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什么话?”
“关于灰狼的,你看着来。”云安道。
张婶拿了些零食分给云安和程十霜,又好奇的问道;“刚刚咱们逛了一大圈,你们取材取到了吗?”
云安笑了笑道:“暂时没什么灵感,但是我有个想法,想送您一件礼物,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收下。”
“这孩子,你们已经拿了很多东西给我,还要送礼?我不收,不收。”张婶连忙摆手拒绝道。
“您听我说完。”云安道,“这个礼物就是你的画像。”
“我给赵婶家的佳佳画过一张画像,您看到了吧?”云安道。
张婶连连点头,赞叹道:“看到了看到了,那画画得真好啊,就跟真人一样。”
“我也给您画一张。”云安道。
张婶惊喜极了,眼睛里都放出了光,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安,“真的吗?这多麻烦啊,你真的愿意给我画?”
云安点头,说画就画,他让程十霜回了一趟农家乐小楼,帮他取来画板和颜料,自己则是和张婶在房间聊天。
“张婶,我刚刚看张伯,觉得他挺年轻的。”云安笑着道,“和您也很有夫妻相。”
“年轻?他不年轻了,比我还大几岁呢,今年都快六十了。”张婶听得舒心,摆手道,“他长得也不俊,年轻的时候也就我看上了他。”
“啊,张伯都这么大年纪了。”云安故意惊叹道,“我看他身上很多肌肉,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想要用这种肌肉,可就是练不出呢。”
“肌肉?啥肌肉,这都是干农活干的。”张婶感慨了一番城里人的娇贵,云安一步一步将话题引导向了张伯,张婶很信任他,没过多久就将家里这点事情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了云安。
张婶和张伯务农一辈子,从没离开过这个村庄,按照张婶的话来说,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他们的根就在这里。
村子里像他们这么大岁数的人,也有很多外出去工地上找活干,为自己多存点养老钱。
五十多岁的年纪还不算太大,至少还能再干十年。
而在这个年纪留下来的人大部分是被孙辈牵绊住了手脚,赵婶是个例外。
她的儿女都很有出息,赚了大钱,前些年孩子们便一同出钱给他们两在村子的原住址上盖了一栋大房子,供他们养老。
“原来这房子是您的孩子给您盖的。”云安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是你们二老出钱的。”
“我们哪有这个钱,我那老头。”张婶摆了摆手,“算了不说了,被他听到了,他又要骂人,总之是一言难尽呐。”
“反正他那一身的力气也没怎么用到自己家上。”张婶摇头。
怕张婶起疑,云安也不敢多问,只是就算是和张婶两人在空调房里待着,他又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视线。
只是这一次他回头,房门只露出了一条缝隙,隔着缝隙往外看,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见云安张望,张婶问道。
云安站起身来,心念一转,问道:“您家卫生间在哪里?我想上个卫生间。”
张婶领着云安往卫生间走去,因为屋子是这几年才修建的,所以布局和装修都还不算过世,各种规划也应有尽有。
张婶家的卫生间和城里房子的卫生间也没什么区别,进去就是洗漱区,再往里走就是蹲厕。
蹲厕和洗漱区中间装了一道推拉门,推拉门是乳白色的,但材质选得很好,里面一点影子都不透。
云安故意没关卫生间的门,只拉了推拉门。
他在卫生间里静静站着,他也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只是想引蛇出洞。
一阵轻巧而细密的脚步声响起,云安耳朵动了动,他刷着手机,视频里的音乐声和对话声掩盖了一切动静,他故意将手机声音放的很大,就是为了给对方提供机会。
那股令人恶心的灼热视线又来了。
这一次云安没有丝毫犹豫,动作果断坚决,他猛地一下拉开了推拉门,门外是微微变了脸色的张伯。
但他很快调整了过来,装作意外道:“你在里面啊,怎么不关卫生间的门?我还以为里面没人呢。”
“张伯,可是我关上了这扇门。”云安用指关节敲响了推拉门,“门关上就代表里面有人不是吗?”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动静的赵婶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到两人对峙,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背对着云安,先是怨恨的瞪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后向云安解释了一通。
说这个房子平时就他们两个人住,所以卫生间这些细节就没有太注意。
张婶的解释只是一块遮羞布而已。
他们都很清楚这个男人做了什么。
“要不然别画了吧?”张婶原本因为能有一副自己的画像而雀跃的心顿时跌落了下来,她强行打起精神对着云安道:“等你同学来了,你们一起回农家乐小楼,下次再来我家玩。”
“画,可以画的。”云安笑了笑,“刚才只是一点小意外,我不会放在心里的。”
“今天正好我有时间,以后恐怕就没时间了,正好我同学去拿我的画板和颜料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云安道。
正说着,程十霜便背着画板和颜料回来了,他走得满头大汗,喝了两大杯水,又去空调房待了一会儿才好些。
房间里有些施展不开,所以最后定下的画画地点在堂屋里,云安用眼神示意程十霜,可以开始行动了。
画画时云安很专注,几乎是全神贯注的描绘着画纸上的人物,而程十霜也看准了时机,趁着张伯出现在堂屋的时候赶紧拦下了他的去路,然后递上了一根烟。
烟是烟民们心照不宣的默契,张伯笑了笑,将烟闻了闻,叼在了嘴里,程十霜识趣的掏出了打火机给他点上,在烟雾缭绕中,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程十霜的话,但眼神落点却落在了云安身上,程十霜还以为他在看他的老婆张婶。
这幅画云安大概画了两个小时,被画的张婶还能在这个过程中稍微活动活动,云安却画得腰酸背疼,但是画出来的效果却很好。
张婶惊喜的抱着这张画,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出一点差错。
“画得可真好啊,改明儿我去赶集,一定要买个画框给裱起来,然后挂在房间的墙上,天天对着看。”张婶道。
画完了画,云安和程十霜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在画画的时候,云安见着程十霜和张伯聊个不停,想来该套的话也套着了,于是两人都没有再停留,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张婶家。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如流水般飞速向前,从张婶家出来后两人才发现太阳西斜,快要落山了。
血红的晚霞悬挂在天边,照亮了两人回去的路。
“怎么样?”云安询问程十霜道,“你从张伯那边打听到了些什么?”
程十霜挠了挠脑袋,有点羞愧,“也没什么。”
程十霜说了一堆,但都是不太重要的信息,云安也从张婶嘴里听到过。
“你是不是生气了?”程十霜叹了口气,“我是没用,但是张伯的嘴很紧,他来来回回的给我绕圈子,什么都不肯说。”
云安还欲说什么,突然又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视线。
他猛地回头,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程十霜担忧道,朝着云安看过去的方向四处张望。
“有人在窥探我。”云安皱眉道,他看着程十霜,突然问道:“你觉得张婶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就一个普通农民吧,可能比普通农民聪明点。”程十霜对张伯的印象很正常,是一个脾气有点大,板着一张脸,沉默寡言的男人。
“如果我说窥探我的人就是他呢?”
作者有话说:
云安:有人窥视我?
(发出技能,召唤花弶!张伯,卒。)哈哈哈
这个月应该会爆更哈哈,周末日万,工作日更6k~惊不惊喜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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