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算上日常的吃吃喝喝,那绝对超过六十两了。
再一次,秦劲有了紧迫感,叶妙也不复前几日的悠闲。
反正离院子动工还有半个月,赶紧赚钱吧。
小蛋卷和锅巴都多做一些,豌豆糕也重现江湖,争取让日收达到五百文。
当初雇长工的本意是想让叶妙多多休息养身子,可一个院子就要掏空家底,赵丰和王秀芹都不好说什么。
罢了,挣钱要紧。
这日,秦劲早上出门摆摊时,叶妙接替了赵丰的工作,推上小推车与秦劲一起去城门口。
昨个儿安哥儿给秦劲带了话,他想见见叶妙,让叶妙指点一下针线。
许久没和秦劲一起去大集上,待出了村子后,见路上无旁人——秦兵不算旁人,叶妙就忍不住蹦着推小推车,心情好极了。
秦劲含笑望着他,心中软成了棉花。
仅仅是与他一道摆摊就高兴成这样,太招人疼了。
到了大集上,秦兵很快走了,天亮没多久,安哥儿背着背篓牵着云哥儿来了。
当初谷栋瞧上安哥儿,除了想让他照顾云哥儿外,还想让他教导云哥儿厨艺针线,厨艺安哥儿能教,但针线这个技能,安哥儿自己也一般。
再加上小半个月没见着叶妙了,安哥儿就让秦劲带了话。
两人见了面,都一脸笑容,正事教完,趁着云哥儿站在摊子前帮秦劲吆喝揽客,叶妙一把挽住安哥儿的手臂,小声问:“谷捕头待你好吗?”
“好。”安哥儿毫不犹豫的点头。
谷栋成亲前许下的那些承诺,婚后全兑现了:将家中存银交给他,一家子也都和气。
“那就好。”叶妙嘿嘿笑了起来,抬起另一手拍拍他的肚子:“那你婆子催你生娃娃了吗?”
“还没有。”安哥儿摇头。
“竟然不催你?”叶妙惊讶。
谷捕头都二十五岁了,可还没有能传宗接代的儿子,在世人眼中,谷捕头目前是无后,因此他便担心邓氏催得紧。
“我和他成亲还没一个月,不至于现在就催。”
当然,也可能是谷栋和邓氏说了什么。
“也是。”叶妙点头,心里更放心了,他晃了晃两人挽在一起的手臂:“那这门亲事极好嘛。”
“嗯。”安哥儿点头。
“那我给你说些高兴的,秦书礼去县城找活儿做,找了好些天都没找到,现在他家日日鸡飞狗跳的。”叶妙又道。
安哥儿闻言笑了:“小方小圆还是经常过去看热闹啊?”
“对,这么好的热闹,不看白不看。那秦书礼前半辈子顺风顺水的,幼年没干过农活,不考科举了又进了砖铺拿高工钱,如今一朝落魄,舍不下脸面,也吃不了苦,二叔几乎日日骂他呢。”
“活该。”
安哥儿继续笑。
当初秦书礼可是全家的心头宝,朱二红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乖儿,秦小存虽没将这些词挂在嘴边,但心中定然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秦小存竟日日骂起了秦书礼。
狗咬狗。
的确是好大的乐子。
“那他去纠缠我二哥二嫂了吗?”安哥儿又问。
“目前还没听说。不知道是拉不下脸,还是对秦书礼心存幻想。”
现在秦书达真的发达了,端上了铁饭碗,与秦书礼的处境掉了个儿,可朱二红竟没有去纠缠秦书达,可疑。
“那你多关注一下。”安哥儿叮嘱叶妙道。
朱二红可没和秦书达断亲。
朱二红能用孝道去压秦书达。
“放心吧,书达哥不是从前的老黄牛性子了,二婶若真过分,他制得住的。”
好歹成了衙役,日常见到的可是正经的官员,朱二红若是拿告官去吓唬秦书达,根本没用。
安哥儿也想到了这一点儿,就放了心。
又和叶妙聊了一会儿,他拎上叶妙给他准备的几斤凉粉,牵着云哥儿回了家。
快中午了,该做午饭了。
昨个儿谷栋拎回来了一块腊肉,说是一小商户送的,那块腊肉有十多斤重,昨日没吃完,因此他刚才就没有去菜市场买肉。
这半个月来,是他长这么大,过的最好的半个月。
在吃食上,谷家顿顿都得有肉,要是哪次做饭前家里没肉,邓氏就会主动去买。
他怎好让腿脚不便的邓氏去买,于是就将此事真记在了心上,保证家里顿顿不离肉。
邓氏很和善,也不唠叨,他嫁过来这么久,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也没甩过一个脸色,他将家务活包了,邓氏就带着云哥儿玩,或干点儿力所能及的活儿。
吃喝不愁,也无人添堵,这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他要更勤快些,好对得起这样的日子。
麻溜的将午饭做好,谷栋回来了。
午饭是蒜苗炒腊肉,干辣椒炒腊肉,还有白米饭,蜂蜜水。
腊肉劲道,不好咬,他就特意挑出来几块,将瘦肉部分切成末,单独给云哥儿盛到小碗里。
这一顿午饭,又得了全家人的赞扬。
饭后,云哥儿喂了小兔子,又拿着个毽子踢了一会儿,随后就跟着邓氏回房午睡。
安哥儿不需要午睡,谷栋也不需要。
但谷栋将安哥儿拉回屋子,像是之前那些天一样,将人压在炕上玩亲亲,等将安哥儿亲的满脸通红了,这才抱住人眯一会儿。
躺了有两刻钟,谷栋起身准备去衙门,临出发前,对安哥儿道:“县尉大人从郭员外那里听说你卤味做的好,他起了兴致,你下午卤只鸡,卤只鸭,傍晚我遣人回来取,今晚我陪着县尉大人吃酒,你不用做我的饭。”
郭员外对秦劲家的事门儿清,知道安哥儿也会做卤味,他与安哥儿成亲那日,郭员外的小儿子郭言还来吃酒了。
找秦劲做卤味麻烦,不如找安哥儿,毕竟他天天去县衙,也就县尉大人一句话的事。
安哥儿闻言,应了声好,待他出门,和邓氏打了个招呼,便揣上银钱去买鸡鸭。
傍晚,一个衙役过来取走了两个陶罐。
将院门关上,安哥儿与邓氏、云哥儿吃晚饭。
饭后,陪着云哥儿玩一会,将云哥儿哄睡了,又等了很久,谷栋这才回来。
他是被县尉大人家的小厮送回来的,他喝醉了。
喝醉的男人重的要死,安哥儿将他搀进屋子,短短几步路,竟累的气喘吁吁。
让他在炕上躺好,安哥儿去灶房打了热水,用湿布巾给他擦脸。
温热的湿布巾覆在脸上,谷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费劲的瞪着安哥儿看了一会儿,忽儿笑了起来:“是安哥儿啊。”
“有夫郎真好。”
说着,一把抓住安哥儿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安哥儿拉进他怀里。
比刚才还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安哥儿皱皱鼻子,手撑着炕要起身,谷栋不让他起,口里还胡乱喊着安哥儿安哥儿,听得他满头黑线。
他伸手在谷栋腰间拧了几下。
谷栋吃痛,但双臂搂的更紧,嚷嚷道:“你这个没心肝的,下手还是这么重!”
安哥儿不吭声,正要继续拧他,谁知他又嚷道:“我知你心里没我,哼,看来老子的策略错了,温柔有个屁用,还是得猛屮,将你屮死在炕上你就乖了。”
“?”
安哥儿的眉心缓缓皱了起来。
第60章 谷栋的狂念
“我、我怎么不乖了?”
安哥儿回过神来,羞愤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用那么粗俗的字?!
越想越气,他咬牙又狠狠在谷栋腰间拧了几下,臭男人!
谷栋疼得在炕上乱扭,但手臂犹如钳子般禁锢着安哥儿,不肯撒手:“你这还叫乖?谁家夫郎天天拧自己男人啊?”
他要委屈死了。
安哥儿也冤枉呢:“我很久没拧你了!”
也就刚成亲那几晚。
而且,当时要不是这人嘴贱,他也不会又拧又掐啊。
“那还不是因为我最近温柔,要是我不装温柔,你肯定还得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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