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他们熟悉了解?你就不怕他变成第二个白秋吗?”
粉桃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她们小姐想做大方贤妻她是知道的,可做到这地步,着实是没有必要。驱虎吞狼,别最后把狼赶跑了,虎却留了下来,这虎比狼还难处理!无论怎样,狼是不被她们承认的,而虎,却是她们自己买进门的。
“你觉得他会是虎吗?”嫣然听罢只是浅浅地笑笑。
粉桃噎了一声,再细想白秋喜果,两人是没什么可比性,虽说都是上不得台面喜欢和男人胡搞乱搞的乡野土哥儿。比起容貌,那绝对是白秋更胜一筹,气质也是白秋更胜一筹。如果她是男人,要她在二人中间选,她也一定会选白秋!
“所以啊,他不是虎,我也不是王皇后。”嫣然轻轻地说。
粉桃摇着头,不懂。
既然您不是王皇后,既然您左右都要找人给自己的男人弄,那为什么不直接找白秋?何苦这么麻烦找个替代品,反正夫君也不忠诚了,又何必在意先来后到?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想问,为何我容得下喜果,却容不下白秋?因为他不会爱上喜果,我宁可他身边有一千个一万个喜果,也不想他身边有一个白秋。”
嫣然的目光凉凉的,灼灼的,紧盯着粉桃举着的那盏琉璃美人灯,不知这一刻脑海里过了多少事。许久,才从怀中掏出一封拜帖,一封印着梅花,有着淡淡香气的女书拜帖。
“这是……”
“是宋玉茗,她知道锦玉回来了,便急着想来登门拜访,为了她那好弟弟。”
“白秋?”
“对,这是我和她的交易,也是我欠她的人情,她告诉我云庄的事,我答应她一有白秋的消息就通知她。现在,谁都看得出白秋和我男人撕扯不清,她坚持一问究竟,我又怎好回绝?只能让她来,就当我欠她的已还清。”
第191章 冬冬的嘲声
收到回帖,玉茗喜滋滋地收拾,她准备了上等的粉果子,又挑了年节新做的衣裳,把呆在家闲着无事的原肆也叫上,就要去上官家,被原隋拦下,“你这样摇车大量的又要去哪?”
“去上官家。”玉茗欣喜地对丈夫说:“相信我,马上就会有好事发生~”
“什么好事?”
“嘿嘿,是关于秋弟的,你不知道,锦玉回来了。上官嫣然答应我,让我问白秋的事,现在锦玉被她制住,她怎么说,锦玉不就得怎么做?”
玉茗笑笑,“找了那么久,终于要有了结果,我难道不该开心?至于肆儿,他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他去上官府看看,也长长见识,这些人情往份他得懂,日后也好接你的班啊!”
“原来是为了白秋,既是这样,那你不用去了。”原隋淡淡道。
“不用?”
玉茗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原隋眼里盛溢的笑意方才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已经知道他在哪了。”
“他在哪?”
“就在清丰县,被锦玉养在三七胡同那边。”
“三七胡同?!那不就是一开始我们借给他的……他这是又回去了?不过,你是什么时候找到他的?找到了为何不告诉我?害我瞎着急!”玉茗嗔道,下一秒又变得非常生气,“锦玉,我就猜到是他!我那好模样的弟弟,放在人群堆也是顶尖的,又在他铺上干过,他必是早就盯上了。白秋失踪,我一猜就是他干的,现在证明我猜对了,那还等啥?赶快去把小秋接回来啊!”
“你别急啊,我已有了主意,自然会接回他,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不用你说我也会把他接回来。倒是你,怎么比我还在意,就一点都不吃醋吗?”原隋一边笑,一边逗着身边虎嘲嘲的妻子。
玉茗意识到他是在揶揄自己,当即便挥扇要打,后来想着这是夫妻间十几年都难有一次的调情,又红着脸安静下来,“我吃醋就不会把人送到你床上了,况且,你对我本来就没那方面的感觉,我们夫妻多年,我也早就看开了。如今,我当你是亲人,当他也是亲人,我的两个亲人在一块,这是好事,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巴不得那只小兔子快到我怀里来。”
“好,那我捏捏它再把它丢到你怀里去。”
听着玉茗真挚且孩子气的话,原隋眼底的笑意就如春日枝头上的扁桃花,一点点,绽开了粉色的花瓣,露出其中嫩黄色的蕊,映射着太阳的金光,镀的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暖洋。
“玉茗,谢谢你,其实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原平前段时间出海,认识了一个自称杏林高手的仙医,据说在对待妇人之症上很有见地。我已经让原平把他请回来了,你愿意的话哪天让他给你看看,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和你有一个孩子。”
*
风雨将至,面对危险、不详,冬冬的直觉一次也没错过,这次也是。他从锦秋记回家,在看到夏满阴沉又纠结的一张脸,就知道那件他最想瞒的事瞒不住了。
“我找到白秋了。”
夏满静静地坐在炕头,桌上放着张薄薄的纸。冬冬不用翻也猜到是契书,只是不知是白秋的,还是自己的。
“所以?”
他越过桌子,走到床边。
“他现在是和姑爷在一起,对吗?”
“你怎么知道?”夏满抬头。
冬冬都快在心里笑烂了,听听这家伙问的,还你怎么知道,他怎么不知?他知道的比夏满多,比夏满早,他和白秋重逢的日子,夏满可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呢。
“还是说说看,你决定怎么办?”
冬冬挨着夏满坐下。
夏满沉吟了半刻,终于还是决心和冬冬坦白,“我想去讨个说法。”
“讨说法,和谁?”
“自然是和姑爷!他这样夺人妻子,便是去官府告他,也是我有理。”
“哦,可是你的妻子现在正好好地坐在你身边,并没有被夺去啊。”
冬冬弯着眼,笑,手指着自己,表情极是无辜。
“若我当庭翻供,县太爷就会觉得胡搅蛮缠的是你,而不是姑爷了吧?”
“你!你明知我在说什么,是你在胡搅蛮缠!我有和白秋的契书,这结契也是本朝承认的,他抢了我的人,板上钉钉,没得狡辩!”
“是啊,你说的对,但契书这东西我也有,结契是一夫一哥儿这你得认吧,为何到了你这就成了一夫二哥儿?那县太爷就会问,堂下之人,你要告那上官家的姑爷强娶了你的妻子,那么你的妻子,到底是白秋呢,还是冬冬呢?”
“你!”
“夏满!”
冬冬一拍炕沿站起,快走几步抢到桌前,拿起黄纸便说:“闹上官府?亏你还是上官家的小厮!你打主家的脸,打三小姐的脸还是其次,你去告姑爷抢了你的人,那你和白秋结着契,又和我在一起你要怎么解释?”
“你告了一通,不仅告不回你失去的,反而把主家的脸,我的脸通通放在地上踩,最后弄的鱼死网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离开了上官家,你,我,还有别的事可做?你这么不顾及我的想法,我还有必要跟着你吗?”
“你要离开我?”夏满愕然。
“是你在逼我离开你!”
冬冬拿着契书,分毫不让。
“你去告官,不就是想让官家帮你判回白秋?一夫二哥儿,你什么身份,让我和秋哥一起伺候你?你选了秋哥,就是要抛弃我;选了我,就不能再选秋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不懂?我知道自从那天你听到了巴掌的叫声,心里就长了草,我拦不住你,而白秋就在这小县城,你找到他亦是迟早的事。我以为你废寝忘食地找,除了难忘旧情,再一层就是看他过的好不好,看了,释然了,就回来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便是一时无法释然,瞧着小姐对你的器重和我对你的情意,你也能放下芥蒂,慢慢往前看。我一直等着你与过去和解,以为你成长了,有担当了,能和我坦诚,说出那本该让我赞叹欣慰的打算,结果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个?去告姑爷?呵,没想到你这么馋白秋,操不到白秋,可把你憋坏了,都憋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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