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安哥儿放在他腰间的手,与安哥儿十指紧扣。
安哥儿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热意,心中也不知该悲该喜。
他守着他的心,可这人一闹,他就决定豁出去。
他真是昏了头,竟相信男人的嘴。
竟被这人蛊惑。
他吸吸鼻子,哑着嗓子道:“就是那句,你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防着我。”
“……好好好,你在炕头藏把刀。或者藏包耗子药!行了吧?”谷栋无奈。
当时安哥儿说这话,他觉得可爱。
可目前他只剩下无奈。
“行。我明日就去买耗子药,你若敢对不住我,我就给你下药。”
“你买!你尽管藏,这个家,你想藏哪儿就藏哪儿!”
安哥儿顺着他的话,想象一下满院子藏药的场景,心中的悲意占据了上风:“也无需走到那一步,到时你给我笔银子放我走就好。”
能活着,为什么要死呢?
“你……”谷栋又叹气。
这话犹如鬼打墙一般。
他真不知怎么才能让安哥儿信他。
“你还叹上气了,你这人好无赖,一把年纪了,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得嚷嚷什么真心,我是缺你吃喝了还是没给你顾好家中老小?亦或者是在炕上时没顺着你?”
非得给他没事找事。
眼下这日子不是挺好吗?
要他的真心做什么?真不真心,影响过日子了吗?
越想越气,安哥儿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里挣脱出来,掐住他腰间的肉,重重掐了下去。
谷栋疼得抽气,但又差点儿被这话气笑,果然是嫌他年纪大!
“我一早就说了,我的夫郎得有自己的魂儿,你既有,且我真心待你,那我自然也要你的真心。”
“你光顺着我有什么用?你得主动!你要主动往我怀里扑,主动往我身上骑,懂了吗?”
“……”
安哥儿脑中闪过骑在这人身上的场景,他耳朵悄悄红了。
“你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事儿,你之前是怎么憋了几年的?”
“搞清楚,是你让我这样的,从前我可不这样。”谷栋说着大手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又重重揉了一把:“反正瞧着你,我脑子里想的净是这事儿。”
“我年纪大怎么了?我离入土还有几十年,我就要你的真心,你的心必须在我身上。”
“……你欺负人。你大我几岁,手里还有权,却非得逼我。”
非得逼着处在弱势的他,破釜沉舟,将唯一的优势赌出去,无赖。
无赖!
安哥儿眼眶里又浮出水雾,他又去拧这人腰间的肉,但这一次,谷栋即便疼得身子猛颤,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大手只狠狠抓着他臀部。
他掐的越用力,谷栋就抓的越用力。
最终,还是他先受不住,将手挪开,咬牙骂道:“你无赖!流氓!”
“那你耍回来,随你耍,我不反抗。”
谷栋说着扯了下他的裤子。
他穿的是长裤,本就有些热,又被谷栋一通闹,浑身更热了,他没反抗,由着谷栋动作。
“你也帮我。主动,主动!待会儿坐上来自己动。”谷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我买了耗子药后我再主动。”安哥儿羞愤道。
“行行行,你明日早饭后就去买,咱们俩一起去买,我明个儿不去衙门。”其实他今日就可以休息的,毕竟之前忙碌一个多月了。
要不是和安哥儿冷战,他才不会去衙门。
三日的休息时间,白白浪费了一日!
这么想着,他动作急了起来,捧着安哥儿的脸重重亲了下去,舌闯入安哥儿口中,勾着安哥儿的舌猛吸,吸得安哥儿舌根疼。
安哥儿抬手去掐他,他仿佛感受不到疼,自顾自的亲着,自顾自将安哥儿脱了个干净,等两人身子相连,他忘了之前辛苦维持的温柔人设,只顺着自己的心意,犹如打拳一般大开大合,一下比一下重。
还急。
一时间,满屋子全是羞人的声响。
安哥儿顾不得去掐他,只能抓着炕头实木柜子上的铜锁,好稳住身形。
口中不由自主也发出了些声响。
这声音让谷栋的动作更凶,很快,第一场结束,谷栋呼了口气,随手抓过蒲扇重重摇了几下,摸到一块布料,也不管是什么,只管拿着擦拭身上的汗。
安哥儿也出了一身汗,他蒲扇往下,将安哥儿也罩了进去。
风吹在身上,安哥儿终于从铺天盖地的愉悦中回神,那处有些疼,他狠狠瞪向身边的人,咬牙道:“你不是一直装温柔么?怎不装了?”
此言一出,风立马停了。
几秒钟后,谷栋手里的蒲扇又摇晃起来:“我喝醉之后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怎么什么都抖出来了……
他明明不发酒疯只安静睡觉的。
“你还说要在新院子里……在新院子里做这事儿,在新院子里的每一处都做上一遍!”安哥儿继续咬牙。
“……”
摇扇子的动作只停了一秒,谷栋干脆无赖道:“我想屮自己的夫郎,有错么?”
“你、闭、嘴!”安哥儿抬脚去踹他。
但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随后整个人都被拉入他怀里,安哥儿挣扎,抬手去推他。
热烘烘的,臭男人!
“好安哥儿,好安哥儿,还不是太稀罕你了,别说你想不明白,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呢。”谷栋忙放软了语气哄。
“如你所说,我见过的大姑娘小夫郎也不少,可偏偏就在意你了。一开始就一丁点儿在意,结果越瞧越顺眼,我那老二瞧见你就站起来,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啊。”
“……”
安哥儿抬手去捂他嘴巴:“你闭嘴吧!”
“好好好,我不说这些了。你看看你,在炕上还害羞。”谷栋赶紧摇晃手中的蒲扇,不敢再说乱七八糟的话。
他抓着蒲扇,好好给安哥儿扇风,等身上的汗下去了,就又捧着安哥儿的脸细细的亲。
这一次如春风般和煦,安哥儿态度渐渐软了下来。
可亲着亲着,谷栋却是停下来了,大手只捧着他的脸,轻声开了口:“对不起,我不该故意冷了脸。我原是想着闹一闹,好叫你重视我,可谁知你心里却是以为我要将你赶走。”
“我以为这是赌气,但与你而言,却是天塌地陷。”
“是我对不住你。好安哥儿,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你说的对,我流氓,我混蛋,但今日咱们将话都说开,我心里那点小九九,你全知道了,今后你心里有什么事,你也告诉我,成吗?”
“我是真的喜欢你,中意你,想与你过一辈子的好日子。”
安哥儿眼眶又热了起来,这人还记得这两日的胡闹,认真给他认了错。
这人此时的心是诚的,是真的。
他抱住谷栋的肩,稍稍用力,整个人倒在了炕上,随后他一个翻身坐在了谷栋身上,他摸索着,好让两人身子相连:“我、我就先主动,但明日的耗子药,我要买、买两包。”
深吸了口气,他继续道:“将来你若对不住我,我就先喂了你,而后再喂我自个儿。”
这话听得谷栋心里一阵阵难受,他抓着安哥儿的手,只道:“好。”
安哥儿处在弱势,却被他逼得交付真心,的确是他在仗势欺人。
为了让他满意,安哥儿只得拿出与朱二红同归于尽的决绝。
他眼眶也有些热,坐起身来,将安哥儿抱住,他又捧着安哥儿的脸慢慢的亲,慢慢的动作,这一次不是装的。
他心里盛着怜惜,也有愧疚。
他与那朱二红又有何区别?
都是将安哥儿逼上绝路。
可除了时间,他找不出证人来证明他的真心。
翌日,吃了早饭,安哥儿这才知道谷栋今日休沐,他原打算今日去买耗子药,但既然这人不去县衙,他就改了主意。
上一篇:进京赶考还分配老公吗?
下一篇:青竹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