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泓的难以启齿看在沈靥眼里,如同默认。
好,很好。他真是个骗子,骗了自己这么久。
沈靥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却始终没挪动半分。
“疼!”还是时泓的痛呼,唤醒了他。“你要把我胳膊捏断吗!?”
沈靥的声音和钳制住时泓的力道一样紧绷绷的:“时泓,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沈靥,你至于吗?没谈过就是没谈过,骗你做什么?但我可从来没说,我完全没有过经验……哎!你你,干什么!”感觉到被反转,时泓真的慌了,“不要!这一点我真没骗你,我没做过下面那个!!”
沈靥动作一顿。
“真的?”
这个姿势真的非常非常没有安全感,时总此刻顾不上形象,声音都颤抖了:“没有真的没有!我可以发毒誓,假如再骗你——!!!”
“出去,快出去!沈靥你他妈想谋杀亲夫啊!”
可惜时总为了度过美好得周末,专门提前给保洁放了假,除了他俩,这一层连个喘气的都没有,根本没人能听到他的呼救。
“哎!!!”时泓疼得直抽气:“沈靥,你敢!你是不是借题发挥!你他妈慢点儿……”
沈靥全程沉默,时泓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强烈地感受他,可能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时泓嗓子都骂哑了,沈靥才终于放过他。
时泓又气又羞,脖子后边都红了一片,但心里也生出庆幸:终于结束了!
被那样没完没了地征伐,他已经完全没了时间的概念。
“畜生啊。”
时泓红着眼圈,费力地用胳膊支撑起身体,勉强从撅着变成四肢着地的趴着,时总叱咤半生,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很想立即跟沈靥干一架,奈何他双腿都打颤,非常非常勉强才让自己稍微转身,与沈靥对视的那一刻,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时泓嘶一声才震惊道:“不是,你还好意思哭?!”
沈靥眼圈也是红的,但嘴很硬:“我没有。”
时泓:“……………………”
时泓那个气:“我真想采访采访你,你到底委屈什么??我还没委屈呢!被你那驴玩意折腾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顿时感觉两眼一黑,整个人栽倒下去,虚脱地说:“……这么久,我竟然还没死,妈的。”
他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费劲弄一坛加料的酒,小靥子本来就天赋异禀,加了buff之后更出神入化,这哪里是人类该有的水平,驴也没这么厉害吧。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叫什么事儿啊?
时泓越想越气,听到身后窸窸窣窣远去的脚步声,也没力气去管。
但有点不是滋味儿。
小靥子应该是走了吧?
就算自己骗了他……就算自己没那么坦诚,但被这样狠狠地*一顿,也有仇报仇了吧?结果人家提上裤子就走,至于这么嫌弃自己吗?经验丰富怎么了,他又没有病,也没让沈靥吃亏啊。
时泓跟条死狗似的趴在床上,默默舔舐心灵的创伤,然后就听到脚步声又折回来,身后一凉,时泓刚要炸毛,就又感觉冰冰凉凉的挺舒服,身体的创伤也被抚慰了。
“呵。还回来干什么?”时泓冷笑一声,刚要拿乔,就听沈靥说:“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得对我负责。”
时泓:???
什么玩意???
时泓都顾不上疼,腾一下扭身坐起来,挨上床时,眼睛明显被痛感激得瞬间湿润,但还是坚强地控诉:“谁夺走谁???沈靥!你还讲理吗?是谁按着我干了俩小时?!是狗吗?”
沈靥:“我……”
沈靥自己从来没说过这么粗俗的话,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的画面。
过了好一会儿,沈靥才说:“因为你先骗了我。”
“就算我骗你,”时泓都已经放弃狡辩,“你就能那啥我?”
沈靥被问得哑口无言。
其实依着他一贯的原则和择偶标准,假如发现被骗,应该二话不说就走,永远离开那个人渣,顶多临走前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他在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又生气、又伤心,却不想伤害时泓,只想疯狂地、彻底地占有他。
一旦开始,后面就自然地沉沦于本能。
那种快乐到颤栗的感觉,如今还留有余韵,让他回味,真像时泓自己说的那样,一次就上瘾。
时泓这个人,好像浑身上下都是反骨,像男频小说里的龙傲天一样又爱装逼又有实力,征服他不单单是身体上的快乐,还有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大概是,心里知道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屈服于其他人,所以只有自己这样对待过他。
自己对他是特别的。
时泓:“说不出话了?你也知道理亏?”
沈靥:“……”
时泓很想抽根事后烟,但习惯性地往周围摸了摸,只摸到一个用过的小雨伞。
艹!
时泓被电到一样,把那玩意扔得远远的。
沈靥:“时哥,我想跟你谈谈。”
时泓:“谈个屁,不谈,滚!”
.
淡水湖大厦楼下,一队狗仔躲在马路对面的车里,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
“还没出来吗?”
“今晚不会出来了吧?好困啊。”
“这可是大新闻,蹲多久都值得。”
“可惜沈靥那张照片有点模糊,不然可以直接用了。”
“这照片怎么办?发出去,还是卖掉?发出去的话,我们会大火的吧,说不定账号一夜成名。”
说话的人被照着脑门拍了一巴掌,“账号值什么?又不能变现,粉丝做起来,你去直播带货啊?不被粉丝抵制就不错了!做狗仔难道是光彩的事吗,要那么红做什么?当然是把新闻卖给沈靥的公司,他可是顶流,公司一定花血本保他!”
“那时泓呢?顺便再卖给他?”
“别,两家通吃容易翻车。时泓那边就不要管了,他已经宣布退圈,榨不出什么油水。”
“再等等吧,他俩总归要出来的。”
……
时泓再出现时,已经是第三天,即周一上午。
本来他想请假,但没想到C市的效率那么高,不过几天的时间,手续都已经完毕,他第一个得到通知,不出意外的话,今天项目落成的消息就会在集团传遍。
这是他在集团的第一次亮相,怎么能不参加?
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参加,还得斗志昂扬、神采飞扬地参加!
区区一小点伤……算什么!
时泓迈着僵硬的步伐,甩开想要搀扶他的沈靥,昂首挺胸地出现在一楼大厅,由于走得慢,玻璃门外那些狗仔咔擦咔擦拍了好几张高清的照片。
直到进了无人的专属电梯,时泓才放弃表情管理,龇牙咧嘴地揉自己的腰,沈靥问:“后面还疼吗?”
时泓言简意赅:“滚。”
真是想起来就心酸,那天沈靥说要谈谈,他不肯谈,沈靥便强行给他上药,结果又擦枪走火,可怜他的处男屁股,一天之内连续遭遇两次蹂.躏,第二天彻底爬不起来了。
结果谈也没谈成,时泓一个字也不想跟沈靥说,他到现在还憋着火,这股火,在没有把沈靥压倒、狠狠地上回来之前,应该是无法熄灭了。
俩人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引起了同事们的注意。
“咦?平时时总对沈助理可殷勤了,今天怎么了?好像倒过来了?”
“不是殷勤,是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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