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啊!悬赏一百万,可是顶格的悬赏金了。”高队长愣了一下,纳闷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元九渊默念一百万,如果温故回来了,看见这个数字应该很高兴,“无碍,我只是缺钱。”
高队长目瞪口呆,“你不会又想和嫌疑人打架吧?温故同志,我警告你,上次的主犯现在还躺在ICU插管子,每天医药费上万,心理上还得了PTSD,做笔录听见你的名字就浑身发颤,你可不能再和嫌疑人交手了!”
元九渊很无辜,没想到现代人这么脆弱,轻轻拍几下就没了半条命。
“还有啊,这个阎善可和那四个人不一样,他在道上混了二十几年,反侦查手段很强,这个人很狡猾,善于伪装各个职业,手里可能有家伙,你可千万不能莽撞。”高队长语重心长。
元九渊饶有兴趣地“嗯”一声,没想到通缉犯身藏夹货,“不必担心,准备好银钱,我已知此人身在何处了。”
“喂!你不能冲动……”
高队长没说完,元九渊已将电话挂断了。
作为一个刑警队长,高队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立即召集队伍,前往温故家里,试图稳住元九渊。
雪龙王离得近,听到电话内容,更坚定自己的想法,蓬莱的仙人下凡历劫,不忘嫉恶如仇,帮助刑警抓捕逃犯,这是一种为国为民的精神?
实在令他自惭形秽。
“先生,你看这些东西,你满意么?”雪龙王展示满屋子的古董。
元九渊扫过琳琅满目的古物,修真界从上古至今,有万年历史,几百年的古物根本不算什么,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一些日常用物罢了,又何满意不满意的。”
目光落在温故为他买回来的剑上,整齐摆在客厅的置物架,元九渊轻轻拿起,指腹摩挲铁制的剑柄,何时才能再见到温故?
果然是蓬莱仙人,这些价值连城的古物竟然只是日常用物,雪龙王心中暗道,同样看着他手中的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所有的古物都不及他手中剑珍贵。
难怪当日温故执意选中这把平平无奇的剑,其中玄妙岂是他一双凡眼能参透的?
雪龙王付了搬运费,搬家的工人陆陆续续退出去,留下一个中年男人打扫卫生,男人看着四十多岁,一脸的老实相。
男人搬起包装花盆的泡沫箱,咬着一口地道方言问:“老板,我刚听你打电话,什么值不值钱的?你做什么生意的?”
元九渊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温故留下的剑,“杀人越货的生意。”
“老板你可真幽默。”男人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哈哈笑道:“我知道你是演员,俺在电视上见过你。”
元九渊轻轻放下剑,抬起眼看向他。
好强的……杀意,男人头皮发麻,元九渊的眼神肃杀森冷,他看得出,这绝对是一个手上沾过血的人,还不止一条人命。
心中警惕,自己今日太莽撞了,不该冒充工人前来温故家里查探,男人笑笑,“老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元九渊哼笑一声,“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男人佯装听不懂,缓缓向门口的方向挪去,“白老板,我还要去接孩子放学,下次有生意再联系我啊!”
手抓在门把手上的一瞬间,男人听到背后一道破空的风声,他猝不及防侧身贴在墙上,眼前一道雪亮光芒飞过!
咚——
一声闷响,果篮里的水果刀深深插入木制门半截,露出半截刀柄。
如果刚才躲闪不及,已经将男人插个透心凉,他心中到不慌乱,元九渊这种挑衅的做法,激起了这个亡命之徒的戾气。
客厅里一个头发花白,年过古稀的老头,一个纤细挺秀的年轻男人,若论起腕力,他必然比不过元九渊,但他手中有家伙。
阎善手探进外♂疯推文套的里袋,掏出一把漆黑的枪,嘲讽道:“怎么,你不让爷走?是想留着爷吃晚饭?”
原以为他会看到惊慌失措的脸,毕竟再厉害的功夫,也比不上现代热兵器,但元九渊神情自如,对他手中的枪视而不见,像完全不认识枪,反而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小心!”雪龙王低喝。
阎善没见过不要命的,居然有人不怕枪,他利落地上膛,威胁道:“你再过来我要开枪了!”
然而,元九渊置若无闻,几步开外一个箭步越到他身前,抓起他握枪手腕“咔擦”一声卸下来,阎善来不及喊疼,就被抓着衣领摁在门口的玄关上。
手中的枪随之落在地上。
眼前的玄关有一个小孔,看着像是匕首扎过的痕迹,白色的墙上血迹已被清理,留下油漆刷过的痕迹。
阎善试图挣扎逃离,元九渊不轻不重摁在他肩胛骨的缝隙,剧烈地疼痛痛得阎善龇牙咧嘴,瞬间出了一头冷汗。
这个温故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悍匪?
元九渊用了三成力气,冷冷逼问道:“你的夹货藏在何处?”
阎善痛得没有力气,有气无力地解释:“我没有!我只杀人,绝对没有夹藏私货。”
元九渊冷笑一声,手上的力气深几分,阎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被摧肝挖心,“我……我真的没有夹藏私货!”
“死到临头还敢骗我。”元九渊很生气,这些悬赏的恶人一个个爱财如命,他不耐烦的道:“警察很快会来,你的夹货带不进牢狱之中,不如交给我,我让你走的痛快。”
“啊!大哥求你了!我真的没有!”阎善欲哭无泪,恨不得扒光自己证明自己真的没藏所谓的夹货。
元九渊冷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阎善整个人从桌子上拎起来,好像拎着一个鸡仔,“骨头很软。嘴倒是挺硬,我看看能忍到何时。”
第二十七章 玉碎
余宁市刑警一队手持荷枪实弹,悄无声息地潜入小区,走廊拐角高队长侧过身,往温故家门口迅速瞥一眼。
房门半开半掩,地上伸出一条手臂,虚虚扒着地面,像在努力往出爬,高队长神色一紧,低声和下属说:“通知医疗队,嫌疑人已经进到群众家中,目前看来群众受伤严重……”
“这个阎善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凶残至极。”高队长心中默默道一句。
说完,他再次侧过头,那条手臂突然迅速地缩回去,看起来被拖进了屋子里。
门关上了。
高队长心中猛地一跳,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
“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客厅里,阎善躺在鲜艳血泊中,由于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眼前的元九渊忽隐忽现,生出几条重影,生死攸关之际,他福至心灵,“你说的是家伙吧?我有,就在这里。”
伸出一根颤巍巍血淋淋的手指,指向掉在地上的枪。
元九渊掂起枪,意兴阑珊地在手中把转,“此物很值钱么?”
阎善裂开嘴,牙上和嘴里全是内脏渗出来的血,“不值钱,但我用这东西杀过七个人,这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
枪在元九渊看来不过是一堆废铁,杀人还需要借助工具?他随手撂在桌上,高高在上地望着阎善,“你早说不就成了。”
听上去很嫌弃,阎善敢怒不敢言,脊椎骨断了他也动不了,明白这次自己这次彻底栽了,“你……也杀过人吧?”
那一瞥的眼神,阎善毕生难忘,真正杀过人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元九渊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好笑,低垂着眼轻哧,“杀过不少。”
房门外,高队长熟稔打手势,安排队伍分成两侧,根据线报,阎善曾经学过格斗之术,身强体壮,一身的腱子肉,而且手里还有家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高队长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寂静无声,难道……温故已经死了?
如同在印证他的想法,一缕血顺着门缝淌出来,高队长痛心疾首,“爆破组,准备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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