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两天就这么别扭着。
沈靥耐着性子说:“你自己回来我不放心,你受了伤,我可以照顾你。”
时泓“砰”地把门关上,怒道:“我因为谁受的伤?你还好意思说?”
沈靥:“我……我当时是因为察觉到被骗,一时生气才……”
“才强煎我?”时泓说得特别直白,看到沈靥变了脸色,又继续恶劣地补充:“那上药时你动手动脚又算什么?那会儿你不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沈靥哑口无言。
他自己也很矛盾,既愤怒于被骗,又舍不得时泓,沈靥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觉得时泓像种一碰就上瘾的违禁品,他相信不止是他,换做任何一个人,曾经占有过时泓这样的人,都不会就此罢休,只能沉沦下去。
这一刻,他有些理解母亲,母亲当年就是不顾一切,非要跟他那个混蛋爸爸私奔,如今他也重蹈覆辙,打破一切择偶的条条框框,爱上一个骗了他的混蛋。
沈靥深吸一口气:“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时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叫你不计较?”时泓更气了,“说得好像你吃了亏似的,咱俩是谁差点□□死啊?”
沈靥连耳朵根都红透了,“你说话别这么粗俗。”
时泓冷笑:“你高雅,你高雅你别干那种事啊。”
沈靥:“……”
沈靥也有点火:“能不能别再提了?”
时泓:“敢做不敢当啊?”
“……”沈靥换了种说法,“让我怎么做,你才能正常地跟我相处?”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忍让,都决定不计较时泓骗了自己的事,底线一退再退,怎么时泓还是咄咄逼人?
难道非要闹到分手他才肯罢休吗?
时泓倒是痛快:“简单,你让我上一次。”
“不,”他很快又补充,“以后都是我在上面,要不然免谈!”
“……”
“……”
长久的沉默,时泓绷着脸,却用余光偷偷窥视沈靥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后悔:应该循序渐进的,后边那句不该那么快补充!这下好,可能把小靥子吓到了。
时泓轻咳一声,说:“其实在下面也没那么糟糕,我叫得惨是因为第一次,有点被吓到,你别怕,虽然一开始有点疼,后面就舒服了,不信你试一次……”
“不行。”沈靥断然。
“?”时泓,“换成你就不行,你屁股是金子做的?”
“不是那个意思。”沈靥摇头。他没那么在意上下,他是打算跟时泓一生一世的,一辈子那么长,让时泓高兴几回没什么不可以,本来一开始他都打算顺从的。
只是,没想到时泓骗了他,一想到时泓曾经跟别人……沈靥就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偏偏他还舍不得跟时泓分开,那就做唯一一个压住时泓的人吧。
最起码,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时泓:“那什么意思?”
沈靥抿了抿唇,说:“因为你和别人做过。”
时泓:“……”
虽然这话很笼统,但时总竟然听懂了,小靥子的意思是:他从前做过1,却没做过0,是某种意义上的处男?
真是开了眼了,沈靥年纪轻轻,怎么思想这么封建?
“你还有处男情节?”时泓气笑了。
沈靥:“……”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时总这次真的炸了毛,假如沈靥真的很在乎这个,那他岂不是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那他继续谈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把自己洗干净送给别人吃干抹净吗?
“你,你真是……”时泓都懒得骂他封建,气得有些口不择言:“那么在意我是不是处,难不成还想跟我拜堂结婚啊?”
没想到这句气头上的话正好戳中了沈靥的忌讳:“你什么意思?!”
他语气严肃,连眼神也冰冷下来。
时泓从来没见过沈靥那张俊脸上出现这么恐怖的表情,一时也反应过来,是自己说错了话,可时泓心里也委屈,这时候一点儿也不想退缩,瞪着他说:“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怎么,只准你嫌弃我,不准我有想法?”
你嫌我不是“黄花大总裁”,我凭什么死乞白赖还想跟你过一辈子?
谁没有点小脾气了?
沈靥的第一反应则是:时泓又在骗我,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过我一辈子!
沈靥又伤心,又气愤,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时总感觉到杀气,后颈的汗毛都炸了。
傻子才再说一遍,他干巴巴地冷笑一声,然后拔腿就溜,在沈靥反应过来之前,及时关上了门,然后脚底生风地冲进了电梯间。
等时泓歪歪地坐在A8后座上时,才暗暗地松了口气:还好跑得快。刚才沈靥那样子,好像真的很生气。
不知道他想打人,还是艹人,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目前屁股受了重创,可禁不住一点儿伤害了,还是先走为妙。
什么“自己的地盘,要走也是别人走”的原则,根本顾不上。现在他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再谋后策。
司机问:“时总,咱们去哪儿啊?”
时泓沉吟片刻,报了陈家别墅的地址。
他倒是想住酒店,可惜花钱如流水,如今卡里又只剩下一点零钱,新项目今天才刚刚落成,甚至也只是高层之间小范围公开,连公告都没发,更别提奖金。
时总根本没钱住高级酒店。
便宜的快捷酒店他又不想住,先去陈宅凑活一晚吧。
.
管家午叔看到时泓回来,非常诧异,“二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自己的家,回来还需要你批准?”时泓本来就气不顺,老管家这是撞枪口上了。但午叔显然还记得之前二少爷给他的下马威,如今恭顺多了,连连说不是那个意思。
时泓:“别废话,我的房间整理出来了吗?”
午叔:“您放心,按着少爷你的吩咐,早就清理干净了,而且每天都有人定时打扫、通风,随时可以入住。”
他殷勤地领着时泓进了房间,为了拉近关系,还主动关心:“少爷你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腿疼啊?”
时泓:“……”
这可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
时泓差点爆粗口,但到底顾及着形象,只是面色不愉地盘问:“这几天都有谁在家住?我大哥,还有陈羽书,他们都回来过吗?”
老管家知无不言:“大少爷一年都不回来几次,他公司忙,平时都住自己的房子。小书少爷最近是在家住的,自从《金融男女》播出之后,反响不太好,他觉得压力大,推掉了不少工作,不过小书少爷晨昏颠倒,白天都在睡觉,这会儿还没起呢。”
“呵,他倒挺潇洒。”时泓轻嗤。
老管家心道:这哪里是潇洒,分明是被骂抑郁了啊。
但他不敢乱说话,如今而少爷今非昔比,不仅性格变得刚强,还在集团任了高管,那杀伐决断的样子,愈发像老董事长,午叔不敢违逆。
问过想知道的信息之后,时泓一挥手:“你下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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