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傅言归可能并不在意这片没什么指向性只是为了好看的纹身。但如果洗纹身弄得手臂有伤,导致缓解剂使用的时候不方便,傅言归就未必不会介意了。
冯泽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缓解剂说服了,但眼下不洗掉纹身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沉默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冯泽开了门,跟门外带着机器的纹身师说“不用了”,然后又回头跟任意说:“你上楼吧,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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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住进来已经三天,在此期间,他严格按照规定行事,没有一点逾矩。冯泽观察了他一段时间,确定他没有不规矩的地方,便不再盯着他。
他大部分时间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对着窗外的停机坪发呆。三楼的专属服务机器人也会送一些书籍或杂志上来。房间里有电视,每天晚上看六点的新闻,是任意雷打不动的固定项目。
今天的新闻主要围绕北部边境城市那次动乱,官方最终定了“民间武装动乱”的性质,没提军方一个字。任意判断,动乱应该已经妥善解决了,尽量安定民心,营造新联盟国安全稳定的局势才是重点。
傅言归应该也要回来了。
机器人送来的最新一期杂志上有关于傅言归的专访。封面上是他的照片,站在一片暗沉的背景前,穿着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向后拢着,是一张很英俊却没什么温度的脸,眼神很沉,鼻骨很高,淡色的唇凝着一点笑意,是个捉摸不透的神情。
尽管傅言归在整个新联盟国几乎无人不知,但封面下方依然罗列着他的信息:傅言归,30岁,未婚,3S级alpha,信息素是山火过境,新联盟国军部委员会成员,傅家实际掌权人,天新会会长。
傅家如今是控制着新联盟国经济的几大家族之一,天新会是傅家经营了几十年的家族企业,黑白均沾。傅言归不是傅家唯一的3S级alpha,从小就在尔虞我诈和争权夺利中长大。因为他那一脉的父辈不够强大,到了他这一辈,过早就显露出来的顶级信息素只会给他带来更多危险和祸患。
傅家继承人的争夺曾经一度进入白热化,势单力薄的傅言归最先成为众矢之的。
在傅言归15岁时,傅家就将他派驻第四区。第四区是恶名昭彰的法外之地,以混乱著称,不属于任何政府组织。说是派驻,实则跟放逐差不多。
傅言归在第四区待了十年,之后返回新联盟国。然后花了五年时间夺权,最终在新联盟国站稳脚跟,掌权傅家,成为天新会会长。时年30岁。
傅言归的这些经历被很多小报赋予了传奇色彩,添油加醋,在他刚刚掌权那段日子里一度成为街头谈资。
这些在新联盟国早就不算秘密。
但这些谈资只是傅言归的冰山一角,他依然是行事神秘难辨的政客,也是喜欢险中求胜的商人。
果然不出任意所料,第四天中午,直升机降落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任意站在窗口,看着傅言归从一架飞机里下来,走时的西装已经换成了特种军装。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脸,任意微微伸长了脖子。
人群中间的傅言归大步往停机坪外走去,接驳车已经候在一旁,他在上车的瞬间突然抬头往主楼方向扫了一眼。
任意猛地退了一步。
过了好一会儿,他重新坐回床上,目光有些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傅言归那一眼是扫在他身上的,带着冰凉的温度,像看一件死物。
整个下午,任意都待在自己房间里。
偌大的得月台依然静悄悄的,直到晚饭前,三楼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任意贴在卧室门后,听见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的,停在书房门口,门开了,又关上,走廊再次安静下来。
任意坐在沙发上,吃了一点机器人送来的晚餐,之后洗了澡,熄了灯,躺在床上发呆。外面没再听见过动静,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时钟指向深夜十点,他高度紧张的精神熬不住了,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沉沉睡去。
指纹锁咔哒一声打开的时候,任意从梦中惊醒。
…
他撑起身子,有点发愣地看着门口,用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被打开的是他的卧室门,而不是这条走廊里的其他任何一间。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逆着走廊里昏黄的灯光,表情藏在阴影之下,看不清。任意惊惧之下重重呼出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那个人影已经疾步走了过来。
任意被扯着睡衣领子摔到地上,他闷哼一声,本能地抬手护住头,另一只手去挡那人的手臂。
那人没给他抓住的机会,精准地挡住了他来自身体本能的反击,将他两只手都拧到背后,压在地板上,然后用膝盖抵住他的腰椎骨。
腰间传来一阵剧痛,任意努力抬起头往后看,喉中发出不可控的几声痛苦嘶鸣:“傅……”
傅言归膝盖稍用力,就把任意喉间要说的话压了回去。
得月台的深夜更静,花园里的虫鸣都听得清晰。任意房间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初秋的凉风吹进来,打在他极速跳动的心脏上。
沉重的呼吸从胸腔里挤出来,任意无声地张了张嘴。
好像极不满意任意屡次试图要说什么,傅言归将领带扯了下来,一只手捏住任意的两腮,迫使他张开嘴,将揉成一团的领带塞了进去。
在撕扯的对峙中,任意终于看清了傅言归的脸——
冷静,甚至是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情动,也没有发狂或者失控。就连信息素也一点没有泄露出来。
他今晚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
第3章 疼吗
任意再也说不出话来,口腔内被领带塞满,只能间或发出一两声呜咽。
他被傅言归一只手提起来,拖出房间。
走廊里开着几盏地灯,映出任意惨白的脸和猩红的眼。睡衣扣子早就四分五裂,拉扯间白腻的后腰露出来,划过大理石地面,霎时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殷红。
傅言归的卧室距离任意的房间不远,中间隔着书房和健身房。
任意被粗暴地扯住手臂,拖过走廊,拖过傅言归的卧室大门,拖过冰凉的地板,最后被扔到一张双人大床上。
任意没再做无谓的反抗,这本来就不在他的思量范围之内。方才的惊惧和抵触也只是身体本能反应。他想,他得做一个合格的缓解剂。
让傅言归开心。
然而他的心理建设没做多久,就在傅言归将他衣服撕碎,并且拿了一个黑色眼罩扣在他脸上时,变得岌岌可危。
不能说话还好,但不能视物,让他的不安全感瞬间攀升到顶峰。
他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嗓子里呜咽声加重,在睡裤也被撕开之后,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从床上弹起来,然而又立刻被镇压下去。
傅言归的呼吸近在耳边,频率和力道没变,像是在做一件并不值得激动的事。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任意抓住一点理智,极力控制住抖动,让身体尽快放松下来。大概傅言归对他的表现总算满意了点,传来玩味的一声低笑。
任意被面朝上按进床褥里,双腿被折起来,他看不到,触觉听觉便格外敏锐。他能闻到独属于傅言归的味道,那不是信息素,单纯只是他身上的味道,带了点焚烧过后的灼热,混杂着一点很淡的汗水味。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傅言归似乎停下了,空气也乍然安静下来。
任意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他转了转头,有些无措地抓了抓被子——他知道傅言归就在他面前看着他。
不声不响的审视,就和凌迟一般,让他无所遁形。
他突然觉得有很多话要说,也想要掉眼泪。但嘴巴被堵住了,眼睛被挡住了,没人在意他的表达,也不会关注他的想法。
他一丝不挂,在长久地沉默中,皮肤因着情感和气温的刺激,开始起了一片片的小疙瘩。
然后毫无预兆地,一个身躯压过来,他先是听到自己的膝盖被掰地咔一声轻响,继而被下面突然闯入的剧痛席卷。
什么准备也没有,任意感觉自己在瞬间被顶穿。那根庞然巨物没有任何缓冲地闯进来,然后不带丝毫感情地进出。
任意全身紧绷,冷汗涔涔,痛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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