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药对omega无效。
来人针对的并非任意,是傅言归。
第69章 诱导剂
任意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看傅言归脸色,也知道是大麻烦。
他这时候还紧靠在傅言归身后,拉着对方手臂,企图让傅言归和自己一起往后退。但没过几秒,他就发现傅言归状态不对。
傅言归脸色已经涨红,卷到肘部的衬衣箍在手臂上,肌肉和血管绷得很紧。他穿着西裤,下面已经顶出很大一块。
任意额角冒汗,往后退了一步。
“拿着。”傅言归没发现任意的异常,把刀塞进任意手里。
说着他几步跳上木板,又迅速将其他材料摞在上面。只几秒钟工夫,他就拆了通风扇。通风口很小,以任意的身形还是出不去,傅言归两只手抓在最外面那一圈金属架上,试图将整个框架抠下来。
任意也跳上来,随手从旁边捡了一根铁条,扔给傅言归。他用军刀撬住一个角,傅言归拿铁条插进另一边缝隙,两人一起用力,耳边传来金属刺耳的摩擦声。
“这样不行,太慢了。”任意拿刀撬了几下,又改成砍,框架依然纹丝不动。他正急得满头汗,却突然发现傅言归没了动静。
转头一看,吓了一跳。
傅言归的额头抵在墙上,呼吸又粗又重,一只手紧紧攥着铁条,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体内的巨兽破笼而出。
仓库里全是诱导剂的味道,任意能闻到,但是无感。到这里,他已经猜到这是什么厉害药剂,会让alpha迅速陷入失控的发情热,3S级也不例外。
“你……”任意说话有些磕绊,“还能坚持吗?”
傅言归闻言转过头,他眼睛黑黢黢的,眼珠上挑,露出的眼白猩红一片。任意被他这个眼神盯得打了个寒颤,攥着刀的手紧了紧。
傅言归原本坚持个几分钟没问题,但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刚才太想把通风口打开让任意出去,一番动作下来,血液循环加速,诱导剂已经在他体内打了几个来回。
这会儿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浸透了,视线也跟着扭曲,思维变得混乱。
任意就半蹲在他跟前,近到他一伸手就能把那人抓进怀里,按在身下,撕烂那些多余的衣服和障碍,用力去亲那张说话的嘴。然后将自己埋进那具温暖诱人的身体里,像很久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汲取很多很多的快乐。
这是他最爱的人,时时刻刻放在心头的人,是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追回来的人。
这个想法简直要让他当场失控,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扑了过去。
他有些迟钝地看着身下那人的惊惶,也感觉到了那人在极力抵抗,他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可是刚要一想,头疼得就要炸开,仿佛只有身下这人才是解药,也只能是身下这人。
四周全是噪音,衣服破碎声,空气流动声,嗡嗡嗡的,都被无限放大,身下人的呼吸也清晰,响在耳边、唇边以及心尖上。心脏越跳越快,大脑已彻底被原始欲望侵占。
“傅言归!”任意费力喊出声,试图换回对方神智。
任意感觉自己要被撕碎,实际上他身上的外套已经被撕开了。他手上还拿着那把刀,当傅言归失控之后突然向他冲过来时,他手臂磕在木板上,刀滑了出去。
傅言归发起疯来跟毫无理智的野兽没区别,任意根本不是对手。任意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在挣扎中终于够到那把锋利的军刀。或许一开始,傅言归给他刀,也是这个意思。
手臂突然一凉,傅言归终于从无序的混乱中挤出一点清明,他从任意身上撑起上半身,目光落在自己小臂上。
那条粗壮有力的手臂正死死摁住任意的肩,傅言归甚至听到对方骨头缝里传来的轻响。
手臂上的刀口不深,但很长,鲜红的液体流出来,滴落到任意肩上。任意右手还维持着挥刀的动作,他微微张着嘴,唇角已经破了,眼底和脸上酝着水汽,直愣愣看着傅言归。
这一幕将傅言归神智拉回来一点。
失去桎梏之后,任意几乎是立刻翻身起来,慌乱地往墙角退去。
那些摞在一起的木板扔得到处都是,仓库里一片狼藉。傅言归赤红着眼看着这一切,不明白自己短时间内竟然失控到这种程度。
他全身都在发抖,在后怕,脑海深处却还在叫嚣着破坏。
他僵立着,半弓着腰,像被暂时锁住的野兽,这一秒还清醒着,下一秒可能又会扑倒自己的猎物。
可也是那猎物,让他生生压下再次捕猎的动作。
任意持刀尽量贴住墙,他戒备的神情和抗拒的动作,都在揭开着一场假象——傅言归认为在努力靠近任意的路上,已经颇具成效,任意不反感,甚至很配合。
直到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任意的不反感和很配合都只是为了尽快将第四区交出来。任意的远离不动声色,并且从未停止。
傅言归的痛苦找不到出口,来自心里的,和身体上的。他深深地看着任意,企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信任。
太痛了。什么也没有。
他用残存的一点理智弯腰捡起一块薄木片,在任意的惊呼声响起之前,狠狠扎进自己脚背。
剧痛让他眼前模糊,但清醒。鲜血迅速涌出来,沿着脚底的形状洇了一圈。任意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块插在傅言归脚背上的木片,截面上的毛刺清晰可见。
“抓紧走!”傅言归嘶哑着嗓子喊,“这里有监控。”
任意咬咬牙,再次跳上通风口。
金属框架刚才已经松动了,任意跳上去,用手拽着,用了几次力,还是很难撬开。他正着急,一回头就看到傅言归瘸着腿走过来。他走得慢,但步子很大,仿佛不知道疼一样,然后用没受伤的脚踩住木板,也站到通风口上。
受伤的脚落地时,能听到木板扎进血肉又深一点的声音,伴随着更多血液被挤出来的窣窣声,让任意听得心口发麻。
任意不敢看他,紧抿着唇继续掰金属框架。
脸旁伸过来两只手,任意往旁边闪了闪,换傅言归来。趁手的工具早就不见了,傅言归赤手抓住框架边缘,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框架被他生生扯了下来。
离得太近,任意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傅言归的山火信息素味,还有没散尽的诱导剂,这些东西掺杂在一起,让腺体本就脆弱的任意不好过。
他压着恶心,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滚下去,被傅言归探手捞进怀里。
傅言归用了十足的毅力,才等任意站稳之后将他往外推了推,催促道:“赶紧走。”
“那你呢?”
“我现在不能出去。”傅言归呼吸急促,眼底猩红又漫上来。他现在出去,发起狂来没人能治得住他,而且他无法保证不伤害任意,最好的办法是留在这里等何迟来。
“你出去别着急跑,先找地方躲起来,等何迟过来再说。”
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一有埋伏,就更危险。傅言归说着,把枪掏出来塞给任意,然后不等他拒绝,拦腰一把将他抱起来,把人从通风口送了出去。
任意贴着墙跳下来,头顶上传来傅言归的声音:“如果来的不是何迟,不管谁要靠近你,不要犹豫,开枪。”
山风很硬,又凉,穿过山坡上荒蛮的野草,打在任意脸上。仓库周边没有人,一切如常,应该是那人扔下诱导剂就跑了。这么看来,他和傅言归的猜测是对的。
任意仰起头,那个窄小的通风口已经没有人,也没有了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枪,悄然转到仓库后面的山腰处,按照傅言归的话,躲在一块利于隐蔽的山石后面,静等着何迟过来。
任意等了大约十分钟,这十分钟漫长得让人产生错觉。他死死盯着仓库方向,不知道傅言归怎么样了。很快,远处有人往仓库方向跑来,任意一眼便认出最前面的是何迟。他长松一口气,从山坡上跑下来。
何迟扶了一把从高处冲下来站立不稳的任意,急声问“人呢”。任意看起来更急,转头带着何迟往仓库跑。
仓库门确如傅言归说的那样,被一条手臂粗的钢管拦腰别住了,除非带来狙击炮,否则甭想从里面破开。但从外面就太简单了,何迟砰砰开了两枪,将插销打断,钢管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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