,那个络腮胡眸中闪过一道狠辣,竟阴损地想到了祸水东引——他把那颗曼殊果,用力掷向了小娃娃的方向。
  金蝰蛇竖瞳一闪,果然紧随曼殊果而去。
  小娃娃看着尽在眼前的小姑娘,心中焦急万分。此时金蝰蛇已是盛怒,断不可能再放过他们,于是当那曼殊果准确地砸到他脚边时,他神使鬼差地将之捡起,朝着小姑娘的反方向狂奔。
  而后,在金蝰蛇马上就要追上他时,一口将曼殊果吞了下去。
  “我吃掉了!”
  他大喊着,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你有本事就来吃我!”
  “哇——”
  他拉开嗓子直接哭了出来,但是一想到小姐姐或许能逃掉,他就觉得自己很勇敢,死也值了。尽管他此时还不知道“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下一瞬,剧痛袭来。
  金蝰蛇毫不留情地咬住他,巨大的蛇口几乎把他的半个身子都塞进嘴里——金蝰蛇的打算显然跟他想到一样,既然曼殊果被他吃了,那它就把他吃了。
  然而剧痛过后,死亡并未如期来临。
  “是哪个该、死、的瘪三吵我睡觉?!”薄怒伴随着剑光,乍响。
  那是一个穿着破落青衫的青年男子,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他的长相不是很出众,可那一双闪烁着凌厉神光的眼睛,足以抓住旁人全部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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