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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204)

作者:四月流春 时间:2018-10-27 10:04:49 标签:重生 强强 甜文 宫廷侯爵


    容佑棠一语道破个中误解,平心静气告知:“你跟游冠英密切往来已久,必定比我们了解其人,你仔细想想:何仲雄出事后,急于杀人灭口的会是谁?另外,九峰山匪首也没咬出游党,据查,那是因为游冠英早给自己留了后路:他手中有匪首私生子的信物,真假未明。 ”

    “不,不。”何烁频频摇头,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状似十分寒冷,压得干草窸窣作响,执拗地否认:

    “胡说八道,荒唐至极!我知道,你们编造谎言,一心想拿到物证人证,扳倒游冠英升官发财,我偏不叫你们如愿以偿!宁愿带到九泉之下,也不给你们做垫脚石。哼,两条走狗,想升官想疯了吧?赵显昌的狗,哈哈哈……”

    “你——”齐志阳忍无可忍地垂下手臂,怒不可遏。

    “齐兄且息怒!”容佑棠忙拦住同伴,皱眉道:“他刚愎自大,自以为拿捏住了游党,岂料反被耍得团团转,可见恶人更有恶人磨。”

    “哼,自作孽不可活,你纵使死一万次也不冤!”齐志阳怒斥。

    此时已将近黎明,本该是睡得最香甜酣沉的时候。

    “何烁,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你考虑两天吧。”容佑棠疲惫地打了个呵欠,招呼道:“齐兄,咱回去眯一会儿,辰时正开堂判案。”

    “走!”齐志阳不再理睬何烁,昂首阔步走出牢房。几次被罪犯辱骂“走狗、爪牙”,他强忍着没发作,已是涵养上佳。

    容佑棠殿后,嘱咐提早换班赶来看守要犯的禁卫们:

    “仔细看管,绝食就给灌些清水、米汤,给他一条棉被,千万留着他的性命。”

    “是!”

    不消片刻

    容佑棠终于离开了逼仄憋闷的牢房,站在空旷地面,深吸了几口清爽沁凉的空气。

    “容弟,走了。”齐志阳并未走远,他已调整情绪,恢复往常的平和沉稳。

    “好。”容佑棠快步跟上,抬袖闻了闻,苦笑自嘲:“啧,我两三日没沐浴换衣了,怪道臭得这样!”

    齐志阳闻言,也抬袖闻了闻自己,坦言:“我从离开宁尉渡口就没洗过澡,怪不得后背发痒。”

    “哈哈哈~”容佑棠苦中作乐,笑着催促:“快走快走,回去打水擦一擦,还能睡半个时辰。”

    辰时正,钦差一行精神抖擞,容齐二人高坐上首,案面摊开大批卷宗。

    惊堂木“啪”一声,齐志阳威风凛凛下令:

    “开堂!来人,带原告被告上堂。”

    “是!”捕头姚胜公服笔挺,脚下生风,忙碌安排捕快跑去监牢带出一串被告——其中,他亲自押着昔日的死对头甘小纲,虽然板着脸,心里却得意开了花:

    哼,甘小纲,你也有今天?再狂啊?再蹦跶啊?哈哈哈,你的靠山甘宏信要倒大霉喽……

    “跪下!嫌犯统统跪下受审。”姚胜神气地吆喝,暗中狠踹甘小纲的膝弯、将其踹得跪地,甘小纲自知大祸临头,战战兢兢,一改往常的嚣张,垂头丧气。

    转眼间,堂下跪满一地的被告,原告本来也得跪,却因没位置了,只能退避侧边,听候审问。

    此案公开审理,州府大门敞开,吸引众多百姓旁观,里三层外三层挤在堂外,人头攒动,议论纷纷,热切兴奋,指指点点被告被告、大方观察传说中的钦差。

    趁捕快提犯人的空当,钦差们认真翻看卷宗,仔细琢磨,不时碰头商议两句,二人微服出行,并无官服官帽,但也获得了老百姓由衷的敬畏——

    一把尚方剑,高悬于两名钦差身后的屏风,灿烂朝阳透过大开的门窗,将雕刻得惟妙惟肖的五爪金龙镀得光彩熠熠,引人注目;明黄剑穗飘扬,缀着鸽蛋大的莹润东珠;六名高大健壮的内廷禁卫身姿挺拔,雁翅排开护卫钦差,手握刀柄……无一不令老百姓啧啧称奇!自叹大开眼界。

    “今日重点是理清案情经过,点出被告所犯罪行,先解决陛下指定的新政征税□□一案。”容佑棠轻声道。

    “正是。咱得安抚安抚义愤填膺的老百姓,至少让他们明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齐志阳念念有词,面对满桌写满蝇头小楷的卷宗,不由自主地皱眉,很有些焦头烂额,若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提刀去捉拿罪犯。

    “不过,我们只能做主当场发落部分罪犯,其余有品级的,急需奏明实情火速上报,请陛下定夺,看是就地处置还是押回京城移交刑部。”容佑棠提笔蘸墨,一丝不苟补了两行批注。

    齐志阳赞同颔首,苦恼道:“容弟,奏折你写吧,我拿惯了刀,握不住笔,估计写几大本也讲述不清。”

    “一起吧。”容佑棠笑了笑,扭头提议:“奏折分成两部分,我写案情,齐兄奏明紧急调用关中军协助的缘由。”

    并肩共苦不算什么,携手同甘才难得。

    钦差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其实很少,不过钦点、上奏、复命而已,容佑棠不愿意留下“争抢功劳”的恶名。

    齐志阳心知肚明,暗中赞赏谦和的年轻人,欣然颔首:“也行,我写那份字少的,向陛下解释调兵的原因,关于‘匪寇蓄意谋害钦差、阻挠查案’,两三页纸总能说清楚了。”

    “待会儿退堂后就写奏折,八百里加急、水路加急送京。”容佑棠刚说完,又忍不住掩袖打了个哈欠,困得两眼红肿,狠灌一大口浓茶。

    “行!”齐志阳吸吸鼻子,“刺喇”一声翻页,眼袋青黑。

    片刻后,捕头姚胜按要求提来了犯人、勒令其老实跪好,点头哈腰,刚想颠颠儿地跑去回禀钦差,但脚步忽然一停顿,转而跑到旁审席上,躬身对仍穿戴知府官服的季平说:

    “大人,案犯已悉数提来。”

    “……”季平充耳未闻,心神不宁地呆坐,脸色惨白,两眼无神。甘宏信承受不住连番打击,担惊受怕得病倒了,躺在家里被严密监视。

    旁听席还坐着一人:关州同知孙骐。他表面镇定冷静,实则内心惶恐忐忑,生怕自己破釜沉舟告密后、钦差却扳不倒游党!到时钦差拍拍屁股回京城,他一家子怎么办?

    “大人?”姚胜毕恭毕敬,靠近重复道:“大人,案犯已提来了。”

    毕竟是一州父母官,皇帝尚未正式处置,姚胜不会自绝后路,抢先得罪人。

    “哦?哦。”神游天外的季平被惊醒,仓促间一抬手,不慎打翻茶钟,茶汤四溢,浸湿他的袖子。季平瞬间张嘴想骂,却强行忍住,憋屈不堪,挤出一抹微笑,起身,忍辱负重走到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前,恭敬说:

    “二位钦差大人,案犯已悉数提来,可以开审了。”

    “嗯。”齐志阳头也不抬,全神贯注整理待会儿要用的卷宗。

    “好的。”容佑棠搁笔,刻板道:“季大人特意拨冗协助,有劳了。”

    季平忙摇头,赔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下官?小容大人诧异抬眼,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

    “啪”一声,齐志阳以武将的力道猛拍惊堂木,嗓门洪亮,高声道:

    “诸位同僚、诸位关州的父老乡亲们,惊闻上月此地征收商税时发生官商械斗一案,陛下十分重视,特命我等火速前来彻查。”

    容佑棠放下卷宗,沉痛宣布坊间早已传开的事实:“据查,斗殴共致死六十九人,其中无辜途经被卷入混战者三人,轻重伤数十人。”

    “事发时不少百姓在场,之所以公开审理,正是希望知情者踊跃提供有用线索。”齐志阳严肃指出。

    容佑棠朗声道:“原告乃青牛村诸商贩,由事发起因的被害者亲妹刘兰、青牛村里正刘贵作主要陈述,其余人补充;被告乃当日横征暴敛强抢民财的若干捕快,以甘小纲为首,并有他们充当打手的部分亲戚。”

    围观百姓侧耳倾听。其实,许多人对真相了如指掌,因为亲眼目睹了全程,只是碍于官府淫/威不敢大肆宣扬罢了,纷纷暗忖:

    我们倒要瞧瞧,两个钦差是否公正严明!

    惊堂木“啪”一声,齐志阳威严命令:

    “原告刘兰、刘贵,你们谁先陈述案发经过?务必据实以告,若查出虚假诬陷,休怪本官严惩不贷!”

    “大人,民女先说!”刘兰哽咽嘶喊,嗓音沙哑粗嘎,膝行出列,她在混战中死去三个兄长,病弱的母亲当夜被打击得撒手人寰,一日之内失去四位至亲,哭得眼睛险些瞎了,冤得几乎吐血。

    “大人,民女要是有一个字的假话,今生不得好死!”刘兰跪得笔直,眉清目秀,眼神刚烈果决,一身白色孝衣,激动至极。

    容佑棠略抬手,嘱咐道:“原告,你冷静些,仔细把案情陈述一遍,旁证稍后可以补充。但,任何人不得扰乱公堂。”

    “是。”刘兰胡乱点头,艰难清了清哭哑的嗓子,悲愤开口:

    “上月二十二早晨,我跟着哥哥们进城卖菜,大哥身上带着给娘抓药用的半吊钱,是家里一年多的积蓄,救命用的。但那些杀千刀的收税的流氓根本不听解释、不讲道理,不仅、不仅……调戏拉扯我,还打翻我家菜篮,抢走全部钱,他们每次都说:皇帝规定收一成,但老子想收几成就几成!他们对我动手动脚,嘴里不干不净,哥哥们护着我——”刘兰说到此时,泪流满面,哽咽难言,捂脸半晌后,才继续陈述:

    “村里的叔伯婶娘、在场的顾客、附近的行人等,都可以证明,是他们先动手!大哥被短棍打得头破血流,他们仍不放过我,而且越发得意了,说衙门里有大靠山,告状也不怕。后来,二哥三哥也挨打了,再后来,他们拔刀想杀人,大伙才打起来的。”刘兰说完,伏地痛哭,上气不接下气,旁人无不唏嘘同情。

    而后,青牛村里正出列,指认了几个捕快和混子,并补充了几点。

    半个时辰后,□□原因审清,人证物证俱全,群情激愤,议论声四起,轰然骚动。

    容佑棠拿起惊堂木,“啪”的重重一拍,喝道:“肃静!”

    姚胜急忙率领官差将越挤越靠前的百姓联手挡出堂外,奔走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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