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乾在这时赶到,把他拽到旁边,低声道:“哎呀,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云琅的身体了。现在他身上各处的伤都不知道能不能好,我们先把你身体检查透了,到时候万一需要换个骨抽个血什么的……你会愿意的吧?”
江昼不假思索,点头,“能把他的伤治好,怎么都行。”
“好,好,”金乾先把他的那碗药端过来让他喝,尽量让自己的措辞听起来不冒犯,问他,“最近几天感觉怎么样?在语言表达、人际交往方面有没有什么进步?”
“……”
江昼冷冷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金乾连连摇头,“不是,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他见江昼把药喝见了底,满意点头,跟他说:“这个药你暂时先别停,今天检查完之后,我们可能会再安排你喝点新的药,也可能……”
金乾压低嗓音,“也可能有些身体上的操作需要你配合,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云琅的伤能快点好。”
他不用解释那么多,只要是有益于季云琅治伤,江昼都行。
江昼要先把药给季云琅送过去,金乾催他快跟着这几个神医去检查,说:“药我给他送,你快去吧。”
目送江昼进了楼,金乾端着药去找季云琅,见他还在睡,搬了椅子坐床边来,自言自语:“这得睡到什么时辰?”
“怎么了?”
季云琅突然开口把金乾吓一跳,“你醒了啊?”
“早醒了。”
今早江昼出门时没亲他,大概是忘了,季云琅心里一直念着,刚才听到有人进门,以为是江昼,没闻到锁灵链的气息,随即意识到不是。
季云琅问:“你又把他拽去检查了?”
“嗯,我那群师兄弟来了,他付给我的一屋子钱我可全花出去了,”金乾把药端给他,“我现在倒贴给你们治病,什么时候让他再付一次钱?”
“你直说不就行了?他又不会不给。”
金乾摇头,“还是你找个机会跟他说吧,你这个相好师尊我总觉得有点……”他尽量委婉,“不好相处。”
“有吗?”
“有啊。”
“好吧,”季云琅放下药碗,“那等他回来,我跟他说。”
江昼这次去得久,快到正午了都还没回来,季云琅一个人百无聊赖,惦记着今天还差一个吻。
这时,门被一个小脑袋顶开了,炭炭跑进来,跳上榻,在他手边蹭。
季云琅顺手抱起它,去摸它蓬松软软的屁股毛,问:“上次他打你,还疼不疼?”
上次钓鱼回来后,季云琅就再次不见炭炭踪影,想到这里,他疑惑道:“你每天在干些什么?上午陪他们煎药,下午呢?一只小猫乱跑?”
炭炭神秘地“喵喵”两声,不告诉他。
接着,飞出几根毛毛到他耳边,又“咕咕”了两声。
季云琅笑,“还来?”
他捧起小猫,悄声问:“你不是跟江昼一伙的吗,怎么现在开始帮我抓鸽子了?”
炭炭两只爪子扒上他肩头,拿脑袋亲昵地蹭他脸颊,仿佛在说:从今天起,咱俩就是一伙啦!
季云琅让它蹭得痒,把它抓下来,在空中写了几个灵光字装进竹筒,再把竹筒绑到它腿上,然后说:“我今天不出门了,你去抓到鸽子,把它的信带回来,再把我的信寄回去,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炭炭自信地“喵”一声,转身要下床。
季云琅叮嘱他:“一定要避开江昼。”
“喵喵!”放心吧!
听到炭炭跑远了,季云琅靠在床头,摩挲自己曾经戴着银链的手腕。
那上面本来被炭炭留了道浅疤,就是因为它不想跟着骗江昼,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江昼发现端倪,无声告诉他,季云琅是自己割了腕。
只是刚来梅庐没多久,炭炭就跑过来,帮他把那处疤痕彻底消除干净了。
甚至现在,这只小猫又来积极主动地为他拦截信鸽,季云琅想,炭炭这是愿意帮他做事了?
那江昼还挺可怜的,小猫都不向着他了,会永远陪着他的,只有季云琅。
季云琅唇角挂起笑,心里甜滋滋。
这时,他指尖灵光一闪,五大派终于来信了。
正当季云琅犹豫要不要现在看信时,江昼推门进来了,季云琅顺势收起灵光,叫了声,“师尊。”
“嗯。”江昼走近,不等他开口,就俯身吻上了他。
江昼也念着今天没亲,那几人一检查完,他就迅速赶回来了。
季云琅回应,伸出双臂要搂他,江昼却突然撤开了唇,凑到他颈边闻,伸出手来揪起了他衣服上沾的一小团猫毛。
“炭炭来过了?”江昼问。
“对啊,”季云琅面不改色,圈住他脖子,往他嘴角又亲了一口,“师尊不来亲我,我就跟小猫亲。”
江昼不太高兴,“那以后,我都不亲你,你找炭炭亲。”
季云琅笑,抱紧他不放开,“你又吃小猫的醋?”
“嗯。”
一想到他刚亲了炭炭,江昼心里就不舒服,同样也不喜欢他身上沾着小猫味,上手给他脱衣服。
季云琅半推半就让他扒掉衣服,换新衣时,江昼注意到他身上绷带少了很多,除了一些重伤部位还需要定时换药,小伤口大多都不需要再处理,养着等待慢慢痊愈就行。
江昼上手去摸,本来伤口生长时就痒,被他指尖一碰,季云琅更受不了,扭了一下腰去躲。
江昼眸光微动,另一只手掌顺势覆上他侧腰,指尖又去轻轻蹭了一下他的伤。
这下腰就是在他手上颤动,热意顺着掌心攀爬至全身,弄得江昼有些躁动,俯下身,吻了吻他腰上几处伤,嘴唇的摩擦感和呼吸间带来的热气一起刺激着伤口,季云琅躲的幅度更大了,甚至出手想推开他的脸,开口叫他,“师尊……”
“嗯。”江昼应了声,却没停下,似乎上了瘾,一边吻他,一边感受他的腰在自己掌心颤。
季云琅痒得不行,却又没处躲,强忍着让江昼闹了一会儿。
等他终于满足,季云琅已经忍得脸颊通红,偏过头去,催江昼快点给他穿上衣服。
江昼盯着他的脸,一边为他穿衣服一边回味,敏感的小徒弟,害羞的小徒弟,真可爱。
接下来的整整半天,江昼没事就要来搂他的腰,问他困不困,要不要和师尊抱着睡,完完全全跟他黏在了一起。
季云琅既甜蜜又苦恼,他得等江昼不在,收炭炭从鸽子腿上拿下来的竹筒,又得抽个时间把五大派的信读了。
谁能想到今天的江昼这么黏糊,季云琅只得假作困倦,跟他抱在一起睡,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江昼该睡熟了,他翻过身,在床头敲了两下。
不久,门被顶开一个小缝,炭炭露出一只小耳朵,表示自己到了,没进来,而是用几团猫毛包裹着小竹筒,小心翼翼地送到床边。
季云琅接过竹筒,动作极轻地收进自己乾坤袋里,朝小猫摆了摆手,让它快走。
这竹筒里装得是给江昼传信的灵气,炭炭如果想销毁,不可避免会损坏竹筒,放出灵气,就算及时掩盖住了,江昼也很有可能会感应得到。
要是不销毁,一直带在身上,那更危险,会不小心被江昼发现,毕竟江昼每天出门都能碰到这只小猫。
最好的方法就是季云琅第一时间收起来,他和江昼相处得融洽,关系摆在这,江昼不会无缘无故来翻他的乾坤袋,就算真要强行翻,季云琅冷脸来一句“不行”,他也会收手。
季云琅垂眸,透过白纱看向抱着自己腰美美入睡的师尊,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但他心里还是满足,低头在江昼脸上亲了一口。
谁让江昼就是这么喜欢他?
他躺回床上,跟江昼脑袋靠在一起,嘴角挂着浅笑,闭上眼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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