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归没有太多花样,他喜欢一声不吭地操人,时间久了,他才发现任意嘴里发出的声音没有多少欢愉。他往后撤了一点身体,视线越过任意肩膀看向后背,立刻便知道了原因—脊骨被磨得很红,有的地方皮肤甚至磨破了。他将人抱下来,走到床上,压进松软被褥里,给了任意一点点喘息的时间,然后开始新一轮征伐。
狂热汹涌的山火掠过,裹挟着一点点雨后桂花香,若隐若现,渐渐纠缠成另一种旖旎的气息。山火渐渐由灼人变成温热,桂香冒了头,连着声音也变了调子。
这一晚,无人煎熬。
任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并未被送回自己房间。
他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随即看向墙上的时钟,不算很晚。他周身都是清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清洗过。床的另一侧还有余温,傅言归应该刚走没多久。
任意从床上坐起来,脑中慢慢消化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是好梦,没有碎。
他捂住脸,嘴角压制不住地往上翘,心中像是被什么重新点燃。但他依然存有理智,在傻乎乎开心了一会儿之后,又告诫自己不要抱太多希望,因为希望太大,失望来的时候就越难熬。
打开门,走廊里静悄悄的,他挪着步子往自己房门口走,维克多站在那里等他,托盘里放着早餐。
“会长临走的时候说,让你吃掉这些。”维克多的机械音听起来很轻快。
任意打开食盒,是他常吃的早餐,但今天加了一盅鸽子汤。任意跟维克多说谢谢,拿着餐盒走进房间。
他端端正正坐在房间的小餐桌旁,小口喝着汤。餐桌一角放着几本书和杂志,翻开的杂志上是傅言归的一篇采访,主要介绍了傅言归对omega权益保护法修改的一些思考和建议。
傅言归的照片上,放着一只蓝色脚环——任意前一天去赴宴的时候,将脚环解了。
他看了那闪着指示灯的脚环一会儿,最后一口汤没喝完,拿过来,弯下腰,重新扣在脚腕上。
之后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平静到让任意产生了一些不真实感。
这平静大概来自傅言归。自那之后,维克多又每晚都来敲门了,然后直接说:“会长找你。”
他们恢复了每晚都要做·爱的最初模式,傅言归还是不怎么说话,但延续了那晚的温柔和克制。做完了,任意如果醒着,就自己回房间,如果睡着了,就理所当然被留在傅言归房里。
有一次傅言归抓着他脚踝,手划过蓝色脚环,压了压,任意控制不住地抖动了一下。傅言归神色一僵,将手拿开了。
——那脚环有电流装置,他们重逢后第一次做爱,傅言归按下了内侧那个不显眼的按钮。任意到现在都记得触电的痛苦,全身像被巨石猛击,胸口生生被撕裂。
没想到第二天,管家冯泽过来找他,拿走了脚环。任意问他做什么,他说系统要升级。那之后便再没拿回来。
没有脚环,任意也不会乱跑。他开心的神色很明显,笑容越来越多,偶尔带着胖猫在花园里玩耍,傅言归在书房工作,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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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甜五分钟。傅老师扛着五十米大刀在赶来的路上了。
wb:她行歌
第38章 突变
齐颜一早到了傅言归位于军部大楼的办公室。事情谈完,傅言归给她续了咖啡,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他不说,齐颜也不问,安静等着。
“去一趟第四区吧。”傅言归坐在办公桌前,金丝边眼镜后面是平静的一张脸。
齐颜不解:“去盯着华舒光?”
傅言归默了默,说:“当初用任意信息素提纯之后研制成的催化剂,你想办法拿回来。”
这句话让齐颜消化了一会儿,她有点惊讶:“你想让他恢复3S?”
傅言归不答反问:“可行吗?”
齐颜思忖几秒,神色严肃下来:“理论上可行。科学院在做的几项秘密实验中,有情况和任意类似。如果定期给他注射催化剂的话,乐观情况下,半年之后,他就能恢复成3S。”
傅言归听到这个答案不觉得意外,他最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但一直没下定决心。那天晚上,他摸到任意脚腕上的脚环,那人强忍着应激带来的恐惧,咬着牙没躲。大概是那时候吧,他便决定好了。
这事交给齐颜来办是最合适的,且不说齐颜的本事,单就齐颜的性格,绝不会多余问“为什么”,这足以让傅言归省却很多他自己也不愿细想的心思。
“那华舒光呢?他一直在用催化剂,有没有可能变成3S?”傅言归想到什么,顺口问道。
“那是妄想。信息素等级是基因自带的,是天生的。就像给一个气球注水,它原本只能盛一升水,你非要注两升,强行催化的结果就是——砰!”齐颜两手张开,做了个爆炸的动作。
“任意原本就是3S,信息素跌级其实更像是一种病态变化,生病了,所以信息素趋弱。现在的测级技术,只能通过味道和功能测量信息素等级,还不能完全掌握级别密码。”
“简单说吧,任意的身体因为之前的提纯导致虚弱了太久,现在已经停止提纯,将来好好养一养,再用催化剂辅助一段时间,恢复3S是早晚的事。”
“这些事我知道,华舒光未必不知道。只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是不想放弃,想再试试。”
傅言归认真听齐颜讲了一通专业术语,捻了捻手中的钢笔,说:“你秘密去办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
“好。”齐颜说。
她不问傅言归为什么想让任意恢复3S,她隐隐是知道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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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颜是赶在大选之前回来的,她带回来的冷冻箱里存着五支催化剂。任意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他坐在沙发上,将袖子挽到肩膀,露出左臂,看着齐颜将那管透明色药剂推进自己身体里。
是很奇怪的感觉。他之前是被提纯的一方,如今变成被输入的对象,身体和精神都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归位感。
“五支就可以吗?”任意放下袖子,稍微活动下手臂,感觉一丝清凉沿着四肢百骸在游走。
齐颜说:“要根据你自身情况来,总之不能着急,我要先观察一下你的身体数据,再决定以后用多少支。”
任意满眼信任以及崇拜地看着她。
齐颜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说实话:“其实我就弄到五支。华舒光那个老贼太阴险了,我从他手里抢到这些差点要了我老命。”
“你没事吧?”任意有些着急,就要站起来,“他不好对付,你别再去了。”
齐颜拉住任意,将他按回沙发里,她坐在他旁边,拍了拍任意手背让他别急:“不用担心,我走的是军方途径,不会跟他打照面。但这次去打听到他的一些消息,他还没放弃变成3S,现在不光是用催化剂,还有别的,因为用药过度,引起信息素反噬。反正够他受的。”
任意并不在乎华舒光变成什么样,他只是有些担心:“我不恢复也没事的,现在就挺好,你不要再冒险了。”
“你现在身体可不是挺好。”齐颜不客气地说,“你要是不恢复,将来也有你受的。我已经把这些催化剂取了样本,交给实验室了,等忙完大选,我就能copy出同样的催化剂,到时候你想用多少用多少。”
“真的?”任意半信半疑。
“真的。”齐颜拍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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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大选时间越来越近,傅言归和陆未晞的支持率一直不相上下。大家所有关注点都集中在竞选上,猜测着这两位谁是最终赢家。
距离投票截止前三天,一场突变发生。
陆未晞拿到了天新会前任会长傅且听私采边境稀有金属矿的证据资料。
西南边境发现了三座稀有金属矿,全被傅且听秘密开采。这在新联盟国是重罪,一旦消息公布,整个天新会甚至傅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傅且听有一个独子傅淮,其实一直是他在操作此事。当年傅且听将傅言归放逐第四区,其实很多人猜测,是为了让自己儿子上位。傅言归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直到后来,他坐上当家人位置,靠自己博出一条血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背后有傅且听力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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