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会将我们分离,那真是穿梭岁月长河,永久又唯美的浪漫,只要我们想在一起,就永远不会散。
炎烬低头吻了吻他额头:“对,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他抱着叶容雪一步一步往尺木山走,经过蜿蜒小道,看过璀璨繁花,推开小园的门,那只小白猫刚好从鸭舍上跳下来,悠闲地舔着爪子。
他把人放下,在他于桌前椅子上要坐下时又喊停:“等下。”伸手抓来一个软垫铺在上面,方道,“坐吧。”
仙尊脸又红了,低着头坐下,炎烬以手撑在桌旁,偏要那红透的脸对着自己:“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你做的什么都好吃。”仙尊道,“要不我也学学做饭吧?”
“你不要学。”
“怎么啦?”
“嗯……我怕你把我厨房拆了。”炎烬拉一拉面前人的发,“那我就随意做了哦。”
饭后照旧在院中闲叙,叶仙尊躺在吊床上,说起白天的事儿,聊到岳爹,炎烬便问:“他那时在你后面鬼喊什么呢?”
“他……他说要送我几本画册。”仙尊定声道,“我肯定不会要的,你放心。”
炎烬反倒笑了:“没事啊,他要送来就收着呗。”
“啊?”叶容雪坐起来,“你不是最不喜欢他乱跟我说话吗,之前也讲过不要看。”
“之前怕他把你教坏了。”
“那现在不怕了?”
炎烬不回话,只是笑。
叶容雪不解:“难道你现在希望我被教坏啊?”
炎烬依旧笑,轻声拉长音调:“越坏越好。”
眼前人果然脸又红了,转过身躺下,炎烬却心情大好,捧着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静听远处林间飞鸟,山中清风。
却觉有温热气息从后贴近他,叶容雪在椅后搂住他,靠在他耳边说话:“那你要我怎么坏嘛?”
他的手一抖,杯中茶险些洒落。
仙尊在他耳畔继续说:“这样……”话语丝丝入耳。
杯盏又抖,茶水彻底洒了,还好是温的,不然可要烫坏了。
但今晚他极力发扬君子之风,任怎样使坏都坐怀不乱,毕竟那人身体还不适,不过也暗放豪言,过几日你且等着。
翌日天明,前天在第七排种下的东西也长出来了,他当时原是要种小瓷瓶的,但当天已经去买了,这长出来的大约也没什么惊喜,他慢悠悠去挖来,挖了会儿,觉着好像不是瓷瓶。
但听叮叮当当一串,他疑惑着往外拉,越拉越是惊讶,望着这精细的亮闪闪的,带着铃铛和环扣的链子,发了呆。
“你怎么又长出来这种……”他敲着土地,一想,如今这一排长出什么是他家仙尊心底的想法,那么也就是说……
他惊愕回头看看还在床上躺着的人,把东西拿着走进去,瞧他醒了,憋着笑一扬:“你想种的?”
仙尊瞥了几下:“这是什么?”
“额……”对哦,他家仙尊很难认识这些东西。
那就不是他心底想种的,大概这田地获取了一些意到浓时的情愫,自己生成的。
他简单讲了,对方听罢拿被子盖住羞红的脸:“这块田它也太灵敏了,以后都不可以瞎想了。”
炎烬看他脸红,心絮被激荡起,偏不让他拉被子:“没事,尽管想,不过……”他微眯眼靠近,“你知道吗,这里种出来的都不能平白消失,一定要发挥价值……”
那人当即大窘,又羞涩拉被子,被挡着拉不动,只得躲闪了目光,看到枕下露出来的玉,转移话题:“你这个一直放着,到底是什么啊?”
“……”
你确定你在转移话题而不是更进一步?
明明话都被他说了,偏偏还一脸无辜与纯澈,炎烬捏捏手遏制着翻涌的情愫,还没回话,见仙尊看了那玉一眼,又看了两眼,随后眨眨眼:“我想起来了,这是你我之前决裂的时候种出来的。”
“额……没那么严重吧。”这回倒是成功被转移了话题,炎烬连忙道,“你我什么时候决裂过,顶多是吵个架,冷战几天么?”
而且也不是那时候种出的,明明种出来很早了,只不过那时被你挖出来。
眼前人垂眸:“能不能以后吵架也不要冷战啊?”
他微微沉默。
那人有些慌了:“不行吗?”
他抚一抚对方的脸:“不,我不会跟你吵架。”
眼前人笑起来,余光又瞥见那枕下,再望望他手中的物件:“嗯……也不是不可以啊。”
“啥?”
但对方不肯重复了,只再拿被子盖住脸。
第66章 让这浩瀚星辰来入酒
这两日枕下的和新长出的东西到底是一起消耗了, 炎烬最近精神比较好,日常琢磨着把他们的家再修整修整。
小阁楼的二楼他们也还是时常睡的,他种个滑梯靠在二楼阳台, 这样日常他家仙尊除了可以飞下来,也可以滑下来。
仙尊是很喜欢,一天滑好几回,但也很困惑:“我又不是小孩。”
“谁说大人不能玩儿?”他指着那船舱前的空草地, “我还想在那里装个游乐场。”
“什么是游乐场?”
“大概有秋千啊蹦床啊,攀爬梯这些, 地上还会有很多毛绒球, 各种颜色满满一屋子。”他尽力回想着在异世看过的游乐场,“上方还飘着很多彩色星星啊什么的,总之,先布置着看吧,有什么就装什么。”
仙尊嘴上说着不用麻烦,但眼中亮晶晶的, 很是向往。
他又想笑,明明是个很活泼的性子, 这几百年生生在仙山独自看雪, 给憋坏了吧。
一面种建材, 一面也买一些, 游乐场的框架很快就弄好了, 只仙尊一个人玩, 顶多加上他,不需要太大,占地面积是那小阁楼的两倍差不多了,外墙是圆形竹木墙, 涂了彩色颜料,由仙尊亲自执笔随意作画,画了一些花卉,也有些小动物等。
里面的东西,这儿有很多买不到,他就得种,有时候也自己做,附近材质不多,他去了几趟深山,山中走兽见着他自行躲避,他想找什么找不到,勾勾手指,一些有灵气的飞禽走兽便立即去为他找寻。
那阁楼二楼,清横剑偶尔要压在枕头下,叶仙尊之前魂识在内修养,又得炎烬修复剑身让他魂识痊愈,他与这剑本就彼此相融,虽然如今脱离了,但魂识也还可以进去。
于是有些时候使坏,也会抓着剑身,“啪”地一下,消散了身形。
炎烬:“……”
他只得抱臂坐在床上看那把剑:“你给我出来!”
剑身飞起来绕着他转:“不出来不出来,你怎样?”
“好,有本事一直别出来。”他整理好衣衫,把剑褪掉剑鞘,拿起来往外走。
剑身看他走出庭院,紧张了:“你要去哪里?”
“呵……”他携着剑往深山中走,沿路对出没走兽下令,“都回避。”
于是山中群兽退散,安安静静。
他走进一片阔叶林中,这阔叶巨大,一片几乎能载人,抚之柔软,他把剑放到一刚好落下的阔叶上,按着不让他飞:“还是不出来是吗?”
剑身有些瑟缩:“你……你把剑鞘去掉了,让我怎么出来嘛?”
炎烬笑:“我故意的。”
“你……”
“与天地相融,与万物相近。”他抚抚剑首,“出来。”
那人不情不愿地现了身,四处看:“不会有人来吧?”
“不会。”他俯身。
至月初升,他抱着人往回走,怀中人身上裹着他的外衫,累得又不想说话。
回到庭院,却见几个弟子在门口等候。
弟子们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个个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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