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箫没什么救风尘的情结,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对于虞花的遭遇毫不关心,只问:“实锤都已经给了我们了?”
“还没。”沈靥说,“她现在人在横店拍戏, 证据都在京城家里,现在给我们的只是口述内容。”
陈川箫:“那还是尽快拿到证据,才能放心。”
沈靥和时泓都对此表示赞同,毕竟夜长梦多。
但那种东西不能拜托他人邮寄,总归是有风险的,只能等虞花自己回去取。
本来就是求人帮忙的事,他们不好一直催,还好虞花这周在京城有个通告,本就是要回来的。
没想到,才几天的工夫,居然就出了岔子。
那一天,去找虞花的沈靥无功而返,只给时泓带回来四个字:“她反悔了。”
“!”
时泓:“怎么回事?柳锵威胁她了?”
其实这是预料之内的,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有老男人的把柄,那老东西自然也有能威胁她的筹码。
别的不说,拿出几张亲密照,就足够毁掉一个女明星。
其实之前虞花答应得那么痛快,时泓就感觉不踏实。
大约是沈靥太会说,之前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虞花,事后人家反应过来,再权衡利弊,反悔也是有可能的。
他原本就没指望虞花能跟柳锵撕破脸,只要求得一点线索就好,他们也可以自己抽丝剥茧。
然而,沈靥带回来的理由却是:“柳锵威胁,要她还钱。”
“?”这倒是出乎意料,时泓问,“她跟柳总借过钱?很多吗?”
以虞花今时今日的咖位,数目不是非常巨大的话,应该不至于还不上吧。
沈靥:“没有,她没借过,口口声声说柳总骗了她,看她的样子很生气,应该是真心话。但具体怎么回事,她不肯细说。”
时泓:“怎么姓柳的老东西突然跟她要账?”
沈靥:“因为她提了分手,不想再继续这段关系。”
时泓陷入沉默。
沈靥劝道:“好事多磨,时哥你别太纠结,反正她那天已经给了我们线索,我们自己顺着查,应该也能找到证据,只是慢一些,但早晚能抓到柳锵的把柄……”
“不。”时泓竟然有点高兴,“这是好事啊。”
沈靥:?
他都有点怀疑时泓是不是被打击傻了,提前布局好的关键人物反悔,这算哪门子好事?
时泓期待道:“他们打起来了。”
沈靥:“?”
时泓:“他们俩反目,咱们才有机会。这是老东西自己作死。”
说着,他起身,抓起自己的外套,“走,跟我出差。”
沈靥:“去哪儿?”
时泓:“横店,找虞花。我亲自跟她说。”
沈靥心说你去找她就有用吗?但他没打击时泓的热情,跟着他径直去了机场。
两人在路上订了最近的航班,好在最近不是什么旅游旺季,头等舱还有位置。订好票之后,时泓还有时间问:“别的信息你掌握了没有?那老东西是不是曾经用她的名字开过公司?”
“这个她倒没说。”沈靥凝眉回忆片刻,“不过,以前听朋友说过,她名下确实有公司,但应该没认真经营过。”
“那就对了。”时泓说,“应该是空壳公司,这样就完全对得上,你不知道,金融圈的渣男们,都喜欢同一个套路,对那些女明星骗财骗色,一骗一个准儿。”
他不屑道:“老掉牙的套路,也就是柳锵那个年龄段的人最喜欢用。还真是个老人渣。”
沈靥没听明白,但看时泓又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他心里莫名就有了底,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什么套路?”
时泓却卖关子,“到了再告诉你。”
.
横店。
这次约虞花有点困难。
但她最终也没好意思驳顶流的面子,等收工之后,深夜才挑了家没什么人的餐厅。
包间内,虞花无精打采的,对俩人说:“我没办法了,真的不能帮你们,抱歉。”
时泓亲自拿起玻璃茶壶,笑道:“我们的女明星怎么变成这样,到底受了什么打击?”
沈靥不喜欢他对别人那么殷勤,夺过茶壶,替他给她添了一杯洛神花茶。
绛红色的液体落入杯中,虞花也没喝,只是萎靡不振地盯着,片刻后才说:“你们别问了,是我识人不清,我现在倒欠他一个天文数字,也咨询过律师,律师都说没办法……”
“好,我们不问,”时泓说,“那我随便猜猜。”
虞花抬眸。
时泓:“听说你名下有家公司,应该是柳总出资帮你开的吧?”
虞花又垂下视线。
这事儿在娱乐圈不是秘密,几个关系好的朋友都知道,后来传得挺远,依着她和柳锵的关系,不难猜出那是他帮她开的。
时泓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公司不是你个人独资,你应该占大头,占股多少?80%?还是90%?另外一个合伙人,应该是柳锵的人。而你是公司的法人。”
虞花终于再次抬起头。
时泓:“这间公司不会是无缘无故开的,应该是当初他想送你个比较贵的礼物,豪车?还是什么?就拿车来打比方吧,我猜他的说辞是:
直接买车太贵,去掉高额的购置税,预算之内车的档次只好降级,但他说服你说,用公司的名义买,可以省掉这部分税,甚至还能抵税,他会说一通你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总结下来一个意思,花小钱办大事,只要开个公司,你的礼物就会升级成一辆昂贵的豪车。对不对?”
虞花:“你怎么知道?你……问过柳锵了?”
时泓直言不讳:“我和那老东西是死对头,我去问他,他怎么肯说。”
虞花一想觉得也是。
时泓见状继续道:“那家公司,你是实缴还是认缴?”
虞花:“……”
这次不是虞花有顾忌,而是没听懂。
时泓便换了个问题:“注册资本是多少?”
虞花不怎么确定地说:“一千万?还是一百万?”
时泓:“……”
沈靥:“……”
还真是个心大的甩手掌柜。
虞花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我才二十岁,什么也不懂。当时,我太想红了,在圈内备受打压,剧组那些人都是势利眼,个个踩低捧高,连一个剧务都能欺负我,我实在混不下去,又憋着一口气,非要出人头地不可。”
“所以,认识柳锵之后,他……提出那种要求,我后来就答应了。走捷径真的太快乐了,从前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全都得换一张嘴脸来巴结我。”
“媒体总是说我爱耍大牌,目中无人……我付出了那么,那是我应得的!你们知道柳锵他多恶心……他身上有一股老人味儿!”
“那些工作人员也活该被骂,我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我最知道他们是什么嘴脸,什么人性本善,善良是某些有钱人才拥有的奢侈品,也只是某些!像我们这样穷人,善良的话,该怎么出头呢?”
上一篇:不是,你没病吧
下一篇:男花魁只想攒钱买地(穿书)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